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昊看申磊站起来真要走了,才说:“我觉得你还是先带老婆娃儿一起出去耍一段时间,把手机关了,躲一下。一来冷处理她一段时间,让她从心里认识到要达到一些非分之想的目的是有难度,二来也给自己一些时间,慢慢想办法,同时也给对方一些时间,找一个双方都熟识的人去劝一劝,让她自己好自权衡一下。”
申磊似乎听进去了,他又白了闵昊和易南平一眼,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易南平和闵昊相视一笑,闵昊说:“这回我们申总怕是要出大血了。只是不晓得钱慧那里瞒不瞒得住。”
“人家费尽周折的就是因为不敢让钱慧晓得。不是考虑这点,事情就好办得多。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脚的嘛,还有你小子,以后也该收敛点,结婚之前随便怎么花心都还勉强打着耍朋友的幌子,说得过去,但结婚之后没名没份的该收敛就收敛得了。”
闵昊说:“这人说来也真是怪,真是犯溅。以前和边梅没离婚的时候,老想出去偷偷摸摸地粘花惹草,现在离了,自由了,可以正大光明的以恋爱的借口耍流氓了,倒还守身如玉起来了。”
闵昊扭头望向窗外的大街,眼前光影斑驳,风姿摇曳,对于有些人来说,这又是一个放荡不羁的夜晚。
今夜,谁在为谁欢笑?谁在为谁守身如玉?穿过幽暗、漫长的黑夜,你和她是否还会恩爱如初?
现在虽然有一个人陪在身边,但闵昊始终觉得自己在感情的路上是一个人在独行,一路寂寞。犹如黑暗中一个人在独舞。
边梅在校的时候,跳拉丁舞是比较有名的。闵昊跟她交往后,在她的熏陶下,舞功也日见长进。偶尔两个人激兴来一段舞,也还跳得有模有样的。结婚后,除了边梅偶尔还会去练功房里练练舞蹈,闵昊的那点看家本领基本上是让岁月给荒废了。
此时,闵昊很想再跳一曲拉丁舞。正想到这,易南平站身来,恍恍惚惚中,感觉是边梅从他身边站起来,向他伸出手,要和跳一曲拉丁舞。
“我也走了,晏莉有点感冒,我去给她买点药带回去。”易南平没有注意到闵浩出神的表情,自顾自说地向门口走去。闵昊被易南平的话拉回了现实,望着他离去的背景,想着他刚才说的话。
就这样非常平常的一句,让闵昊顿时觉得易南平多幸福。试问现在还有谁和自己能够相互挂念,嘘寒问暖,感冒了有人记得给你买药?小情人跟自己说的最多的一句不是“这个好不好看”就是“你觉得选那样好看一些?”
望着易南平离去的背影,闵昊端起茶杯,揣想着今夜该怎么渡过。他厌倦了日复一日地泡巴,厌倦了那些毫无感情的嘻笑,他只想找个温暖的地方靠靠。他原本有个家,但他给弄丢了,只剩下一座空房子,除了睡觉,他不想回到那座空房子里去。直到如今,他都拒绝带他的小情人回到他的那座空房子,他情愿在外面给她另租一套房子,他怕别的女人的气息会冲淡那座空房子里边梅留下的味道。就像在他的心里一样,他一直在给边梅留着属于她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