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年的春节越来越近,中国传统的年味也越来越浓,易南平想,这七年之痒的阶段总算差不多要熬过去了。
晚上,在享受完床弟之欢后,晏莉掐着易南平,不让他睡觉,她想跟他例行谈谈今年在谁的父母家过春节的事。这些年来,他们都遵循着一个原则,如果不是有特别的事,他们都是按一处过一回的原则来的。去年是在易南平父母家,按理今年自然是去晏莉的父母家了,再说,晏莉的老爸患了腰椎盘突出,还没有回去看看他,现在正好趁春节回去看看他,尽尽孝道。
晏莉的老家和易南平的老家正好一个在南,一个在北。春节也就那么几天的假,去了这,就去不了那。
易南平说,他的母亲在这里帮着他们照顾家和孩子,到年底了应该就送她一起回去,然后就在他的老家过春节。如果到春节了让她一个人挤在春运的路人有点不放心和于心不忍。晏莉则认为这有什么不放心和于心不忍的,完全是他故意违背原则。易南平又说原本是春节时和你的妈一起回你老家的,谁知道结果你妈提前回去,换我妈来了,我们不可能把她送回去了又立马往你老家跑啊?
一听易南平这样说,晏莉就怒了,她说易南平你说话怎么这么混蛋啊?说了半天这是我妈的错,对吧?
一来因为自己的话确实说得有问题,二来也为两口子闹别扭搞烦了,因此易南平赶紧跟晏莉作揖打拱承认错误。
但是,至于到底去谁家过春节,结果是“再议”。
易南平和宴莉之间,像是沉寂多年的火山,又进入了频繁的活动期,双方情绪都处于多变状态。易南平尽力地维护着,加之母亲的到来,又多了一种婆媳矛盾,因此他更加地小心翼翼。
易南平心中好老婆的四个标准,温柔、漂亮,还有贤惠和专一,他自认为晏莉达到了三个半,因为有钱慧在那里作参照,所以在贤惠方面,晏莉只能算达到半个标准。但是,近来,易南平觉得在温柔方面她也要打折扣了,专一也很值得怀疑,剩下的漂亮这一项,她晏莉也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容貌靓丽、身材曼妙的青春美少女,她全身各个地方都已开始变得圆润起来。
这样一展开想,晏莉就似乎有点一无是处了。于是易南平又自我安慰着,熬吧,等熬过了这个骚痒的时期,一切又会变得美好如初的。
始终让老太太念念不忘的,还是易南平两口子是否还准备生二胎的事。上上个月,易南平的二姐又生一个女儿,儿女双全了,大姐是两个儿子。在她的儿女中,现在就易南平还只有一个孩子,人老了,也没有其他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的每个儿女都至少能生两个孩子,而且在自己有生之年能到儿孙们茁壮成长,开枝散叶。
正处于情绪敏感多变中的晏莉,自然是不能让人来碰她二胎的这根敏感的神经,老太太有意识的叨念,只能让她感觉更加烦躁。
终于,有一天,晏莉借一个由头,跟易南平又引爆了后,又跑到朱儿家去了。对于晏莉近来吵架后总是离家出走的行为易南平很是恼火,家丑外扬,觉得她有些越界了,而且凭朱儿的为人,说不定会给灌输什么思想来破坏家庭的和睦。
吃过晚饭,易南平在书柜里找一本书,在翻找时候碰掉了一个盒子,盒子掉在书桌上,一串金黄色的手链从里面滑落了出来。易南平捡起手链仔细地端详着,不太确定是什么材质的,感觉应该是琥珀,凭直觉这应该不是一个便宜货,自已没有买过,也从未听她说起过,这肯定是别人送给她的。
这问题来了,会是什么人送这样的礼物给她呢?易南平把手链装进盒子,重新放回原处时,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莫非是那个跟她牵过手的男人?
易南平决定主动去把晏莉接回来,了解清楚。他打车来到朱儿的家,正准备敲门,门就开了,晏莉领着芊芊站在门口。“爸爸”。芊芊看到易南平了,高兴地叫着,举着双手要他抱。易南平抱起芊芊,跟朱儿点头打过招呼,从她身旁望过去,发现沙发上还坐一个男人。难怪晏莉会往外走的,原来是朱儿这里有男人,不方便,易南平在心里这样猜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