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个人私欲不讲,倘若他真的打伤了宫赫时,后果不止他自己受罪,连带着他的整个家族,都会被皇室所惩戒,严重的话……只怕会被从此赶出L国!
是他犯傻了,还没从五年前的任性里受到教训。
暗自苦笑,苏慕白只笑自己太傻,如今的他已经是一无所有,又能拿什么跟一国的太子抗衡呢?
“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接近我的女人。”
眉头蹙起,宫赫时占有欲地懒紧米粒白的肩膀,宣誓主权般凛然说道。
“你觉得,我会听你的话吗?”
冷笑一声,苏慕白已经敛起自己失控,险些暴走的情绪,再度回到了那种痞子男的状态,坏笑着睇了米粒白一眼,勾人而充满了诱惑力。
显然,是挡着宫赫时的面,变相而明目张胆的在勾引米粒白了。
脸色一变,宫赫时已经寒气透身,目光刺凛地对上了苏慕白挑衅的眼神,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牵出一道嘲讽的弧度,道:“你可以试试,用比五年前更大的代价来换。”
语罢,便不再去看苏慕白的表情,粗鲁地拽着米粒白就出了缆车,将她推上一旁待走的直升飞机。
从未坐过飞机的米粒白刚一踏出缆车的门口,两只腿就已经在发抖了,但又怕触到宫赫时的某一根暴走神经,便忍着强烈的惧意,颤颤巍巍地摸爬上了飞机。
虽然她还想再跟苏慕白说点什么的,但是一见宫赫时一脸的阴霾沉郁,她就识趣地闭嘴不说话,乖乖的正襟危坐在飞机后座上了。
免得太子殿下一个不高兴,就将她从飞机上丢下去。
待他们两人坐定后,管家这才操作着将飞机开离缆车的上空。
目光不经意间落在缆车上,却是看到苏慕白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颓然落坐在地上的孤寂场面。
被自己的兄弟横刀夺爱,失去自己所爱的人,因为身份地位的相差悬殊,他甚至不能对宫赫时动手,时刻都要为自己的家族考虑,动手前都要想着这样会有什么的后果……
他的心情,该是如何压抑,如何痛苦的啊?
想到这儿,米粒白忽然觉得苏慕白其实很可怜。
特别是摊上宫赫时这么一座活的大火山,日子一定就更不好过了!
这么想着,米粒白无意识地就朝宫赫时的方向看过去,却冷不丁地对上了他怒火中烧的审视眼神。
糟糕!
要死了!
但见宫赫时一脸的阴云遍布,米粒白不自在地搅了搅手指,自觉理亏便赶紧低下头去,在心里酝酿着应该怎么开口跟他沟通才能避免两人再度争吵。
然,还未等她开口呢,宫赫时却是火大地怒吼道:“你是傻子吗?刚刚那么危险,为什么要站在我前面?万一他伤到了你怎么办?你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点心呢?”
“……额,啊?什,什么?”
被骂得一头雾水,米粒白一脸的愕然,诧异地看着他,满面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