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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津市

死踹穿上了一些被脱下来的军服(有些士兵皮肤溃烂,只好脱下衣服躺在车上,所以有些衣服是干净的,一共有4套,死踹一行人每人穿一套,剩下的装起来到下高速之后就可以洗干净然后晾干。死踹想着,继续慢慢开车,过了一会,到了天津市,就下了高速。收费站有几个人在看守,死踹开进去之后发现是几个军人,他们盘问了一下死踹,死踹说自己是第一集团军第七步兵师第2机械化步兵旅第1机械化步兵团第四步兵营4连2排3班的班长林永健,这是死踹看一个死亡士兵的身份识别牌背下来的,守卫的士兵看了看狗牌,点了点头,然后见车上的机枪手是女的,就问那个女兵是怎么回事?何雅就拿出警官证,士兵看了看,触景生情,也没多盘问,感叹道:你们3班只有2个活人了啊。然后就放行了。走之前士兵告诉死踹,城里有2个帮派,一个是原来从第24集团军70步兵师和本地警察一起的新政府,一开始有1万五千多个士兵,后来得辐射病死了九成半,现在只有七百多人了,幸存者有1千多,像死踹一样一个班还有2个活人的很少见,一个排一般也只有一两个人,基本上都病倒了,最后大多是痛苦的拿手枪自杀的,城里还有另外的那个帮派是屠夫帮,有2千来个人,首领自称皇帝,凶暴无度,经常吃人肉(因为野生动物都死光了),现在因为军队子弹不多,也没带什么重武器,所以暂时休战。他了解到图书馆在军队手上,于是去见了军队的指挥官孟少将,孟少将听他们说要去北京和大部队会合,想带几本书顺便补充一下弹药,也没有阻拦,当死踹问他为什么不带军队去北京,他解释道如果自己一走了之,那么屠夫帮就会发扬壮大,占领天津,他们如果占领图书馆,那么有可能就会工业化,带走一些重要的书也不错,如果实在守不住他们就会烧毁图书馆。于是死踹前往了图书馆,他在图书馆发现了《土法炼钢》,《赤脚医生手册》,其他就没发现什么好书。他将“宝书”拿走之后去和军需官拿了10个手雷和几桶柴油,然后便离开了天津。在一路上他们轮换着开车,到达了北京市。北京市在灾变后比较混乱,但是首都有3个集团军,10多万人,即使灾变死了九成,也不是北京的10万暴民能够抵挡的。在经过一场惨烈的战斗之后他们终于平定了北京市,辐射病和战斗杀死了三分之二的幸存者军人,五个月后经过休整整个北京处于军阀统治下,原来的高级领导也没死几个,但是幸存者只剩下3万左右,军人也只剩4000多人,急需劳动力重建北京,于是就发出广播叫全国的幸存者和残余军队回到北京,完全无视环境中危险的辐射量。幸好装甲运兵车有比较好的防辐射性能,平时除了领食物和劳动北京市民都不会出门,军人大部分都是躲在建筑物里,只派少数军人轮流巡逻,防弹衣和钢盔也能提供一定的辐射防护,所以辐射病情况比那些长期劳动的北京幸存者要好得多,平时不时有人搬着砖块就昏迷了,军人也不管,叫其他幸存者把他拖到屋子里随便喂点吃的,活过来就继续劳动,活不过来就埋掉,结果每个月都要死一千多幸存者,但是还是有幸存者源源不断前来。战斗的时候需要长期暴露在户外,并且还是最初的几个月,哪怕没病都变成有病了,所以死的人才这么多。死踹来到了北京,在检查站如法炮制,不过这里的士兵残暴,冷酷许多,确认了死踹的军人身份就简单告诉了一下他的义务,就放行了,也没多说什么。死踹进了兵营之后发现大部分士兵的身体因为长期受到辐射,又没有药,比孙元龙的身体好不了多少,死踹因为是个班长,所以还是要听从排长的话,但是一个排现在只有1-2个人,所以死踹升职了,变成排长,死踹一行被发配到一个营里,营长高高瘦瘦看起来至少不是特别凶恶。这个营只有8个人,加上死踹一行11个,在这里一般新来的士兵第一个监工,死踹到了之后三个人就当了一天的监工,一般一个营规定管100个人,那些市民看见死踹都不认识,但是也没有松懈,他们想万一这个新来士兵的在军队里受气,全都发泄到他们这里,就惨了。死踹没有像他们想象的一样乱骂人打人,而是无聊的坐在那里。这时一个小男孩正在搬砖头,结果突然没站稳,跌倒在地,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他得了骨质酥松,手臂咔哒一声骨折了,断掉的骨头刺穿皮肉直接暴露在了外面,小男孩直接痛昏了过去。死踹赶紧跑过去,顺便叫何雅拿车里的医疗包,然后帮小男孩把断掉的骨头慢慢接好,周围的工人都十分惊奇,因为一般这种伤残军队是直接扔掉的。他们以为军队里的军人自从末日之后都变的冷酷无情,没想到还有真正的为人民服务的军人。然后死踹帮小男孩缝合好伤口,这个时候一个灰头土脸的中年妇女跑过来给死踹磕头,说着感谢的话。死踹感觉非常不好意思,就拉起中年妇女,说: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好解放军,是从外地过来的。然后死踹给小男孩吃了几颗抗生素和止痛药,给了妇女一些药,叫她给孩子吃,还叫她要守口如瓶,工地里的人看死踹的眼神从恐惧,冷漠变成了尊敬,都没有告密的,反正告密也没好处。之后也没什么大事,死踹下岗之后就把车停到车库,三个人钻上运兵车睡觉,灾变之后的军营宽松多了,除了要听从上级的工作安排,你只要不要杀人,不要和其他士兵起冲突,工作以外的时间都是自由的。死踹觉得营长不是一个坏人,觉得应该和他多交流交流。一天,营长正在大楼的走廊里闲逛,看见死踹,就和死踹聊天。营长是一个老兵,还保留了一些老兵的素质,随着2018年军队职业化,军队的素质开始下降,结果造成了现在的情况。营长拿出一包烟,问死踹:吸烟吗?死踹虽然没有烟瘾,但是偶尔来两支还是可以的,于是没有谢绝。营长问死踹:你什么时候参军的?死踹随便编了个时间:2021年。营长感慨道:现在的士兵素质一落千丈啊。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虽然没有一股士兵应有的精气神,但是至少品德端正,比很多人好多了。死踹想:我本来就不是士兵,怎么会有士兵的气质呢?死踹于是和营长谈了谈他关于人类未来的想法,营长觉得死踹虽然没有气质,但是头脑很好用,知识也广泛,于是问死踹有没有搞到那些书,死踹告诉他天津那些事(当然没有说自己假装士兵的事),营长认为如果死踹说的是对的,那么就得至少把炼铁的技术保存给子孙后代,这样他们就可以绕过青铜时代,死踹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把《土法炼钢》借给了营长,营长看了之后认为让那些市民干这种事是不行的,应该重视知识,死踹问北京图书馆怎么了,营长惋惜的说被暴民烧毁了,死踹于是把这本书送给了营长,营长说:你还是把这本书多抄几份,估计全北京也只有这本书了,还说他小时候看过1970年版的十万个为什么,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是为了核战之后重建的,可惜长大之后扔掉了。然后营长免了死踹的监工,给他一些纸让他抄书,死踹抄完之后把原本给了营长,顺便向营长申请一套防辐射服,营长于是利用职务之便给死踹搞到一套,可惜医院也被暴民烧毁,不然就有抗辐射药物了。死踹穿着防辐射服撬门找书,结果书是没找到,金银首饰找到了一堆。

