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秦军起床,洗漱完毕,走出房门就看见九叔在打一套八卦掌,脚下迈着特定的步子,左右游动,双手凭空拍击,脚步左右挪移,不一会儿九叔脚下便出现了一个八卦的痕迹,这时九叔缓缓收功,双手一震吐出一口浊气。
碰到这种时候,秦军自然知道该干什么,于是学那些电影里,看见别人练武就要称赞。当即鼓掌,称赞道:“九叔好功夫。”
“这不算什么,只不过是些三脚猫的功夫罢了。昨天看你走路脚步沉稳有力,呼吸绵长。你应该学过一些真正的功夫吧!”九叔摆摆手说道。
“九叔,您的功夫如果是三脚猫,我的功夫只能叫两脚老鼠了。以前在海外游学的时候,偶尔之中得到了一些传承,练着练着就学了一些武功。”秦军谦虚道。
九叔练完,一边拿着毛巾擦汗,一边还走到石桌旁,倒了杯茶水。然后感慨道:“军阀割据,民不聊生。许多武林人士都带着传承去了国外。你能在国外学到功夫,这也是一种缘分。”
“你也展示一下你学的功夫吧,让我看看你的底子如何。”九叔对秦军说道。
“好,九叔请指教。”秦军答道。
秦军说完就摆起了八极拳的架势,不是秦军不想使用天外飞仙或者灵犀一指这两种神功,而是这两招一招是爆发全身力量的一击,另一招目前只能被动防御。所以秦军只能展示并不出彩的八极拳。
不过这并不出彩是对于秦军而言的,秦军拥有抽奖系统,八极拳对他只算是一种基础拳法。神功秘典见多了之后才显得并不出彩。九叔处在兵荒马乱、军阀割据的战乱年代。各种传承残缺不堪,门第之见相当严重。在九叔看来秦军年纪轻轻能把八极拳练得驾轻就熟。明显是一个很天分又能吃苦的年轻人。
民国时学武不像现代,只要交了学费就可以直接学,那是要先打基础,站桩、打拳练了好几年之后师傅认为基础牢固了,才会传授招式。本来九叔看秦军一身西装革履。就认为他就是一个富家子弟,学习道法只是一时兴起,过不了几天就会知难而退。但是现在看见秦军的拳法明显经过一番苦练,便对他的说法信任了几分。秦军此时不知道九叔所想,知道也无暇顾及,因为秦军此刻处于一种奇妙的状态。
自从秦军学会了八极拳,就只在现实世界练习过,现实世界天地灵气稀薄,而且污浊不堪,打起来没什么感觉。现在在民国时期人们对自然的破坏还没有那么严重。天地灵气不及古代浓郁,但也比现实世界好的多,秦军刚一打拳,就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自身修炼的几道劲气在体内不自觉的运转起来,冲向十二正经的第一条——手太阴肺经。以前秦军尝试过自己打通经脉,不过用的是内力,每次都会后力不继,秦军也想过用内劲去打通经脉,关键秦军内家拳处于明劲阶段,对于劲力的运转无法随心所欲的控制,只有在打拳是才可以附加劲力,秦军一直认为想要控制劲力打通经脉除非到达化劲阶段。没想到现在不去控制,劲力反而自动去冲向经脉。
随着秦军的拳法,劲气一股股冲向经脉,当一股劲气溃散,另一股劲气涌出,溃散的劲气在秦军不断打拳时又重新凝聚,就这样一股劲气溃散另一股劲气迎上,一股股劲气好似无止尽般冲向经脉。
直到秦军打了半个小时八极拳,只听一声闷响,经脉就打通了,秦军并没有立即停止,而是又打了几遍拳法,直到体内劲力巩固,秦军才停下来,缓缓收功,吐出一口浊气。
打一遍拳就能突破,如此天资简直是天赐良徒。九叔面带喜色道:“不错,不错根基牢固,天赋惊人,这几天先不忙拜师,等过几天我师弟四目道长来了,在他的见证下,你再拜师。”
“是,师傅。”秦军见九叔终于明确表示要收自己为徒,高兴答道。
“师傅,饭做好了,按您的吩咐多做了一人份,米快没了。”文才从厨房走出来向九叔说。
九叔看着自己从小手把手教大徒弟,再看看秦军,差距太大了。于是洗着手有些不奈的说道:“没米去买啊。”
“师傅,好久没生意,钱也快没了。”文才接着说。
“咳咳,等等,吃完饭我去给你拿钱。”九叔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答道。
像九叔这行有时生意兴隆,有时半年不开张,所以每次接生意赚的钱一部分给文才,让他维持家用,另一部分由九叔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文才当面说出没钱了,让九叔有些尴尬,瞪了文才好几眼。
等到文才从九叔那里拿了钱出去买米后,秦军到九叔房里找到九叔,拿出50个大洋,对着九叔说:“九叔,我知道学道的不看重钱财,但是我看你们的生活并不太好,我这里还有些钱,九叔拿去补贴家用吧。”
“阿军啊,你来拜师学艺,我怎么能收你的钱呢。”九叔严肃的说道。
“九叔,我也是练过武的,练武的人吃不好那里来的力气练武啊,您不为自己想,也为我的两位师兄想想吧,要是营养供不上,两位师兄学不好本事,说不定那天死在鬼怪手里,现在多吃点好东西,再勤练本领,到时候气血充沛,对付鬼怪事半功倍。”秦军劝道。
九叔有些意动说:“嗯,好吧,看在你一片好心上,我就收下了,以后每天多买些肉和菜,让那两个兔崽子多吃点好东西,到时候他们要是不好好练功,辜负了你的心意,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怎么会呢,两位师兄知道师傅的用心良苦,怎么会不好好练功呢?师傅放心好了。”秦军听到九叔的话后心中默默为文才和秋生祈祷,然后劝道。
九叔显然知道两个徒弟的本性接着说:“他们啊,说起来就来气,一个有几分天赋带艺入门,不学无术。另一个榆木脑袋,死不开窍。唉,算了,不说也罢。”
看着九叔一脸无奈,秦军知道就算两个徒弟不成器,九叔依旧关心自己的徒弟。只是对他们有些恨铁不成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