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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小女乞丐

华京市,莫名的十字路口。

疯老头跑远了,柯诚心里头拔凉拔凉的不是个滋味,手里拿着纸张发黄的“秘籍”,一时间哭笑不得,这……疯老头你存心的吧!

把裤兜里的“余款”掏出来数了数,柯诚此时此刻很想哭,还有十块钱,这没道理啊,不是还有两毛吗,哪里去了?!

此时此刻的柯诚哪有心情看什么《天下第二诀》,一个顺手就想扔掉,却发现这书就如同抹了强力胶,怎么甩都甩不掉。

“不是吧疯老头,你坑我!”柯诚欲哭无泪,难不成提前退休也是错,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他走一路,手就甩一路,只觉得这破书丝毫没有要脱落的意思,路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这人有毛病吧?柯诚就纳闷儿了,他压根儿就没觉得这书页上涂了东西,可奈何就是甩不掉,真是奇了个怪了。

绕是经历过无数大场面的柯诚,被这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盯着,也感觉自己像被当猴看,他脸皮哪挂的住,恰巧经过一条小巷子,钻了进去。

刚走进巷子,就听见巷子深处一声爆喝:“小王八羔子,老子非揍死你不可!”

柯诚下意识地看了过去,只见两个混混模样的人,一高一矮一瘦一胖的人,把一个小乞丐围在中间。

“哥哥救我!”小乞丐看到巷子口进来了人,连忙呼喊道。

女的……柯诚微微皱眉,本来是打算一走了之,可现在看来很不现实,两个混混已经把目光投向了他。

“小子,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高瘦子狠声道,“不然我连你一起扁!”

“对,小子,你最好乖乖离开!”矮胖子明显是高瘦子的跟班,这组合挺搞笑的。

柯诚就呵呵了,他本来不是特别想管闲事的,可是他有一个老毛病,那就是见不得人家在他面前装逼,就冲两人的话,这事儿他管定了。

见柯诚不识趣地走过去,两人相视一眼,一起朝着柯诚走过去,边走边卷袖子,看样子是要动手。

“给你们俩一个选择,要么乖乖认错,要么跪地求饶。”柯诚认真道,他说的两个选择,总有一个发生在面前这俩人身上。

高瘦子忍不住笑了,“胖子,他说什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他说给我们两个选择,哈哈哈哈……啊!”矮胖子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人杀猪般的惨叫,前一秒还离了好几米远的柯诚,下一秒就踹了上去,而且还是一脚给踹到矮胖子的肚子上。

这一脚就踹得矮胖子趴在地上,疼得额头直冒冷汗,看得高瘦子心惊肉跳,后背发凉。

柯诚只是一个眼神,就吓得高瘦子拽起矮胖子就跑,这尼玛遇到狠人了,装逼没实力斗不过人家。

“滚!”柯诚骂道,随即又想到什么,叫做了还没有跑出巷子的二人,“回来!”

“哥……”高瘦子站在前面,战战兢兢道。

“身上有多少钱?”柯诚没废话,直截问到。

高瘦子二话没说,赶紧掏钱,几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递了过去,“哥,就这么点儿。”

柯诚接过钱,没有丝毫的罪恶感,摆摆手示意两人滚蛋。

点了点手中的钱,六百块加上原来的十块钱总共六百一,对此时此刻吃饭都没保障的柯诚来说,算是一笔“巨款”,而这时柯诚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原本“粘”在手上的“秘籍”不见了。

消失得毫无征兆,他自己都不知道书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

柯诚把钱揣进口袋,将此前一切的不愉快抛之脑后,正准备走出巷子时,小乞丐叫住了他:“哥哥,等等我!”

