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昊不为边梅的怒气而动,继续说道:“我混蛋不混蛋无所谓。你一个女人少喝几杯酒又啷个了?谁还不会体凉吗?非要拼了命的一样跟男人去比拼,你拼得过吗?还有到底是你的事业重要还是我们要孩子重要?难道你真的想要生一个老幺儿?再说等你事业上升了,都人老珠黄了,你以为那时你还生得出来啊?你晓不晓得啥子叫高龄产妇?晓不晓得高龄产妇生娃娃有什么危险?这辈子生不出来娃娃你老了的时候就一个人天天呆在养老院里数星星嘛。”
闵昊不愧是做销售的,嘴上功夫确实厉害,一连串的啧问把边梅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瞪了他足足半分钟后重重地摔门而出。
闵昊近年来想要孩子的愿望越来越强烈,在外面看到别人的孩子都要上前去逗一阵,每次看到芊芊也是喜欢的不得了,给她买这送那的,无奈芊芊看见他的次数少,跟他不熟,每次都不爱搭理他。
听了闵昊的倾诉,易南平也不晓得说什么好。人家也许是想他也对边梅进行一翻嘴上的谴责,但也许仅仅只是想找个人听听他倾诉一下心中的郁闷而已。再说,家庭与家庭的情况也各有不同,人家是不差钱用可以不用那么去拼老命赚钱,而自己家是却是拼了命的想办法去开源节流,纵是如此,也常是捉襟见肘。就像晏莉曾经说的,这日子过得怎么这么憋屈啊,就像睡觉这被子老是短一截,盖住了肩头露出了脚,遮住了脚又露出了肩。
那时晏莉刚刚生了芊芊,易南平的东家的公司效益不好,发起工资来经常是青黄不接的,要不是孩子的外婆接济一点奶粉钱,估计这孩子打娘胎里出来就幸要品尝饥饿的滋味了。这是易南平到目前为止最难以忘怀的事情了。闵昊对他说,良禽应该择木而栖,就你们那个鸟公司不去也罢了。最后他选择了听从闵昊的建议,果断跳到了现在的这家公司,情况才逐渐有所好转。
边梅到底要不要做女强人易南平不敢妄自菲言,他倒是想自家能出一个女强人来,但女强人不是说想出就能出的。因此,易南平觉得对于闵昊这家庭的内部矛盾自己实在是没有什么发言权。只是有一点,他觉得不管怎样孩子还是应该趁早要的。
有时暗自比一比,不禁为自己深感悲哀,自己不比别人笨,也不比别人懒,但就是没有别人挣的钱多。
万丈红尘,你什么都可以比,就是不能跟人比,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这一比,就算不死也得够你悲哀的。
闵昊说:“现在到了我们这个阶段,维持婚姻的早已不是啥子情啊爱的了?大家都只不过是在尽一份自己的责任而已。”接着他又反问,“难道你现在还是为爱情而活吗?”
易南平苦笑着说:“哪个瓜娃子才是,爱情是个啥子玩意儿?老子早他妈就忘了。它有这个啤酒好喝吗?”
“锤子,肯定没得。来,干。”
一整箱啤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闵昊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好喝的龙舌兰,像喝茶的小一杯一样30元一杯。说完起身就要结账走人。
闵昊把车扔在路边,带易南平打车来到一个餐饮业比较发达街区,走进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酒吧。
在酒吧里,易南平不停打量着周围的形形色色的人群,突然,他发现有一个打扮比较时尚的女孩面孔有点熟悉,他只是看到她的侧脸,最多只看到45度范围的脸,因此还不是十分的肯定。此时她正和一个不知是哪个国家的洋鬼子在一起窃窃私语,举止比较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