因为普通市民和士兵都不会撬锁,破门又太慢,于是99%以上的住宅都没有被搜索过。于是他拿首饰给了营长,营长非常高兴,因为黄金和白银都是货币,可以换物资,然后把何雅和孙元龙都提拔到了排长,免了职务。死踹继续撬门,后来军队里都知道有一个新来的排长是撬锁大王,于是叫死踹教他们撬锁。死踹故意教错,虽然看起来动作相同,但是跟本撬不开,于是他们就很郁闷,为了避免出丑就没有人请死踹教他们撬锁了。转眼过去了半年,死踹感觉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好处了,于是就把半年偷来的首饰和一些好东西给了营长,营长给了他半年的军用口粮和净水器之类的物品,还有2桶150L的柴油和50个手雷还有50个弹夹(那个时候军营太乱,所以都是上级统一发配物资,士兵可以用黄金之类的东西和上级换,如果倒霉的除了一日三餐其他啥也没有),利用职务之便让他们出城了,死踹也没有多说什么,这时营长突然叫住他,把《土法炼钢》还给了他,营长说:我认为这个政府不配拥有这本书,死踹偷偷过去,告诉营长:其实我不是军人,而是一个普通市民,只不过是逃难的路上看见一辆军车停在路边而已。营长点了点头:难怪我觉得你没有军人的气质啊,好吧,祝你好运。死踹于是离开了北京。

死踹回到天津看了一下,因为缺乏后勤和弹药,2个月前天津市的新政府被屠夫帮所灭,不过被灭前烧毁了医院和图书馆还有一些重要的东西,死踹刚刚下高速就在收费站看见几个小混混,死踹在军营里训练了半年,开枪的准度大大提高,打死了2个,剩下的一个被活捉,死踹从小混混口中知道这些事情,还知道那些军官很多都被吃掉了,非常生气,一枪打中了那个小混混的头,小混混头像西瓜一样爆开,死了。死踹拿走了他们的枪,发现最多只有5发子弹。死踹把小混混尸体放进收费站,把手雷保险打开,拉环用细线绑着,绑在一把枪上,枪压在小混混尸体下面,一抽出枪手雷就会爆炸,他放了5颗手雷,相信一定够他们受的了。然后他一溜烟开到高速公路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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