夏千蝶小声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从腿上抽出那把古朴的匕首,黄权看到匕首的时候顿时眼前一亮,显然看出这匕首不是凡物,内行终归还是内行,要是让郝仁看的话,这匕首用来修脚都觉得费劲。
黄权也不甘示弱,在他那斜挎包中乱翻一通,最后竟然拿出一串佛珠挂在手上,佛珠古朴浑厚,浑圆铮亮,只看那淡淡光泽便只也绝对是一宝贝,但一个道士手上挂着一串佛珠怎么看都觉得别扭。而后黄权又麻利的从里面翻出一个十字架和一串大蒜直接交给郝仁:“待会要是个外国友人就交给你了”。
郝仁左手拿着十字架,右手拿着大蒜,顿时有一种想骂娘的冲动,这是个什么意思?他们俩都有法宝防身,而自己却只有一串大蒜,待会总不能拿这玩意和别人拼命吧。
这次夏千蝶没有再把郝仁推到前面,而是第一个走了进去,黄权紧跟着进去,走到郝仁身边的时候还不忘来了句:“愿耶稣保佑你”。
三人最后在厕所尽头的隔断前停了下来。这时里面的呜呜声更大了,像是听到了有人到来一样,反应越来越是强烈。
郝仁顿时紧张万分,手里的大蒜被握得啪啪作响,顺着隔板下方的缝隙看去,郝仁脸色瞬间煞白,脚!一双男人的脚,但这双脚只是前掌着地,后脚跟却一直翘着,而且还不停地前后挪动,看上去更像是在跳舞一般。
夏千蝶与黄权也是面色凝重,三人相互对视一下,都不敢说话,最后还是黄权做了个极其夸张的动作,虽然动作夸张,但不可否认效果很好,郝仁与夏千蝶一下便明白过来,意思就是直接来个先发制人,管他里面是什么玩意,一拥而上先直接把他拿下再说。
夏千蝶稍微思索一下便认同了黄权的建议,郝仁更不用说,三人里面最没发言权的便是自己,毕竟自己对这一行是一窍不通,只能随大流。
见两人都没什么问题了,夏千蝶深吸口气,开始示意:“一、二、三”!
“砰”!
三人同时发力,一下便踹开厕所隔板,里面果然有一半身裸体的男子,夏千蝶一个健步冲上去直接用匕首顶住其天灵盖,黄权也不由分说的把佛珠在他脖子上缠了几圈,郝仁则把十字架对准男子心脏,别问他为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以前看电视的时候都是这样演得。
面对突然冲出的三人,男子瞬间瞳孔放大,浑身上下颤抖连连,一股尿骚味在这狭小的空间飘散开来,男子呜声连连,眼眶里也是泪水直流。
“我怎么感觉这玩意是个人”?黄权疑惑的说道,随后又验证似的摸了下男子的脸。
夏千蝶早就收回了匕首:“摸什么摸,都吓尿了,你说他能是个什么玩意”。
郝仁一阵错愕,这才注意到男子****上身,双手被人用绳子吊在上方的管道上,嘴巴也被塞得结结实实,由于男子身材较矮,被吊起后只能勉强脚前掌着地,再加上吊得时间比较长了,双脚发麻,才出现刚才郝仁看到的那一幕。
“怎么办“?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有办法,这要真是个什么灵尸鬼怪的倒也简单了,但他偏偏是个人,总不能直接杀了他吧,那可真就成了杀人犯了,但如果不杀了他,他可是亲眼见到自己了,今天的事情难免会泄露。
“算了,还是先问清楚情况再说吧”。最后还是郝仁上前拿掉了男子口中的东西道。
男子口中的东西一拿出顿时痛哭流涕的哀求道:“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以后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怎么个情况?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黄权露出一副天真的笑容,但在男子看来那笑容比魔鬼还要可怕,瞬间噤声,但眼神依旧苦苦哀求。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郝仁开口问道。
“小的胡九,是这酒吧的伙计,因为昨晚收了假钱,被辉哥怀疑我与外人串通来坑酒吧的钱,所以便……”。男子非常老实的说道。
“呵呵,小九可以啊,监守自盗”。黄权笑眯眯的看着胡九说道。
胡九听后脸色一变,非常激动的嚷嚷道:“我没有,我没有骗酒吧的钱。我收钱的时候全都非常仔细的检查好几遍,没有一点问题!那一万块钱的假钞绝对不是我收得”!
“不是你收得,难道是我收得”?黄权依旧调戏着胡九。
“我胡九脑子有时是反应慢,但我并不傻!那一万块假钞就连傻子都能看出来,那TM的哪是钱啊,全TM的是冥币,印着玉皇大帝的冥币”!胡九脸色涨得通红道。
三人一听互相递了个眼神,这酒吧果然有问题,而后郝仁又不动声色道:“一万块冥币你居然看不出来,你傻得也够可以的”。
“再说一遍,我不傻!当时我明明记得很清楚,由于数额较大,我还特意用验钞机检查一遍后才封好的,怎么可能变成冥币,这里面一定有人想陷害我”。胡九非常肯定的说道。
“噢,这么说你记得那个人的样子”?
“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那死胖子化成灰我也不会忘,居然敢陷害老子”!胡九气愤道。
听到此话三人顿时来了精神:“那人长什么样”?
“猥琐,相当猥琐!小眼眯眯,还带着个眼镜,整个就TM一个肉球,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到此话郝仁一下子呆住了,这TM说得不就是祁飞嘛?!但是祁飞那晚的模样明明连自己都不认识了,怎么可能还……?
郝仁求助似的看向夏千蝶,发现夏千蝶也陷入了沉思,这里的问题恐怕他也没弄明白。黄权也见过祁飞,从胡九的描述中也应该猜出那死胖子就是祁飞,但反映却没有两人如此强烈:“那死胖子花了整整一万块都干了什么”?
“什么也没干,请全场的人每人喝了一杯,说是什么庆祝他追回那逝去的青春,就是他娘的一神经病”。胡九咬牙切齿道。
“哟,这胖子还真有意思”。黄权笑说道。
而郝仁却陷入了沉思,‘追回他那逝去的青春’是什么意思?难道胖子返老还童了?不对!郝仁突然想起他刚刚穿越回来的兴奋感,难道胖子也穿越回来了?!那昨晚我见到的那个祁飞是谁?按理说他应该认识我啊,还有他那怪异的表现该怎么解释?还有这冥币该怎么解释?总不可能有两个祁飞吧。等等!难道说真得有两个祁飞!那我也是穿越回来的,为什么只有一个我,那另一个我在什么地方?
一连串的问题接二连三的浮现在郝仁脑中,越想郝仁越觉得不可思议,越觉得恐怖,感觉整空间都天旋地转,一个个巨大的谜团把自己撕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