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赵三斤派来的人,一股怒气从心底升起。网上有句比较流行的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陈玮自认不是君子,但是被人欺负到头上也不反抗,可不是他的风格。陈玮握握自己的拳头,感觉体力没什么问题,看看时间也还早,正好接着找赵三斤算算帐!
挑了一件还算干净的黑色衬衫!怎么挑的?就是看看地上的大汉,谁身上的衣服比较干净,直接扒了下来穿在身上!被扒衣服的大汉还以为陈玮是断臂山下来的,吓得拼命挣扎,大喊大叫,努力捍卫自己的菊花,周围的同伴都闭上了眼睛,一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模样。最后陈玮又照着脑袋赏了他一巴掌,大汉才眼含热泪,认命的由陈玮扒下衣服,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这模样把陈玮恶心够呛,又狠狠的踢了他一脚才离开!
顺着大路走了好久,找到一家超市,买了几瓶白酒和矿泉水,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洗干净身上的血迹。此时,陈玮身上的血印已经开始收口,不再往外渗血。这让陈玮对自己接下来的行动更有信心。
往身上倒些白酒掩盖住血腥味,又装着有些醉酒的样子,好不容易才找了辆出租车,目标南郊。出租司机有些不情愿的让陈玮上了车,距离赌场还有两个街口的地方,陈玮下了车,步行前进,距离赵三斤的赌场越来越近
赵三斤的赌场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由于上次市里的抓赌无果而归,一个赌客都没有抓到,三哥被带走几天就放出来了!江湖传言三哥有大靠山,公安局有内部人,连公安局长都拿三哥没办法。三哥的赌场再次开张,由于三哥的名声更响了,来赌场的人也更多了。
赌场是捞偏门的生意,为了安全,赵三斤买通警局的内部人,还放出探子在各个路口盯着。赌场里面的道道很多,各种关系盘根错节,要多复杂有多复杂,超乎常人的想象。看场子的,放风的,放贷的,还有牌桌上的荷官。赵三斤要来回安排大家休息,联络大家来玩的,甚至安排了人去下面的乡镇引人来赌场赌钱,俗称“牵羊的”。目标只有一个:掏光这些肥羊腰包里的钱。小小的赌场,运转起来很难啊!上面要打点,下面的小弟要开销,不心狠手辣,怎么能挣到钱。赌场开起来以后。赵三斤要安排小弟放高利贷,赵三斤要专门组织人维持场子里的秩序,赵三斤要联系人来玩,负责安排大家吃住和用车。赵三斤每天忙的团团转,三哥的头发就是这时候掉光的!
看着下面红着眼睛,疯狂押注的人群,赵三斤仿佛看到一捆捆人形的钞票,流进自己的口袋,心里有着一种成功的感觉,升起一种天下英雄尽入鷇中的豪情壮志。
要是没人捣乱,每天都能这样正常运行多好啊!三哥我很快就能成千万富翁,亿万富翁!
想起有人捣乱,赵三斤摸摸自己头上的疤痕,想起了孙凯旋。还有那个今天上午当众打自己小弟的脸,让自己丢面子的小协警。三哥可不是好惹的,惹到三哥是要付出代价的!自己已经安排人去对付那个协警了,武林高手碰到石灰包也要被乱刀砍死!估计一会自己就会收到消息了!
这时,赵三斤的电话电话响了起来,是在路口盯梢的小弟,按下接听键,一个可恶的声音在电话中响了起来:“赵三斤吗,呵呵,是我,你派来的人太少了,还不够小弟热身的,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来找你亲热亲热!别着急啊,我马上就到了!”
刚挂掉电话,一阵汽车的轰鸣声自赌场外面由远而近,赵三斤定眼望去,一辆长城越野,如同发情之后红眼睛的野牛,自赌场大门破门而入,两个小弟躲闪不及,被撞的远远抛飞出去。在女人的尖叫声中,门口关二爷的神像更是被撞的四分五裂,与桌上供奉的供品一起化作漫天飞舞的碎块,越野继续向前,顶着放神像的桌子,一直冲到一张百家乐的赌桌前,发出“砰”的声巨响,伴随着发动机有气无力的突突声,越野车终于停下了疯狂的撞击。
赌场里的男女乱成一团,纷纷尖叫着自门口跑了出去,赵三斤的脸色彻底变了,赌场出了这种事名声就臭了,来赌钱的虽然是为了赌钱,为了刺激。可为了赌钱把命丢了,就不值得了!赵三斤打开自己办公室的保险箱,自里面掏出两把手枪。
楼下,两个小弟拎着刀,壮着胆子拉开了车门,驾驶室里没有人,油门的位置被一根木棍顶着。后排的座位上倒着一个人,拉出来一看,是前面路口放风的小弟。一杯凉水泼在脸上,放风的小弟悠悠醒来,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放风小弟支吾半天说,只看见黑影一闪,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打晕放风小弟的正是陈玮。陈玮自赌场前面的路口步行而来,经过路口的时候,看到路边停着一辆车,车上有个穿着背心的红毛小子,手中还拿着望远镜,四处张望。陈玮一看就知道是赌场派到路口盯梢的。几步上前,一拳下去就让红毛人事不省。看看黄毛开的越野车,陈玮有了个好主意。把红毛扔到后座,又找来一根长木棍。给赵三斤打电话是陈玮临时起意,挂掉电话,把车启动,对准赌场大门开了过去,用木棍顶住油门,陈玮趁机跳下了车。长城越野如同发怒的公牛,撞进了赌场。
陈玮跳下了车,躲在暗处,赌场里一阵骚乱之后,很快自赌场的大门冲出数不尽仓皇的男女赌客。看着里面的人出来的差不多后,陈玮找到位于赌场外面的供电箱,举起一块石头狠狠的砸去,两下过后,灯火通明的赌场,彻底陷入了黑暗。
陈玮看着陷入黑暗的赌场,轻轻的说道:“狂欢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