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我俩整整谈了有两个多小时,直到二丫头杨月领着哥几个回来,我才客气的和那个最后知道叫李耀军的客人告别。然后我们一起回到客房,大家一看我的神态就知道有情况,于是我还没邀请,就都挤到我房间里,我一看正好,也就不用再叫杨月招呼大家开会了。
原来我和那个五寨县孙家坪乡黄土坡村的李耀军聊天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他说,在他们村西北方向有个丘陵沟壑灌木密布的地方,那里经常有獾子出没(獾也叫狗獾、是分布亚洲大部分地区的一种哺乳动物,属于食肉目鼬科。獾被单独列入獾属,共有5个亚种。通常獾的毛色为灰色,下腹部为黑色,脸部有黑白相间的条纹,耳端为白色,主要吃蚯蚓,但也吃昆虫、甲虫和小型哺乳动物,背毛硬而密,多栖息在丛山密林、坟墓荒山、溪流湖泊,山坡丘陵的灌木丛中,喜群居,善挖洞,食性很杂,喜食植物的根茎、玉米、花生、菜类、瓜类、豆类、昆虫、蚯蚓、青蛙、鼠类和其他小哺乳类、小爬行类等)。当地人在秋收农忙完后,有空闲的老猎人总是会带着几个爱凑热闹的年轻人到那里逮獾子,时运好的话,每到上冻前都能逮个十来只,可以卖万数块钱,这样对务农的人来说,一能添补家用,二也是个乐趣(獾是一种皮、毛、肉、药兼具的珍贵野生经济动物,皮是经济价值较高的皮毛,其皮革制品美丽大方,色彩艳丽,是制作高级裘皮服装的原料,为三色毛,两端白色中间黑棕,毛杆粗细适中,弹性好,耐磨,制成女大衣漂亮美观,是皮革抢手,獾毛还可制作高级胡刷和油画笔,獾肉可食,味道鲜美,营养丰富,是席上的佳肴,獾油是由獾子的脂肪提取的油脂,是治疗烫伤、烧伤的有效药物)。
当我无意中问起如何逮獾子时,那个叫李耀军的显然逮过獾子,就兴趣很浓的给我讲农村老猎人如何用土法逮獾子的过程。原来土法逮獾子的活计很是危险的,一般是由两个比较瘦小的老猎人带着几个徒弟或是村里好奇的年轻人,到西坡梁看地形,然后找獾子挖的洞,找到后,由于獾子是穴居,夜行动物,其叫声似猪,上冻后有冬眠习惯,所以在上冻前,獾子的活动特别频繁,由于獾子的视力差,但嗅觉很发达,于是刚开始猎人们让大家在发现的几个洞口守住,一人一个毛口袋支在洞口,然后用点燃的半湿野柴的烟气熏,一般不到两个小时,洞里的獾子扛不住了就会往外跑,这时大家一听到动静用毛口袋一次就能逮好几只。可是过了几年后,老猎人们发现用烟熏的土法越来越不行了。时运好还能逮个一二只。可到后几年,你就是烟熏一天也不会跑出一只獾子来的。最后这瘦小的老翟猎人和老胡猎人禁不住好奇和生气,就命徒弟们守住洞口,两人一前一后爬进了獾子洞。这一进去不要紧,他们看到了一生都没见到的奇景。爬了有一个多小时后,前面的老胡就有点害怕了,因为越往里这里纵横的獾子洞越多,交错的四通八达,而且洞穴越来越阔,越来越深,最后老胡和老翟一商量,就打了退堂鼓,怕迷了路,准备原路返回。
可是越怕迷路,越糊涂,最后他俩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迷路了!就这样在纵横交错的獾子洞里爬来爬去大约有半天的时间,突然在充电头灯的照耀下眼前开朗了起来,慢慢的进去,老翟和老胡甚至能直起腰来走,可是两人却越走越害怕了,因为不但越走越开阔,而且越走碰到的獾子越来越多,甚至到后来有的獾子有攻击他俩的迹象,还好老胡应变快,照着想要扑来的獾子就是一猎枪,沉闷的枪声在洞穴里想起,而且老胡在枪口喷出的火光映射下隐隐约约好像看到远处有一座塔形的建筑物,当时老胡还迷糊这獾子洞里哪来的佛塔呀?也是枪声救了他俩,在枪响后,本来有几只獾子准备围攻他俩,被枪一响就都化作鸟兽散了,而且猎枪还打死了一只肥大的獾子,两人赶紧一人扛枪,一人背起獾子往后退回,就这样误打误撞两人到了快太阳落山才转出来,把等在外面的徒弟们吓得快哭了,有的回村找来了村长和几个勇武的村民,正商量的也要爬到洞里去找人呢。看到两个老猎户出来,人没事,而且还背出一只呐大的獾子,村长作为后辈也不好责怪老前辈。于是大家就一起回了村里,从此再没人敢去西坡梁逮獾子了,而且经过老胡,老翟添油加醋的夸大历险过程,这里就从此人迹罕至了,也因为老胡在獾子洞里发现说有佛塔的存在,这西坡梁就慢慢叫成石塔梁了。大伙一听都差点跳了起来,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不费苦功夫啊!我就安排大家赶紧吃喝好,睡觉休息,明天一大早出发,淘宝去喽!
