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别人比起来我们已经很不错了,住在明亮的楼房里远离潮湿阴暗的地下室,工作在有些许名气的公司和店里远离压榨青春和血汗的黑心工厂,工资虽然都不是很高但是还勉强凑合,不用伸手和张口向家里要钱接济”贾立平说,其实自己明白和知道,要不是所谓的规矩和严格控制,恐怕真的还不如在三四线城市的生活。
“你所说的这些是合情合理没有错,可是我们不只是不向家里伸手要钱靠接济,我们要的是改变我们自己的生活,而且我们还要让我们的父母过上好日子享上福,来了半年有余,就回家的时候买了套新衣服,这房租是我的切肤之痛呀”余晓蒙说。
“谁说不是呢?这房租太贵了,要不我们过完年去搬到燕郊去吧,这样一来可以省不少钱,也可以做很多事”贾立平说。
“这个不行,绝对不行,不能搬到燕郊去,这样刚上下班所花费的时间,路途遥远劳心费神太不值得了,房租贵了可以再换个住的地方,但绝不能搬离到燕郊”余晓蒙说,那燕郊是什么地方,租房虽然便宜,但是从中关村到燕郊哪得多长时间啊,住在公主坟上下班多么容易啊,下班了很快可以到家做其他事,谁愿意下班了坐在地铁上再装其他车呀。
“晓蒙说的对,我也觉得不行”王竟开说。
“这个事过完年再说吧”贾立平说。
到火车西站时,一切都是原模原样没有变,变得只是离京的人,比起来的时候增加了数十倍数百倍,小商贩门有的推着各种各样的水有的推着红薯茶叶蛋,在拥挤的人群中来来回回的穿梭撕心裂肺的在喊,广播里千篇一律的重复着,非常时期注意好随身携带物品以防丢失,请不要购买小商贩所兜售的食品及水,虽然广播的很大声,但还是有些人好像根本听不见,依然大批量的购买小商贩所兜售的食品和水,为什么,就是因为比外面商店里的便宜,或许这就是人之本性吧,谁不想贪图小便宜,出了事骂爹骂娘哭天抹泪。
“给票都拿好了”王竟开说。
“不是说票不好买吗?你是怎么买到的”贾立平说。
“那是别的地方,咱们老家的票好买,只需在自动售票机上,买就可以了”王竟开说。
“快到点了走吧”余晓蒙说。
“长途漫漫,买个充电宝吧,很便宜的,只需五十,这隔以前要上百”男的笑着说。
“谢谢了,我们有不用了”贾立平说。
“爱疯6S、三星、小米、步步高便宜通通都便宜,价格你定只要合适就成交”男的说。
“有,都有,你到别处去买吧”贾立平说。
“穷鬼买不起还牛什么牛,就算你想买我还不买呢?”男的生气的说。
“孙子,骂谁呢?谁是穷鬼呢?”王竟开愤怒的说。
“快走吧,检票了,你别看他身上那些不是偷来的绝对就是山寨的,对于那样的人就别理”贾立平说。
“我还怕他呀,有种他来呀看我怕不怕他”王竟开说。
“小伙子过年了什么事啊!这么大火气是不想回家吗还是没有挣到钱”女检票元笑着说。
“没事,没事”贾立平说。
过了检票口,走到大厅里时,那简直像是难民营东倒西歪,不成样子看起有好几天没有吃饭的样子,虽有专门的人员说,可是等人走后,又回到了当初没来的样子,这样反复长往的下去,他们也櫴的说了,实在不行走过来狠狠的骂几句又离开了。
