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价是,以身相许。”眉目微颦,子眸深幽,苏穆白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斜靠在楼梯扶手边上。
面上,俱是戏谑的意味。
“有病!”
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米粒白已经失去了要跟他继续对话下去的耐性,一甩头就返身要走。
却是被身后的人轻而易举地拉住了手臂,上下不得。
生气地扭过头去,米粒白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想跟你约个会。”托着好看的腮帮子,苏穆白邪气地牵了牵唇角,有些耍赖皮地道。
那模样,哪有半点贵公子该有的矜持绅士,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地痞流氓!
米粒白这下总算知道为什么宫赫时要让自己远离这个家伙了,他根本就是一个脑袋秀逗,风流成性的神经病,成天就知道变着花样换女人玩女人!
亏他在学校里还这么有地位,能够跟宫赫时并驾齐驱呢,如今看来,他根本不及宫赫时的一分一毫,让她很是厌烦。
“不好意思,我可不乐意跟一个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约会!让开!”不耐地甩开他的手,米粒白面色不善道。
“原来你是介意我的过去啊?不如这样吧,只要你答应跟我约会,做我的女朋友,我就改掉我的花心,一辈子只疼爱你一个人怎么样?”没有被拒绝的窘迫与尴尬,苏穆白反而更加变本加厉,黏在米粒白的身侧暧昧说道。
“你!”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愤然地瞪向苏穆白,米粒白有种想要将他推下楼梯,摔他个脑残泻愤的冲动。
但是,愤然的目光乍一对上他那双深邃如浩海星辰般的子眸时,却是不自觉地怔了怔。
虽然他性子邪痞,外表冷漠,又风流花心,但他的那一双星海子眸却是与他的外表大相径庭,像是潜藏了最难以诉说的心事,深沉幽黯得让人不禁生出了一种……心疼的意味。
透过这双眼睛,米粒白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个有沉痛往事的心伤者。
一个人,要经历过怎样撕心裂肺的伤痛后,才能用一张风流冷漠的劣痞面具将真正的自己给埋藏起来?
在这张刻意回避的面具之下,又隐藏了怎样的,真正的一个他?
一瞬之间,暂且撇开他们之间的不愉快,米粒白忽然对他很是好奇。
为什么宫赫时那时候会那么生气地勒令她绝对不能靠近他,跟他扯上一丁点的关系?
为什么他贵为太子,却唯独对他这么忌惮?
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的一个关系?
也许弄清楚这件事情之后,她会更进一步地了解宫赫时……也说不定呢?
“怎么样,考虑的结果是什么?”
静静地站在她的身侧,苏穆白满含期待地道。
“明天我会买一双一模一样地鞋子来赔偿你。”漠然睇他一眼,米粒白冷冷道。
显然,借机靠近苏穆白,试探他跟宫赫时的关系,意图从他身上多找些宫赫时的秘密这一点明显就不成立!
从宫赫时那么暴怒勒令她跟苏穆白断绝任何解除的模样来看,就足以判断他们两人的关系一定很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