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阁大殿上,六位琉璃阁长老正静候着阁主,他们正襟危坐着,彼此没有言语,整个大殿肃静无比。
“阁主到!”大殿外传来侍者的声音,只是片刻,大殿之上的首座上,就多了一个人。
“参见阁主!”众长老起身作揖。
黄天霸摆摆手,“免了,有事说事!”
大长老缓缓起身,恭敬道:“阁主,关于少阁主历练的事……”
“送她入世吧,嗯……华京市吧,那里散修的比较多,以璃籽的实力,也不至于吃亏,只是去了解一下世俗界而已,她的实力足够了,”黄天霸道,“至于秘密保护,三长老去办吧。”
“是!”三长老起身道,随后坐下。
“试炼准备得怎么样了?”黄天霸问。
“玄一班的弟子,”六长老道,“根据修炼者协会的规定,只允许玄阶实力的修炼者参加。”
黄天霸点点头,事情在预料之中,没什么好意外的,试炼所去的秘境,危险众多,黄阶修炼者去了也是送死,但是对于玄阶修炼者来说,就恰到好处,危险肯定是有的,却不是那种一定致人于死地的危险,玄阶实力完全能够化险为夷。
当然,也不是所有危险都是这样,秘境的有些地方,就算是地阶后期修炼者进去,那也得栽再那里。
“那本心法口诀,找到了吗?”黄天霸问,这也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众长老摇摇头,哪有那么容易,修炼界至上心法,人人眼红的东西,没实力的拿不到,有实力的找不到。大长老思考片刻,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我认为《天下第二决》极有可能落入世俗散修之手,如果是在修炼界,任何人拿到此心法口诀定会众所知晓,我们一直把视线放在各大门派上,却忽略了散修,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具体如何只有找到才知道。”
“阁主,我同意大长老的话,”二长老接着道,“此前我们确实过于关注修炼界内,忽略了世俗界的散修,试问哪一个散修不是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成为修炼者的?”
黄天霸点点头,深以为然,“如此说来,我们琉璃阁还要将视线放到世俗界,那好,四长老跟五长老一同负责此事。”
“是!”两人应道。
“少阁主,阁主正在和六位长老议事,请不要为难小的……”外面突然传来侍从的声音。
黄天霸皱皱眉头,“让璃籽进来。”
那侍从如释重负,赶紧让开路,让气鼓鼓的黄璃籽走过去,也不知道这姑奶奶今天是咋了,跟个落汤鸡似得,还跟来了大姨妈似得……他不敢说,只是埋着头。
“爹地!”黄璃籽可不管什么长老不长老的,琉璃阁就是她家的人,在自己老爹面前还不能撒撒娇,“黄铮欺负我,他要和我约架!”
“黄铮?”一时间黄天霸也没想起黄铮是谁。
“阁主,黄铮就是阁内玄阶弟子中实力最强的,只不过是个外房子弟。”大长老说,对于这个叫黄铮的青年,几位长老都相当看好。
琉璃阁内弟子,分内、外房弟子,内房弟子带有琉璃阁黄姓血脉,外房弟子则是琉璃阁在世俗界领养的孤儿,一直培养成琉璃阁内弟子,不带一丁点黄姓血脉,只是统一改姓为黄。
有阁内弟子,那就有阁外弟子,内、外房弟子都是阁内弟子,而阁外弟子,则是那些依附于琉璃阁的散修,以及其他门派派出到琉璃阁历练的弟子。
听了大长老的话,黄天霸哭笑不得,“他区区一个玄阶,就能欺负你?”
阁主的话让诸位长老听得稀里糊涂,“区区玄阶”是什么意思,难道是……
“诸位,小女不才,刚刚突破地阶初期,晋升地阶中期。”
黄天霸哈哈大笑起来,这也是他最为高兴的一件事,琉璃阁从始建到如今,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在十八岁成年之前踏入地阶,而今自己的女儿黄璃籽做到了,并且已经上地阶中期,照这个速度,半年内突破中期晋升地阶后期也是完全可能的。
阁主如此一说,众长老相视一笑,难怪黄璃籽这么小就被提名为少阁主,是这个原因,倘若黄璃籽在五年内成为天阶修炼者,那琉璃阁在修炼界的地位,定会得到提升。
“爹地,人家被欺了你居然还笑!”黄璃籽跺跺脚,“你们都是坏人!”
黄天霸笑得更欢了,自己这宝贝女儿哪都好,就是有点儿调皮,估摸着人家玄阶实力的黄铮也不会平白无故惹她,至于欺负……黄天霸就呵呵了,你不欺负人家就好,还能被别人欺负?
“好了,璃籽你去换一身衣服,我们正讨论送你去世俗界历练的事儿。”黄天霸挥挥手,示意黄璃籽不要再闹。
“哦,”黄璃籽埋着头,无趣地走出了大殿……
……
华京市帝豪大酒店,一间VIP包厢内,坐着三个男人,正有说有笑,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男服务生。
“田先生到了。”服务生道,说完他退出包厢,接着走进来一个黑衣男人,戴着墨镜,一脸阴沉。
“田白刃,你总算来了,咱们华京四龙头难得聚在一起,今天你可要好好和我喝两杯!”光头男人起身道,举起酒杯递过去。
田白刃挥手挡住酒杯,“马状元,我不感兴趣,有事说事,我没那么多闲功夫陪你们。”
马状元不是别人,正是马瑞的父亲,而马状元一旁的年轻男子,便是他的儿子、马瑞的亲哥哥,两人虽然父子,关系却不怎么好,只不过在大是大非上,父子还算齐心。
在两父子一旁,是南区龙头毛少山,很年轻却非常老成,身手了得。
“别啊,咱俩又没个深仇大恨的,干嘛老是这样?”马状元打个哈哈,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咱们这次,说说西郊场子的事,正巧我儿子跟少山也在,咱们说个清楚,如何?”
田白刃坐到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抽着大雪茄,“西郊那个场子一直都是我罩的,难不成你想在我田白刃手里抢场子?”
“你罩的又如何?”马状元冷哼一声,一改先前的嘻嘻哈哈,严肃起来,“西郊的场子你也吃油了,老是占着也不是个事,我马状元也想捞一笔,你有意见?”
“呵呵,痴人说梦,你个老不死的,过了这么多年,还是白活了,老子不介意你去捞油水,但是想打我田白刃的场子的主意,当心你那玩意儿不好使了。”田白刃调侃着,瞟了一下马状元的下身,不屑道。
“好不好使我自己清楚,有没有实力守住场子,那就是你的事了。”
“你随便,难不成你们叫我来就是为这事?”
田白刃又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马瑞跟毛少山,两人是晚辈不假,但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代比一代强,他田白刃虽然刚刚四十岁出头,却也比不得这两个年轻人,一个是从死人堆爬上位的南区龙头毛少山,一个是靠着贩卖毒品而坐上东区龙头的马坤,无论是哪一个,那都是后起之秀,为人称赞。
毛少山微微一笑,跟这两个老狐狸打交道,玩的就是心机,“两位前辈的场子,我少山概不过问,若是有人想打我地盘上场子的主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的话,既表明立场又放出了话。
马坤抿了一口杯里的红酒,“少山的话,也差不多是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