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我是随便的男人了?”
眸色微深,宫赫时微哼一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直逼得她无路可逃。
脸色有些发青,米粒白暗暗捏紧了手指头,“我没这个意思,但我不是那种会随便勾引别人的人,我刚刚只是不小心才会绊倒……”
“是不是,我心里清楚。”打断了她的话,宫赫时蹙眉道。
这话的弦外之音,倒是有些默认了她话语的意思。
“还有,我不是别人,记住这一点。”末了,他又加了一句。
“我……”米粒白一怔,猜不透他的心思。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明早还要上课呢。”然,宫赫时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只是缓缓收回手,落下一句后就径自走出了房门,接着大踏步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挺拔背影,米粒白有些莫名其妙。
明明这话题是他先挑起的,到最后又是他草草收尾,这会儿怎么还不高兴的走了?
真是霸道!
脸颊上还残留着那人手指的温度,想起方才的触摸,心中有些莫名的悸动,米粒白赶紧拍拍自己的脸,命令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而后开始参观起这个房间来,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而门外房廊处,宫赫时却是有些烦躁地站在一扇窗户前。
跟十二年前相比,她变化得太多……
目光微垂,落在自己修长纤细的右手上,似乎还能感觉到她脸颊的滚烫,宫赫时微微牵动唇角。
白,辗转十余年,你最终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
***
新房间太大太好,让米粒白在洗涑完毕后迟迟不敢入睡。
特别是她在找换洗衣物,拉开衣柜看到那满满一柜子的漂亮衣服后,更加无法入睡了。
宫赫时虽说已经将她的东西都整理好带过来了,但其实并没有给她打包什么东西,就只拿了她喜欢的一些书本,用具来而已,衣服都没给她带来一件。
不过也是,现在的她已经步入了贵族的生活,以前穿的那些粗布麻衣根本上不了台面,为了皇家的颜面,宫赫时自然不会让她在穿回以前的破衣服。
但是那些衣服好歹都是她妈妈亲手给她做的,要真扔掉,她还是会万般不舍的。
穿着丝绸的睡衣,感受着那轻盈顺滑的布料,米粒白各种不适应,就好像自己压根就没穿衣服一样的别扭。
夜半时分,她睡不着又有些口渴,就想起来喝水,但初来乍到,她不想因为喝水这么一件小事就喊佣人,索性下了床,自己去厨房倒水喝。
但是别墅的构造太过高科技,她一个穷人家的女孩根本摸索不到开灯的开关在哪里,便只能凭着自己良好的视力在黑暗中摸索,一步一步凭着自己的记忆往厨房的位置挪动。
经过客厅的时候,她没有意外地绊倒了一张厚重的木凳,踉跄着就要往地面摔去。
腰间,一股强劲的力道将她稳稳地捞了回去。
突遭大难的人总会下意识地就去抓住救命稻草,米粒白也不例外,双手一扣就攀上了眼前的黑影。
“你在往哪儿摸呢?”
温热的气息吞吐在她的发顶,带起一股酥麻的痒意,震得米粒白的心脏噗噗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