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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九九九九前半部分:一月你还没有出现

莎莎是陈蕾拉的好朋友,我们的友情,可追逐到青春期时代的初中。那个时候还不是满大街的小清新,而是满大街的非主流杀马特。那个时候的我们,是一群脑残的跟风狗在自己的青春里妖孽横行,在一个小地方混得风生水起。连我们自己都不忍心回忆起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我还记得廖莎莎一脸认真的样子对我说:“我们这么爱自己,都不会喜欢上男生了对吧?”我摇了头。在我生满荆棘又漫长无边的人生的中,我不会给自己明确的规划,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所以不敢妄自决定,我会在很多事情面前一意孤行,不过,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廖莎莎再说完这句话的不久就谈恋爱了,至于她那个人,还是我介绍的。我是在网上打游戏的时候认识的,那个时候年少轻狂太没安全意识,刚好同城就约出来见面的。当时还觉得挺新鲜挺赶时尚潮流,就约在了学校门口的夜安街的点燃酒吧见面,点燃酒吧里的大部分是学生,偶尔找情人的大叔也会混进去泡泡学生妹。而那个男生,很凑巧的就在那里驻唱。

我和廖莎莎很早就赶到了点燃酒吧,好奇心害死猫。顾左盼右的就是不见人影,廖莎莎急了,就叫我打电话给他,十几分钟后,一个自称是他朋友的男生过来,第一印象就是头上染着黄毛,和套着肥袖上面沾着莫名污渍的小混混,我问他:“张云枫呢?”“他在舞台中央呢,跟我来。”他指了指,我看见,张云枫穿着一身白色干净的衬衫裤子是水洗牛仔裤,在那里特深情的演唱,喑哑的嗓音,唱着那首夜空中最亮的星。手里拿着一把电吉他。引得台下的女生都在尖叫。接着他弹着清亮的电吉他,让原本喧闹的酒吧,一下子变得孤寂沉落。我承认,当时的他很帅,当时只能看见他身旁闪闪发着光。要不然怎么会叫廖莎莎如此沦陷?许多年后,我想起这一天,那些女生的尖叫,绚丽的灯光满场点燃,当真不负点燃酒吧的名号。廖莎莎仿佛嗑了药的一般的对我说:“蕾拉,我想我喜欢上他了。”而张云枫在唱完天空中最亮的星之后,丢下吉他,廖莎莎就像一条着了迷的美人鱼像张云枫走去,头上还不时冒着噼里啪啦的小礼花。在混乱不堪的人群里,一步一步,头也不回的朝他走去,而张云枫就是那个吹着魔笛的渔人。那时喜欢已经在廖莎莎的心里根深蒂固了吧。就像小时候看过的童话故事人鱼公主的故事,那条愚蠢的鱼痴心妄想做王子的新娘,吃了一大堆的苦头最后还是没有得到爱情,最后变成了一堆无聊的泡沫。如果乖乖呆在海底就好了,她不是人只是一条人鱼,人本该就与同类别的人在一起的。人鱼,就应该无声无息的死在海里就好了吧。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人类呢,到头来害的自己空梦一场。

廖莎莎和张云枫好像从那一天就开始了,我问她,“你和张云枫还顺利吗?”廖莎莎一脸甜蜜的说:“我不晓得,我为他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自愿的,没掺半点虚假的。”我安慰她说:“傻X,别那么认真,考完大学就什么也没有了。”廖莎莎翻过身,看着我说:“柠子,你不知道。你没有很偏执的喜欢过一个人,所以你感觉不到。”我真的惊呆了好吗?!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看见她眼中的成熟。窗外街道上密密的灯光。非常密,非常明亮,亮得像小时候屋外婆家楼顶上面的星星干净而透彻。

高二中文理分班,我和廖莎莎走散在了时光里。好像从那个时候起,我们再也没了共同话题,没有了共同的兴趣,不能去海边吹着清凉的海风和冰冷的啤酒。也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坐在奶茶店里,我用着免费的WiFi她在刷微博,我在写作业。她累了就换我写。但变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偶尔我们聚在一起,也是两个人的欢笑,一个人的多余。我只有无奈的像一个会变色的电灯泡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的牵手,小心翼翼的拥抱。