也许是因为兴奋的缘故,也许是因为第一次外地寻宝,也许是因为神奇无意中的机缘巧合,反正一夜我是在朦朦胧胧,迷迷糊糊中过来的。睡梦中姥爷的声音响起,甚至四神之袁志勇和武村长的影子也晃来晃去,奇怪的是二丫头,和第一次见面的李耀军也纷纷扬扬来到梦中相会。朦胧中的我独自感慨,悟证:“缘分也许是科学还未能解释的事,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那么美好的明天我们何妨共建…….我不为己,谁人为我?但我只为己,那我又是谁?……..诸法因缘生,缘尽法还灭…….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但以妄想分别而不能征得…….自性若悟,众生是佛,自性若迷,佛是众生……缘起,命运也许并非永恒不变,它事实上依赖于因果之间的缘而造成的无常产物,这表明我们能够操纵命运的因缘…….正所谓法不孤起,依缘乃生,滴水入海,同海广大……….你成就着大众,大众成就着我…….忏悔过去造成的伤害,对这个世界表达感恩和回馈,这也许是我们最好的选择……….我们依赖着缘,我们改变着缘,我们创造着缘……….缘起与你命运相联,世界因为你们而改变”。就这样在半睡半醒之间我悟通了许多我以前不能接受的观点和人们或是命运对我的安排。我想通了,我明白了,我在行动了,于是我也就丢掉了不必要的包袱,轻装前进了。
当我们辗转找到李耀军嘴里说的黄土坡村时,眼前的已迁移走无人的村落在夕阳的映照下有一种凄凉的美。眼前的黄土坡村一片荒凉,杂草丛生,大部分的房屋坍塌露顶,屋顶的椽檩大多露了出来,整个村被野树荒草包围,因多年来无人管理,一副破败景象,房屋墙壁上依稀还有过去的计划生育的标语,“只生一个好,政府来养老,”整个村建筑规划集中在一里以内,依地形建设,房舍上下错落有致,房与房之间规划统一。村里只有一栋二层房,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户与户之间有的是黄土路,有的石阶连接,整村建设的统一,规范有致,偶尔还能看到有野猫出没,零星的喜鹊或是乌鸦看到有人过来,也就振翅飞走了。
我们也未太多时间停留,看了半响也就向该村的西北方向而去,去寻找李耀军嘴里说的石塔梁,可是用车载导航设置石塔梁为终点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车载导航从来没有出现过黑屏,这时候车载导航出现了黑屏,把车息火断电重新启动车载导航一直都是黑屏怎么都不能使用,我们只好依着旧时的隐约的露白的小道一路摸索的前行,当看到西北一处突兀的一大片隆起的土台,而且到处沟壑纵横,灌木旺盛,可以看到横切的沟壑纵面上到处是一尺方圆黑黝黝的洞口,这大概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石塔梁了,这时看表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天朦胧的黑了下来,大家伙在杨月的指挥下,到处转了转,最后在一处高处平整的地方,左右看了下场地不错,就停车扎帐在此宿营,等一切收拾停当这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高岭处夜里宿营气温也比较低,晚上也很凉,湿气也大,帐篷里外都是露水珠,手触摸帐篷露水珠就会凝聚成水流下来,除了杨月单人一个帐篷,其余两个人一个帐篷,跑了一天也挺累的,扎好帐篷我们自动寻组组合。等大家都利落以后,我和二丫头照样出去捕猎,朱胜利巡逻,银候,毛眼做饭,其余的人去拾柴。也是到这时我才第一次真正见到二丫头杨月在我面前毫无顾忌施展功夫,看的我是目瞪口呆,在我俩看到一只野兔的身影一跃而起时,杨月仅仅一个纵身就神话般的野兔在手,而杨月在那刹那间给我的感觉就像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层层叠叠的幻影展开,当幻影合并起来时,杨月的逮兔已经结束,这时的我才第一次真正认识到灵力完全觉醒的恐怖。当我俩连戴了三只野兔往回返时,我看到我的左前方有一团比野兔大的黑影一闪就远去了,这时杨月抬手投出拾起的石子,只听吱吱两声,那个黑影就不动了,我俩走近用充电灯一照,奥,原来一只肥大的獾子,被杨月的石子击中头部,一击毙命了。当我二人提着丰盛的战利品回到营地时,大家都瞪大眼睛看着我俩,四虎一脸崇拜的看着我道:“还是老大威武,这荒地里,你俩还能弄到这丰盛的野味,这真是令我等崇拜的如滔滔江水呀!我一听这个肉麻,牙碜呀,可是心里却是飘飘然的,也就枉顾这全是杨月的功劳,一句话也不说,默默的接受了这顶礼膜拜的表扬。两个小时过后,在午夜时分大家都酒足饭包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