“你要干什么?”柯诚微微皱眉,打量着面前这个小女乞丐,个子不矮,穿得不是特别破烂,头发也没凌乱得一塌糊涂,还算干净,脸被抹花了,倒是看不出长什么模样,唯独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闪烁亮光。

“哥哥,我想跟着你……”小女乞丐可怜巴巴道。

柯诚摇摇头,“我自己都养不活自己,你还是别跟着我。”说完,他转身就走,开神马国际玩笑,自己都没找到饭碗,要是还再养一张嘴巴,那还不得饿死。

出了巷子的柯诚,心情大好,行李箱虽然掉了,不过就一口箱子跟几套衣服,并没什么贵重物品,证件什么的都在身上,现在有了“启动资金”,先随便找个保安或者保镖之类的工作,稳一阵子再说。

走着走着柯诚就发现,那个小女乞丐还跟着自己。

柯诚转过身去,站在原地不动,看着尾随自己小女乞丐,“别再跟着我。”

小女乞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埋着头不说话。

柯诚又转过身去,继续往前走,小女乞丐则继续跟着他,柯诚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没有再转过身去叫她离开,人心是肉长得,如今“落魄”的柯诚,依然对小女乞丐动了恻隐之心。

不过一码归一码,他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也没那功夫管闲事。

前面是个面馆,柯诚走了进去,对老板娘喊:“两大碗面。”

柯诚随便找了个位置坐着,本以为小女乞丐会跟着进来,结果发现她站在门口,没有要进面馆的意思。

“进来吧,”柯诚走过去,站在小女乞丐面前,突然觉得这小女乞丐蛮可怜的,他打算先吃点东西,然后带她去附近的派出所。

小女乞丐依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柯诚撇了撇嘴,看样子小女乞丐是怕店家嫌她脏,把她给轰走。

“走吧,”柯诚牵住小女乞丐的脏手,往面馆里走,“老板娘,你不会介意吧?”

老板娘微微一笑,“不介意,你稍等,面马上来。”

第一次被异性牵手的小女乞丐,那一刻有一种触电的感觉。

两碗面放在桌子上,柯诚看了一眼身旁坐着的小女乞丐,“愣着干什么啊,吃啊!”

小女乞丐得到“指令”,拿着筷子狼吞虎咽起来,一么么碗热腾腾的面很快被扫空,不过她似乎没有尽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柯诚还没吃多少的面湾。

“……”当真是个小乞丐呀,吃这么快也不怕噎着,看出了小女乞丐的想法,柯诚再次冲老板娘喊到:“老板娘,再来一碗……大碗面。”

“好嘞。”老板娘应到。

很快,一碗分量十足的大碗面端了上来,这次没等柯诚开口,小女乞丐就迫不及待地拿起来筷子吃了起来。

柯诚吃完了一会儿,一旁的小女乞丐也吃完了,打了个饱嗝,肚子有些撑。

付了三十块大洋,柯诚心痛了好一阵。他也不嫌弃小女乞丐,牵着她的手就前往这附近的派出所。

“你叫什么名字?”派出所民警王警官问到小女乞丐。

小女乞丐看了一眼柯诚,说道:“叶子欣。”

“叶子欣……你等一下!”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王警官猛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在电脑上失踪人员名单里找,果不其然,“叶子欣”这三个字摆在显眼的位置,王警官看了一眼小女乞丐,“叶正傅是你爸爸?”

小女乞丐不说话,好一阵后才点点头。

“那你们等一下,我打个电话。”说着,王警官拨通了一个电话,与电话另一头的人说了几句,大致是“人找到了”、“XX派出所”之类的话,想必是给小女乞丐的父母打电话。

长廊座椅上,柯诚问小女乞丐:“离家出走?”

“嗯。”

“以后不要这样了,爸妈会担心你的,如果你出了事,他们心里会更难受。”

“嗯。”

没多久,一辆奥迪车开到了派出所门口,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在值班室民警的指引下,两人见到了坐在长廊里的女儿,也不管不顾她身上怎么脏,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爸,妈,你们要谢谢哥哥……人呢?”

叶子欣突然才发现,那个口口声声让自己不要跟着,却又主动点了两碗,还牵过她的手的大哥哥,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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