期中考廖莎莎来我们班找我了,要是我没有看错的话,她旁边跟着那个是何珊珊和她的小跟班方琪。关于她那就是说来话长了。当年我和廖莎莎还有何珊珊方琪一起报了话剧社,我对她的印象还是蛮不错的,挺文艺的一个妞。不过听说她爸是副校长,她也挺骄傲的。直到“痒痒粉事件”我们那个时候,年少气盛。对学姐这种生物根本不屑一顾。然后在我们在话剧社就处处为难我们,我们也不好明着来整她,心比天高的何珊珊自然受不了这种委屈,她就提议在学姐的演出服上撒点痒痒粉,我们几个都说,出了事一起承担,结果演出服被老师借去用了。到最后,何珊珊才打电话给我们,说那个老师特别倒霉,对那种痒痒粉过敏。直接被送往医院了。校领导下令彻查此事,当然就查到我们几个了。何珊珊因为她爸幸免于难,我们就没那么好运了,方琪去求何珊珊帮她,也逃过一劫。我和廖莎莎就没那么好运,直接被全校通报批评,在操场强被罚蛙跳。我们周围都是人山人海的同学,还都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别提多丢脸了。还告知了家长,奇怪的是我爸妈平时对我蛮严的,但他们也没打我也没有不依不饶各种追究,而是像什么也没法什么一样,让我继续上学,甚至给我买了一部手机,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亏欠吧。而廖莎莎,我不知道她怎么样了,那事件过的第二个星期我才见到的她。当然,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就完事,廖莎莎回到学校后就召集了一大批人马,在二中门口守着。看见何姗姗出来就立马去拽她说要跟她谈谈人生,廖莎莎边拽边给她了几个耳光,打得不轻,我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睛,那双剪水秋瞳啊可不知道迷过多少人,我笑盈盈的走上前去。问她:“特别好玩吗?,出卖朋友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你tm是人么?”她可怜巴巴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们不会原谅我,今天的事我也不会说,你们放过我吧。”我们都不知道的是,在我们打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怎么报复我们了,事情也会弄得越来越无法控制。我甚至开始后悔那天打她。看了看她,我最终还是有些不忍心,转身对一脸冷相的莎莎说,放过她吧,以后不要再来往就是了。所以我才会那么吃惊,她竟然还会和何姗姗一起玩,廖莎莎跑过来对一脸错愕的我说。我看她也是诚心悔过,我们就原谅她吧。“我不要。”我态度强硬的对她说:“你忘记了。当初他们是怎么对我们的,你是怎么对她的,你以为她还会和你愉快的玩耍吗?”我抽出她握着我的手,转身离开了,我不想这样。说好我们是闺蜜的,我是嫉妒何姗姗。我在害怕。廖莎莎有了何姗姗就不要我了。我也没来得及考虑她的感受,满肚子委屈的走了。后来,她就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直到三个月后,我接到莎莎妈妈打来的电话。才知道,她的腿摔断了。原因竟然是梦游。我也没仔细多想,请了假就赶到医院去。她虚弱的笑笑对我说。:“蕾拉拉,我以为你还讨厌我不会来看我了。”我轻声的对她说:“怎么会呢,你想多了。”廖莎莎支开她妈妈,对我说:“蕾拉,你帮我去找找张云枫吧。我丫的气就冒上来了,都这个时候你还想着他呢。你是不是脑子被张云枫的爱情砸傻了。这次你受伤肯定也是为了他对不对。什么梦游,是你找不到他翻墙出去然后砸的吧。”她抱歉的看着我,跟我说:“柠子你小声一点,你看你还是那么了解我,我昨天晚上是怎么找也找不到他,手机QQ微信什么都不回,我原本想拉着何姗姗一起去找的,可是我也找不到她,就只好冒险翻墙了。”“我草,你脑袋哦真是被驴踢傻了,以后你看着吧。你怎么死在张云枫手上都不知道。”我说完就后悔了,虽然是挺气人的,但是也不能怪她。我问她:“值得吗?”她认真的对我说:“我爱他,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真的是九张开足马力的兰博基尼都拉不回她了,看着她这样也不蛮忍心。我只好安抚她说,我去帮你找你乖乖的躺着。养好了伤,再去见她。廖莎莎看到我这么说,终于舒心的笑了。也不知道张云枫给她灌了什么药,能让从前对什么事都能处理的很好的廖莎莎这样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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