在大厅里坐了有半个小时多,听到广播说在几号几号站台候车,又去到几号站台候车,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说是可以上车还说车延误了对不起的话语,大家急切回家的心情听到车延误后,嘴里恶言恶语狠狠的骂着车站的人是干什么吃的,如果开火车的司机此刻站在面前,那这个司机绝对活不成了,就算活着也被吐沫星子给淹死,上车就上车吧,在火车门口,谁也不让谁,像是里面有金银宝藏还是有老婆孩子在里面,还是没有几辈子没有见过火车也没有坐过火车,检票员愤怒的说,你们就抢吧,今天我就不检票,我看你们谁能上去,来给我试试,安静了,沉默了,不动了,乖乖排着队过了检票口,进了车厢里不挤了吧,但是没有,你说有意思吗,横冲直撞完全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但害怕有人抢他座位试的,找到了,该安安静静先坐着吧,坐不住,饿疯了等不到上火车了,又从西头剂到东头,泡上你谁这样的人,该让还是不该让,该让,弄的本该狭窄的车厢更加的拥挤不堪,后面的进不来,前面的走不动,折腾了好半天才坐安稳。
“这有些人的素质和道德太差了”王竟开说。
“没有受过什么文化教育的农民还管你这些”贾立平说。
“一个人出去代表着一个家庭一个地方,真是太丢脸了”余晓蒙说。
“为什么要剂呢?你我这不是没有挤照样坐上火车了吗?”王竟开说。
“你知道那些人臭名昭著吗?”贾立平说。
“不知道你说说看”王竟开说。
“插队、随地吐痰扔垃圾、公共场所不雅动作、乱停车、随地大小便、乱贴小广告、公共场所吸烟、机动车随意变道加塞、旅游景区乱涂乱画、中国式过马路、非机动车逆行、公共场和大声喧哗、滥用开远光灯、硬塞传单、噪音扰民”贾立平细细的说。
“怎么没有拥挤呢?这谁编写的不公平”王竟开说。
“只能说拥挤不算事也不重要”贾立平说。
“这还不算事不重要,依我看拥挤应该提到政府行程安排上,重点加大力度整治”王竟开说。
“除非你王竟开当市长市委书记,不然的话,这个是永远也不可能的”余晓蒙笑着说。
“我这辈子那是不可能了,只能寄希望于后人了,上个清华北大,考个公务员,当个官”王竟开说。
“你这句说的对,我们这一辈人再苦再累没有多大关系,我们下一辈绝对不能走我们所走过的路受苦受累”贾立平说。
“我们一定要改变命运,不管付出百倍千倍万倍千万倍,只有改变了命运才能做到让下一辈人过的幸福过的快乐”余晓蒙说。
渐渐的天黑了下来,卖盒饭的女的穿着白大褂,推着小车各个车厢的来回转,菜品也说不上不好也说不上好,二十元显然是很贵的,买的人几乎很少也可以说少的可怜,吃过老坛酸菜牛肉面后,可能是昨晚的没有睡好还是坐车坐的,王竟开盖着衣服眯着眼睛睡着了,广播也停止了播放,车厢里很安静很安静,静的可以听见绣花针落地的声音。
“有几个人都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了,不像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人,要注意点”贾立平小声的说。
“他们不会对你我下手的,就算会下手绝对会找那种上了年龄的人和长相还不错女的”余晓蒙说。
“万事防着点,不怕有万一就怕有一万”贾立平说。
“我知道了”余晓蒙说。
差不多时间应该是在,凌晨两点到三点多时间段,有个女的领着三岁多的女人,突然站起来,大声的骂道,狗娘养的老娘的手机和钱你也敢偷,是不是活的太舒服了,告诉你,当年老娘混的时候,恐怕你还没出生呢?
