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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对酒当歌

哥哥忙笑说:“我看老夫子此刻走了,倒是更像少了一碗酒,来来,我们还是一起来敬你们二哥一杯吧。”

二哥举起酒,当仁不让,一饮而尽,说:“还算大哥有良心。”

我笑说:“二哥,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怎么大哥什么时候没有良心了不成,还是我们姐妹现在没有良心了?”

妹妹更是不依不饶了的凑趣,说:“二哥,你可要把这话说清楚,咱们可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妹,你可要把这碗酒端平了。”

二哥说:“算我口误。”

我忙举起了酒,说:“来,一起敬二哥一杯,只为罚他的口误。”

二哥一饮而尽,我看到李云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惊愕,我料想他也没想到我喝酒后会是这个样子吧,此刻我懒得去多想,喜欢我就得喜欢最最真实的我,管他呢。

二哥这才上来了兴致,指着屋角说:“当年,我和娥姁就在这个地方糊弄老夫子呢,大哥你可记得你那个时候可是正和大嫂在一起卿卿我我的呢。娥姁当时穿着你的衣服走进来的那一刹那,可把我乐坏了,那个美啊。”

我看到李云又瞅了我一眼,管他呢,我毫不在意。我说:“大哥,你可不知道,我第一次进这间屋子的时候,可是大气不敢多喘一口,真怕万一露出了馅该如何是好,那些你们学的经啊书的,我可是一窍不通,全亏二哥提点着,你不知道啊,我当时心里紧张的样子真是现在提起来还心有余悸呢!心里就像藏了一只小兔子,简直是度日如年。”

大哥听闻,便举起酒说:“那是我带累妹子了,再敬你一杯!”

我拿起酒,一饮而尽,二哥笑着说:“这才是我们吕家的好女儿!”

李云错愕的看了我一眼,随便吃了一点点小菜,又吃了几块肉。

二哥说:“今天正好李云在,他也不算外人,大家畅所欲言方好。我先歌一曲如何?”

二哥便自然的站了起来,唱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李云听闻忙起身唱道:“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大哥听闻也不由的站起身,三人一起歌曰:“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我们姐妹两个听了,不住的拍手,道:“真是美极了!”

妹妹说:“李云大哥,不仅嗓音悠扬,歌唱的余音绕梁有余,而且剑舞的也好。今天李云大哥在后花园的梅树下舞剑了呢,你们不知道吧,他的剑术可比二哥的精进多了。”

李云一听,忙推说:“过奖了!”

二哥一听,说:“梅花开了吗,想必是有你姐姐在的缘故吧。”接着他哈哈大笑的说:“李云兄弟,我也敬你一杯!这些年能够时不时的喝到这么好的酒还得多多的感谢你才是!”

李云只得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竟然呛着了,脸上也泛起了红晕,我微微一笑,说:“卖酒的公子,原来不善于饮酒!”

李云说:“是的,我的酒量并不大!”

大哥道:“这可奇了怪了,造酒的竟不善于饮酒!”

二哥对李云说:“李云,酒饮多了也并不是一件好事,我们在一起学剑这么多年,我觉得你人很不错,对于我妹妹你可要抓紧一些啊!”

大哥接过来笑着说:“对,刚才我是为你们嫂子唱的,你二哥自是为那个伊人而歌,李云嘛当然是唱给娥姁听的,我这个妹妹是很不错,可是脾气也很倔强,认准了的事,估计十头马也拉不回来,她可是我们家有名的野马驹子,你可要多上点心呢!”

我狠狠的瞪了大哥和二哥一眼,说:“人家都说打仗亲兄弟,我可是你们两个的亲妹妹啊,干嘛胳膊肘往外拐呢。”

二哥忙说:“大家不要落了单,我们一边吃一边说。”

大哥笑道:“娥姁,等你和李云成了家我们可不就是一家人了吗?里里外外的事干嘛分的那么清楚。”

此时,我的脸上只是火辣辣的发烫,说:“今天,可见哥哥们喝多了,又唱又跳的没有一个正行。我的好哥哥们,你们又在拿我开涮了。这些话要是传到爹和娘那里,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

李云自己饮了一口酒,对我说:“娥姁,我很爱慕你。你就是我宛如水中央的伊人!”

我听闻差点没吐出来,二哥笑着说:“对嘛,就这样说出来,我就是喜欢直白和直爽的人!”

我看了妹妹一眼,妹妹便会意说:“姐姐呢,可是还要考虑考虑的。终身大事,并非儿戏,可来不得半点马虎。”

李云听了竟呆呆的看着我不言不语,狠狠的喝了一口酒,看上去十分的沮丧。

此刻,我心里也很复杂,但又觉得很好笑,都说好事多磨,可是我只得保持着风度,说:“妹妹说的甚是!我的未来可来不得半点草率!”

接着,我看了李云一眼说:“第一件事,是二哥还没有成亲,二哥没有成亲我自然是不会嫁人的。第二件事我想再等等,听从一下内心的声音。”

二哥忙说:“你不用管我!”

大哥说:“再等等是什么意思,今天李云在此,莫不是你心里有什么别的想法不成!”

二哥说:“娥姁她啊,这些年不是在家里做女红,就是陪我们读书,哪里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我看了大哥一眼,郑重的说:“大哥,我先走了,再喝下去可真的醉了。”说完便快步抽身离去,妹妹只得跟着也匆匆的离开了。

那首蒹葭李云的确唱的不错,真没想到他此刻竟会为我唱这么一首歌,此刻我仿佛真的站在河中的沙洲上,四面蒹葭,白鹭纷飞。迷离的白雾,倒像是遮住了我的眼睛,也遮住了我的内心,我心里有李云,可是我明白他并没有在那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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