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沉,宫赫时揽过她的腰身,带着强烈占有欲的神色侧头对上了苏慕白的视线。
四目相对之余,有看不见的火花四溅,宣示着两人的水火不容。
垂放在身侧的双手,指节微微发颤,五指缓缓紧握成拳,苏穆白怔怔地看着被宫赫时强势抱在怀里的米粒白,但见她精神仍是处于恍惚状态,心里涌起阵阵自责。
原来,他还是放不下过去啊,只要触碰到那个伤口,他还是会发狂的……
若非被宫赫时给一把拽开,只怕……只怕他真的会,掐死米粒白吧?
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变得这么可怕了呢?
缓了缓,好不容易才顺过气来的米粒白在眼前这两个男人的身上来回逡巡,但见这两人的眼里都有着沉郁得化不开的阴霾,心里顿时就起了一阵惧怕。
这两人,不会在这狭窄的缆车车厢里打起来吧?
刚刚被苏穆白突然行凶,她居然没有注意到缆车外的动静,这会儿回过神来发现耳边有些像发动机一样的嘈杂声响。
抬头一看,却是一架私人飞机。
轰隆隆的直升机盘旋在缆车上方,打破了安静的气流,却消不散车厢内的剑拔弩张。
“那个,宫……”
被这压抑的气息搞得心头直跳,米粒白心中一顿,便尝试着想要先打破这片静谧的氛围。
但是话一出口,却是被宫赫时恶狠狠地打断,头上更是不轻不重地挨了他一拳,“你这个蠢女人,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长记性啊,就这么喜欢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还以为没有了我的庇护,你多少回学乖点,没想到这倒成了纵容你了?”
挨了骂,米粒白撇撇嘴,不敢反抗,更不敢反驳。
只能低垂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怎么不说话?是觉得太对不起我,所以没脸面对我了吧?”没好气地瞪了米粒白一眼,宫赫时手上一个用力,就重重地捏了下她的腰身,以示惩戒。
冷不丁地被按捏了下,米粒白条件反射地挪动了下身体,但宫赫时动作比她更快,在她闪躲之前就已经铁臂般将她死死禁锢在自己怀里了。
刚刚被掐脖子的阴影还在,米粒白没敢说话,仍然低垂着脑袋,缩着身体当鸵鸟。
“我命令你说话,再不说话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直接丢出去?!”
被米粒白漠然的态度再度激怒了,宫赫时恶狠狠地捉了她的头发,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就像五年前,她从这里跳下去一样。”
似有若无地哼哧了一声,一直站在边侧不说话的苏穆白忽地说了一句,眸底阴霾遍布,郁色骇人,让人惧意心生。
闻言,米粒白身形一颤,面色僵了僵。
然,宫赫时却像是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一样,只是粗鲁地把米粒白从地上拽起来,心情极度不爽地哼声道:“在回去的路上,你最好想清楚怎么跟我解释,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语罢,就要带着她从缆车上出去,坐自己的私人飞机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