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龙站起身子,看着面前那弓着上身的毒蛇。毒蛇也很疑惑,心想为什么眼前的猎物被自己咬中了后心,按照惯例应该早已倒在地上等着自己美美的吃上一顿。
原来,正如毒蛇心中所想的一般,张子龙此刻早已经是个死人了。但是自己这一次也多亏了背上那鼓囊囊的包袱,要不是毒蛇的獠牙咬在一颗鸭梨上,要不是身上背着这么多鸭梨,那么毒蛇的獠牙铁定镶在自己的身上,到时候可就一命呜呼了。
“哗啦啦——”
张子龙背上的鸭梨从已经破了的包袱里一个接一个的滚落下来,其中有一个拳头大的鸭梨上面清清楚楚的出现两个深深地牙印,看着都让人胆寒。
张子龙伸手抓住包袱,‘刺啦’一声,将包袱整个的从身上扯下来,扔在一旁。
“孽畜!受死吧!”
张子龙握着哨棒,两眼冒出火光,恶狠狠的看向毒蛇,怒喝一声,冲向毒蛇。
毒蛇也不甘示弱,也相竞扑了过来。张大血盆大口,向张子龙咬了过来。张子龙双手握住棒子的一头,另一头向着蛇头敲了上去。毒蛇在这条道上混了那么久,打了大大小小的战役不计其数,虽然和人作战几乎没有,但反应力还是有的。毒蛇的脑袋急速转弯,紧接着前半身紧贴地面,然后后半身如一个长鞭‘唰’的一声抽向张子龙。张子龙顺着蛇尾,一个空翻躲了过去,接着横着哨棒,抡圆了对着七寸猛然甩去。此刻,毒蛇的力量已经卸去,整个身子正摊在地上,七寸——身上最薄弱的地方被这么猛然敲了一记,痛苦立刻席卷全身,紧接着毒蛇也尝到了腾云驾雾是何滋味。
不要认为张子龙年龄只有十二岁,就觉得打他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要知道,能够被家人安排到这里完成自己的试炼,身上没有两把刷子,是人都不会相信的。
张子龙常年在爷爷的培养下,身上的力量早已超出正常成年人好多倍了。这么一击,能够让毒蛇受如此重创,是张子龙能够接受的,但对于毒蛇来说是完全不能接受的。毒蛇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这么一个小小的身体,轻飘飘的一棍,怎么会对自己造成那么大的创伤,估计得修养一大段时间才会修复。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毒蛇坚决的溜了。
“就这么溜了?!”
张子龙挠了挠后脑勺,不解的嘀咕了起来。
“呸!阴险毒辣的毒蛇,真是卑鄙无耻、下流龌龊!欺小怕饿!”张子龙愤愤不平:“我说怎么经常形容那些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人总是拿这种毒蛇来形容,前人诚不欺我!”
“唉!”张子龙一拍大腿,懊恼道:“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它溜了呢?!刚刚他还要杀我,现在见我伤了它,它就溜,那可是我的仇人呐!不行,我的把它找出来把它打死,不然以后再有人从这里过,被它的阴险狡诈所欺,定然不会也如我这么幸运有鸭梨保护。”
张子龙提起哨棒,立即顺着毒蛇逃跑的方向追去。草丛中寻找一条蛇谈何容易,幸好这条毒蛇体内有暗伤,又被刚刚重重的击中了七寸要害之处,毒蛇是逃一段路,吐一口血,一路上滴滴答答的到处都是。张子龙顺着血迹,追了大概半里地就发现那条毒蛇估计是吐血过多昏迷了过去。张子龙连忙上前,拿出小腿上的匕首,猛然插向毒蛇的脑袋,毒蛇脑袋吃痛,眼睛睁得老大。张子龙心道,趁你病,要你命!把匕首又猛地一下插下去,上头进去,下头钻出,毒蛇便一命呜呼了。
“哼!敢杀小爷,小爷就让你有来无回。”张子龙正想往回走,脚步一顿,想到自己的包袱已经破的不能再用了,这可就不好了,没有食物在这不着人际的森林里铁定活不下去。
“既然你撕了我的包袱,我就拿你的皮囊做我的行李袋。”说着,张子龙把匕首使劲一抽,匕首出,顺便带出来一股滚烫的鲜血。经过一两个小时的努力,终于拨下了整张蛇皮。张子龙回到与毒蛇大战的地方,从众多的鸭梨和杂物中找到一根骨刺和一条细软的藤条。这骨刺张子龙记得是从一直野鸡的肋骨中发现的,粗端带有一个小孔;这藤条也是在经过一片草地时看到的,当时张子龙拉了拉藤条,觉得这藤条可以绑一些东西,便扯了一些细软的藤条放在包袱里。现在,正好是用到的时候。
张子龙先是把藤条穿过骨刺粗端,又把蛇皮拿来分割出一小部分,用骨刺缝了一个简易的蛇皮包袱。然后把地上散落的鸭梨、一些杂物以及剩下的蛇皮困困绑绑后也一起放入包袱里。新包袱比之前的包袱不知大了多少,再放上一些东西也是绰绰有余的。
将包袱系在身上,张子龙提着哨棒继续沿着小路向前走,走了很久也都是风平浪静,但此时的张子龙一点也不敢放松。
才经历过与毒蛇的战斗,让张子龙知道,暴风雨来临之前才是最平静的!
和巨蛇的战斗以及收拾尾声,陆陆续续的蚕食着不多的白昼时间,眼看着夜幕又要降临了。云雾森林是坚决不能夜间行走的,夜间的危险比起白昼的危险程度呈几何升涨。
但是,这片区域很特别,居然方圆数里不见数目,地面上只有疯狂生长的野草。
古怪!真是古怪!诺大的云雾森林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场地是没有树木的,这里土地湿润、阳光和韵,怎么会没有树木呢?不合逻辑啊。
张子龙看了看天,夕阳西下,淡淡的薄雾似有似无的混杂在空气中。
“不好!天要黑了!”
张子龙加紧步伐,大步向前走去,走着走着,张子龙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了。
“怎么会这样!”张子龙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景象久久不能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