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宗主……咱们躲了这么天,就这么自投罗网,那之前的努力岂不是付之东流了?”有一个暗卫有些不服气的问道。
弟兄们付出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帮他躲开朝廷的追击,死的死,伤的伤,结果呢,现在还没开始拼,他就自投罗网,这多少让那些死兄弟的卫士们有些不服气,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他们这么多人,难不成还打不赢一个弱女子?
少宗主微微敛起了眼眸,微微叹息了一声,“那能?若不是她……杀了也罢。若是她……。”
要是真是你,我又怎能下的去手,就怕呀,那女子就真是你。
少宗主默默的躲在暗处,不说话。
如雾一般迷离的白在沙丘上若影若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风中摇摆。
少宗主眯起眼,想要把那个人影看得更加的清楚,他,不由得屏住了气息。
人影向他们这走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像是一个女子。
少宗主眯起了眼,他越发的肯定起来。
就是一个女子!
她离他只有五百米的距离!
她单薄的白衣裳随风摇曳,腰处系了一条天蓝色腰带,挂腰处有几根红绳,一根系着两只有点儿皱的千纸鹤,一只是粉色的,一只是蓝色的,一根系着牛皮裹成的水壶。手腕处挂着几串看起来烧焦了似得的青蓝色玉珠以及一颗像是混杂的白色无瑕疵天然玉珠,白色的玉珠上刻着几个字,虽然珠子有点被大火烧后留下的痕迹,但是还是能够看得清玉珠上的字的。
玉珠上面清楚的写着:白无瑕。这就是这个女子的名字。
纯白无暇,如玉无疵。
清风轻轻的撩起了她一层又一层百合似得轻衣。
他的黑眸静静的盯着她挂腰处那两只有点皱的千纸鹤。他没想到她竟还留着那两只千纸鹤。
巨大的熟悉感瞬间涌上,儿时被封住的记忆,像是没有用钥匙打开却已经自动解锁。一下子涌出这么多信息,他的头有些涨涨的,不舒服,却又像是得到了放松似得,那般轻松。
他记得那两只千纸鹤。
他曾经无聊时偷偷拿了几张纸,折了几只千纸鹤来表达自己的思乡之情,却又恰好被她所见,她缠着自己,想要他教她也折几只千纸鹤,他拗不过她,便答应了。
他以为她像他一样,看一眼就会,可是,这好像是他高估她了。
他一直教她,教了几个小时。
她才记住了点步骤,他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却没料到她第二天神秘兮兮的拿走了他折的不算好看的一只蓝色的千纸鹤,后来就看见她的挂腰处经常挂着一只蓝色的千纸鹤和一只粉色的千纸鹤,没有分开挂而是两个用一根红线挂了起来。
他觉得有些奇怪,还因此去问了一下缘由,可她却不领情,瞪了他一眼,脸红红的不肯说,她不肯说,他也就不问了。
记得有次她挂在腰间的蓝色千纸鹤被人硬生生分开挂还被人弄丢了,她哇哇大哭,他看不下去,又重新折了一只更好看的千纸鹤,她却气呼呼的拒绝偏要找回来那只。
最后,他陪她一起找,找了一个下午,后来他回到原点等她,却发现脏兮兮的她盯着地上有些脏有些烂蓝色千纸鹤傻笑。他问她,为什么不要那只更好的千纸鹤。她傻笑着饶了饶头。她说,
“我也不知道这么说,我呢,就是喜欢这只,就算另一只再好再漂亮那也不是我喜欢的这只呀,嗯……怎么说呢,在我心中,我觉得它们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