所有人都睡的正好,被女的如此破口大骂,眼睛都朝向了这个女的,有的人当然不愿意了,两个女的开始了对撕,你被偷了东西可以找该找的人啊,就你声音好听是不是,嚷的所有人都不睡觉,都陪着你,你这人简直素质太差了,各种各样的话不堪入耳,越演越烈旁边的小女孩哭个不停,哭的大家心里很乱很烦,不知是谁叫来车厢管理员,将女的带离了座位,事情才不了了之。
“我说的应验了吧”贾立平说。
“你说的真准真的应验了”余晓蒙说。
“是不是脑子都不正常啊!吵个毛线”王竟开生气的说。
“继续睡吧没事了”贾立平说。
“你说手机和钱包能找回来吗?”余晓蒙说。
“你说呢,傻啊!偷了还还回来”贾立平说。
对于这种事,该管还是不该管,网上各有各的意见,有的人建议该管,有的人建议不该管,管的人所受到的打击报复比比皆是,不该管的人是最好的,如果真的想做好人,提前就得想好后面的后果和严重性。
现在可以安静了吧,可以好好睡觉直到下火车吧,可是远远没有这么简单的,在四点的时候,六十四号座位上的男孩有六岁左右,不知怎么的脸色苍白,七魂八魄已丢了六魂,吓得母亲哭了起来,原因是在火车站贪图小便宜,买了大量的零食和矿泉水,而且都是已过期的,女的还是个大字不识两个的人,管事的人都来了,广播里女的不断大声喊着,谁是医生谁是医生,听到广播后请立即到五号车厢六十四高座位,所有的人走醒了,不过这次还好点,都没有什么怨言,还很同情这对母女,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没有医生来,没有医生来,危急时刻乘务长通知了前方到站地,火车快的,火车快点,火车再快点,果然火车速度很快,过了十几分钟到了站,母女紧急的被医生接下火车,车厢里议论纷纷,都在讨论小男孩能不能好起来,当然也有的再骂做母亲的,就算在穷怎么能买火车站小商贩过期的食品。
“这个火车坐的正是窝火和揪心,把没有经历过没有见过的都遇见了,要是这样还不如不回来了”王竟开生气的说。
到第二天快十二点的时候,才到家乡,看起来好荒凉好荒凉,白杨树光秃秃的,干枯的芦苇随着风左右摇摆,几个工厂里的黑烟不停不间断的直上青云,空气里好臭好臭比垃圾场还难闻,真的不知道这的政府整天是干什么吃的,让人愤怒想打人。
“这就是家乡啊!还不如不回来的好,大城市虽然不好,也没有这气味这么难闻”王竟开说。
“走吧,这毕竟是生你我养你我长大的地方”贾立平说。
“回来了,坐火车累了吧,赶紧进屋”爸爸笑着说。
“爸!好点了没”余晓蒙说。
“老了,不行了,哪有那么好的快”爸爸伤感的说。
“哥!来喝水,先吃点瓜子和糖还有水果,妈下面去了一会就来”余晓天笑着说。
“路上还好吧”爸爸笑着说。
“还算可以吧!不提了”余晓蒙说。
下午四点的时候,贴了对联和福字,放了鞭炮,很快到了晚上,由哈文导演的春晚开始了,先是由春节序曲再是岳云鹏的我忍不了了再到车站奇遇再到当你老了最后以难忘今宵结束了春晚,不知是穷的还是怎么的,各家各户放了不到十分钟就完事了,整个村庄再还没有到两点时结束了,然后陷入了宁静。
大年初一就开始走亲戚,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到家,晓蒙你该找对象了,你该结婚了,你该学谁家谁家的孩子了,我邻居我同事家有个女的给你一般年纪,你两个应该很合适,走跟着我走到她家去走走,说了半个上午。
大年初三李泽川打过来电话说,建国门地铁站高则一家三口被车撞了,经抢救无效死亡,这个消息程序是最想听到,看来坏人真的有报应这么一说,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大年初四来了几个人说是村上要唱戏,要交两百元钱,下午几个抬了个破鼓跟着一个狮子,又是要钱,只好给了。
大年初五从早上九点开始,不知从那里请来的秦腔,胡乱的唱个不停,白天唱了还晚上接着唱。
大年初六将所有的衣服洗着晾干,晚上和奶奶和爷爷说了些话,就是催着老大不小了该找女朋友该结婚了,不能再乱跑了。
大年初七和贾立平王竟开同时到火车站,买了返程的票,踏上了北上的路。
真的这个年过的有什么意思,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小时候,天天盼星星盼月亮,恨不得一觉醒来后,就过年了,过年可以穿漂亮的衣服,吃最好吃的东西,还有压岁钱,长大后,不知不觉的就过年了,不知道过年要干些什么事,是穿新衣服还是吃干吃的还是有压岁钱,这些不需要吧,只要有钱可以随时随地买漂亮的衣服吃最好吃的东西,越长大越感觉没有意思,越长大越不知道该过年回家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