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靛是谁?
极地的人就告诉你,她是一个怪人。
没错,怪人。
因为,她身上那格格不入的气息。
陈靛,沉淀,人如其名。无论在哪里,她都与那地方格格不入,俗称不合群。
陈靛父母为人亲和、热情,但是身为他们的女儿,陈靛却丝毫没有继承其父母的亲和、热情,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面瘫”、“大冰山”、“终年积雪不化的大雪山”。
陈靛父母为了陈靛的问题,不知废了多少工夫纠正,可还是没有成功,屡战屡败。
到最后,他们都放弃了。
陈靛的问题,在她十七岁的时候被解决了,但……只是暂时的,暂时过后,就变得更严重了,以前好歹还会说几句话,那之后,连话都不说一句!
陈靛十七岁,正在读高二。
那时有个同年级的男生来追陈靛,陈靛招架不住他的热情,最后沦陷了。
可没幸福几天,她得知那男生追她不过是和别人打赌,一个月能不能追到她,追不到,他请那个男生两个月的饭,反之,追到了,那个男生请他两个月的饭。
陈靛知道后,当即和他分手了。
随后她谎称自己身体不适,向老师请了七天的假。
因为陈靛父母早在陈靛上初中后,就环游世界去了,陈靛的妹妹,还在上学,她住校,除了周末,平时不回家,而那三天正值她上学,而陈靛的哥哥,出去打工了,除了抽空,和放假,他也是不会回来的,所以没人知道陈靛请假了。
请完假,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哭了三天。
在这三天内,陈靛不吃不喝,就只是哭,哭了睡,睡了哭,就这样反反复复过了三天。
因为第三天晚上,不知何故,她在发呆,一直发呆到凌晨四点,所以
第四天,陈靛睡到了天黑,大概是下午七点左右。
她打开房门,走出去时,得了一堆人怪异的眼神。
为什么呢?因为她顶着鸡窝头,被她睡的,身上的校服皱皱的,被她睡的,穿着一双粉色的Hello-Kitty拖鞋,被她……说错了,她穿的,脸上的面无表情,她面瘫,身上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冷气,她心情不好,所以周围的人就糟了殃。
“阿嚏!”
“啊……啊秋!”
“啊……啊……啊……啊嚏!”
明明现在正值夏季,怎么就感觉很冷呢?
真怪!
怪哉!
好怪哦~
周围的人如是想到。
陈靛就这样顶着别人怪异的眼神,去了菜市场——买菜。
她买完菜回来,那个房子还是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
陈靛掏出钥匙,打开门,抱着菜,抬起脚,用膝盖推开门。
然后陈靛放下菜,凭着感觉,找到开关,一按,黑漆漆的房子,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而陈靛由于熟悉了黑暗,突然明亮起来,她用手遮住了眼睛,以此来表示她的不适应。
待她适应了,她便把手放下,抱起放在地上的菜,慢悠悠地走向厨房。
她打开冰箱,按照顺序,依次放好,随后,她关上冰箱,走向大厅,打开电视机,关掉大厅的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一切如行云流水般做完,仿佛做过无数次……无……数次?
电视里发出的声音,在这安静、幽暗、偌大的客厅里,显得极其突兀……
一个人在这样的环境里看电视,不会觉得害怕吗?
而事实证明,陈靛不怕。
她的脸上一直面无表情,眼神波澜不惊,身体一直保持着坐着的姿势不变。
陈靛“仔细”地看着电视,但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她眼里没有焦距,眼神涣散,说明她在发呆,或者走神了。
这种状态一直保持到客厅里钟表响起,客厅里的钟表只有午夜12点才会响。
陈靛听到钟声,眼神一点点聚集,眼里的焦距一点点汇集,到完全回神后,她关掉了电视。
关掉电视的同时,陈靛闭上了眼睛,伸出双手,凭着感觉,一步步,一点点,绕过沙发,走上楼梯,向右走了一百步,停下,她睁开眼。
她的房间,到了。
她伸出手握住房间把手,一扭。
门,开了。
她推门而入,却没有立即找开关,打开灯。
她如同慢动作一样关掉门,再缓缓走向房间的右角——她的床,放在那里。
她一边走,一边踢鞋子,踢完两只拖鞋后,她刚好走到床边。
她一碰到床,衣服也不脱,被子也不盖,就倒在了床上。
随后,平稳且缓和的呼吸声传来——她睡着了。
第五天,陈靛缓缓醒来,她看着被窗帘遮住的窗户,几缕阳光偷偷地从窗帘未遮盖住的地方进来,给原本幽暗的房间增添了一丝色彩。
陈靛微眯着眼,看着那几缕阳光,沉思了几秒,随后站起来,用窗帘把窗户遮得严严实实,那几缕阳光因此也离开了,房间重新变得幽暗。
陈靛眼里闪过一丝满意,不过转眼即逝,让人觉得眼花了。
随后她来到卫生间洗漱,再到厨房做饭,大厅吃饭,厨房洗碗,最后她来到花园里的一棵樟树下,她躺在树的阴影下睡觉。
这一觉睡到下午五点才醒来,再回到厨房吃今早剩余的饭,再如昨天晚上一样。
剩下两天也是如此。
第八天,陈靛早早醒来,去了学校。
之后陈靛因那件事后越发不爱说话,到最后不说一句话。没有人可以让她说一句话,包括她的亲人、同学、老师。
也自那以后,她开始刻苦学习,成绩飞升,后以优异的成绩被知名大学录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