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当时战况危急,你父亲身为魔帝,大战当头,必须要坐镇局势,所以为了你的生命安全,他将魔族至宝魔道神光融入了你的体内,再以大法力将你封印,派人带着你突围了出去,带着你来到了这个偏远世界,在魔道神光与你父亲的辅助下,你沉睡了足足有万年方才解封,正是这样你的体质与天赋想必从一开始就很好吧,至于你的境界会这么低,应该是你那个师尊怕你根基不稳帮你限制了境界突破吧。”说到这里,白袍中年的语气中再添一抹悲怆,眼中是一抹化不开的悲哀。
“这样啊……”也许是被白袍中年的情绪所感染,雪天辰的心中也多了一丝伤痛,想起了自己未曾谋面的父母,他的眼眶湿润了。
“既然我经历的都是传承记忆,那为什么可以吸收那些黑气?”
“那些是我放出的一些魔气,你吸收了以后才会慢慢觉醒魔族血脉。至于后来出现的那个长得跟你一样的黑影则是一种高级的魔族天赋,作用等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的。”白袍中年回答完他的问题,接着说了句:“你身上有道灵魂体吧?”
“这……”雪天辰犹豫了一下,毕竟殷旻的事太过敏感,他也不知道白袍中年会不会对殷旻做什么。
然而就在雪天辰犹豫不决的时候,白袍中年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点出一指,指尖一道光芒涌入雪天辰的脑海中,随后一道模样略显苍老的虚幻人影便从雪天辰的脑海中被驱逐了出来。
“你是魔族人?”白袍中年对着出现的虚幻人影疑惑地问道。
“晚辈的确是魔族人,敢问大人可是……”殷旻被白袍中年驱逐出来后不但不恼,反而神情激动地看向白袍中年,像是要确认他的身份。
可还没等他问出来就被白袍中年给打断了,“既然你是魔族人,可能猜到了我是谁,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白袍中年淡淡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是!不过大人你为何……”殷旻的身份话被打断了,可他却也丝毫不敢表露出一点火气,只是对白袍中年的出现很是不解。
“这些你很快就会知道的,”白袍中年好像不想跟殷旻谈论这些问题,只是交代似的说了一句“刚刚我们说的话想必你都听见了,以后你就代我照顾一下他,助他早日登临巅峰,你可能做到?”
“大人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尽我所能去帮助他。”殷旻好像从白袍中年的语气中听出了些什么,立刻庄重地答应了他的要求。
“如此……甚好。”白袍中年听到殷旻的回答,心里好像放下了一块千斤巨石,目光中带着一分不舍与伤痛地扫向雪天辰,想要说些什么,又好像忍住了,努力克制住自己汹涌的情感,淡淡地对他叮嘱道:“武道多寂寥,若是能找到足够让你放下的理由,就把我今天跟你说的都忘了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雪天辰颇为不解地看向白袍中年,却发现对方的身体开始化作一缕黑烟,像是随时都会消散于世间一样,“喂,你这是怎么了?”雪天辰见状吓了一跳,急忙伸出手朝他摸去,却只是透过,并未捕捉到一点气息。
“我本已死,这只是我留在这世上最后的一缕能量罢了……不必介怀……”白袍中年很是艰难得说完这句话,然后整个人都化作了黑烟,向四周散去,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这一刻,雪天辰感觉自己的心好像狠狠地痛了下,白袍中年最后的话语回荡在他的耳边,雪天辰仿佛还捕捉到了他消散前看向自己的最后一缕目光,那不是不舍与悲伤,更像是一种解脱。
默默不语,雪天辰上前几步,来到原先白袍中年所站立的位置,闭上眼,狠狠地吸了口气,希望能再次感受到他的气息,不知不觉中,一滴泪水顺着面颊滑下,滴入土中。
“你不说,我想我也知道,”雪天辰自语,“你应该是我爹吧……”
说到这,雪天辰自嘲般地笑了下,“一朝兵荒马乱,妻离子别,阔别万年,独存于世,举目,沧海桑田,这种寂寞即使只是一道能量,恐怕也是无法忍受的吧……你不想让我知道你的苦,却不知道,我同样不想让你知道我的恨……散去吧,让所有人都忘记你的存在吧。”
说完,雪天辰聚起全身玄力,不,应该是魔气,凝于掌中,朝空中猛地一挥,扇起一股大风,吹过眼前,吹乱了他的发丝,吹响了他的长袍。
良久不语,殷旻虚幻的灵魂体也缓步走到雪天辰的身旁,随他一同伫立于此,“该放下了。”
“是,该放下了。”雪天辰重复了一句,脸上的伤情敛去,换上了一副冰冷的表情,偏过头来看向殷旻。
殷旻的样子略显苍老,却是一副中年人的模样,国字脸,剑眉星目,周身流露出一股不威自怒的霸道气息。
“师兄,这是你原来的样子?”雪天辰微微愣神,刚刚他没仔细看,现在仔细一看,殷旻的形象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一直以来,殷旻给他的印象都是老人,而且还是属于刻薄的那种。
“怎么,难道你以为我是个猥琐的老头?”殷旻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