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贞说:“边关是一片悲戚的气氛,因为刚刚埋葬了因战殉国的霍将军。他的部分都来吊唁他,他的死震动了北方地区。将军离世,部下功勋被废,他们不久也将被分调。将军的部下仍被派去守边,而他们悲愤,也只能仰天痛哭。”林冰说:“知了在枯秃的桑林鸣叫,八月的萧关道气爽秋高。出塞后再入塞气候变冷,关内关外尽是黄黄芦草。”林茹说:“自古来河北山西的豪杰,都与尘土黄沙伴随到老。莫学那自恃勇武游侠儿,自鸣不凡地把骏马夸耀。”
林贞说:“我和从弟在南斋高卧的时候,掀开窗帘玩赏那初升的玉兔。淡淡月光泻在水上泄在树上,轻悠悠的波光涟漪荡入窗户。光阴苒苒这窗月已几盈几虚,清光千年依旧世事不同今古。”林冰说:“德高望重崔少府在清江河畔,他今夜必定如庄舄思越之苦。千里迢迢可否共赏醉人婵娟?微风吹拂着清香四溢的兰杜。”
林茹说:“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平沙日未没,黯黯见临洮。”林贞说:“昔日长城战,咸言意气高。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林冰说:“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熏笼玉枕无颜色,卧听南宫清漏长。高殿秋砧响夜阑,霜深犹忆御衣寒。”林茹说:“银灯青琐裁缝歇,还向金城明主看。奉帚平明金殿开,暂将团扇共徘徊。
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
林贞说:“真成薄命久寻思,梦见君王觉后疑。火照西宫知夜饮,分明复道奉恩时。长信宫中秋月明,昭阳殿下捣衣声。白露堂中细草迹,红罗帐里不胜情。”林冰说:“醉别江楼橘柚香,江风引雨入舟凉。?忆君遥在潇湘月,愁听清猿梦里长。”林茹说:“沅水通波接武冈,送君不觉有离伤。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林贞说:“沅江的波浪连接着武冈,送你不觉得有离别的伤感。你我一路相连的青山共沐风雨,同顶一轮明月又何曾身处两地呢?”
林冰说:“江楼上醉饮话别橘柚正飘香,江风吹洒细雨带给小船凄凉。想象你独自远在潇湘明月下,满怀愁绪梦里静听猿啼悠长。”林茹说:“金井边的梧桐秋叶渐黄,珠帘不卷可知夜里飞霜。熏笼玉枕有如容颜憔悴,静卧愁听南宫漏声悠长。”林贞说:“秋天高殿内捣衣声响彻夜阑,夜里霜重还记起君王御衣寒。更深人静银灯下裁衣才停歇,目光还转向宫城明主那边看。”林冰说:“天亮就拿起扫帚打扫金殿尘埃,百无聊赖时手执团扇且共徘徊。美丽的容颜还不如乌鸦的姿色,它还能带着昭阳殿的日影飞来。”
林茹说:“果真成为薄命人长久陷入沉思,梦中又见到君王醒后心里生疑。灯火照耀着西宫知道是在夜饮,眼前分明浮现复道蒙恩受宠时。”林贞说:“长信宫中惟有秋月尚明,昭阳殿下响起捣衣声声。白露堂中满是杂草印迹,那边红罗帐里绵绵深情。”林冰说:“牵马饮水渡过了那大河,水寒刺骨秋风如剑如刀。”
林茹说:“沙场广袤夕阳尚未下落,昏暗中看见遥远的临洮。当年长城曾经一次鏖战,都说戍边战士的意气高。自古以来这里黄尘迷漫,遍地白骨零乱夹着野草。”林贞说:“昨夜风开露井桃,未央前殿月轮高。”林冰说:“平阳歌舞新承宠,帘外春寒赐锦袍。”林茹说:“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
林贞说:“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林冰说:“吴姬越艳楚王妃,争弄莲舟水湿衣。来时浦口花迎入,采罢江头月送归。”林茹说:“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林贞说:“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林冰说:“丹阳城南秋海阴,丹阳城北楚云深。高楼送客不能醉,寂寂寒江明月心。”林茹说:“冷雨洒满江天的夜晚我来到吴地,天明送走好友只留下楚山的孤影。”林贞说:“到了洛阳,如果有亲友向您打听我的情况,就请转告他们,我的心依然像玉壶里的冰一样纯洁,未受功名利禄等世情的玷污。”林冰说:“往丹阳城南望去,只见秋海阴雨茫茫;向丹阳城北望去,只见楚天层云深深。高楼送客,与友人依依惜别,心情悲愁,喝酒也不能尽兴。四周一片寂静,对着寒冷江天,只有高悬的明月照我心。”
林茹说:“采莲少女的绿罗裙融入到田田荷叶中,仿佛同意颜色了,分不清楚,少女的脸庞掩映在盛开的荷花间,相互映照,人花难辨。”林贞说:“混入莲池中不见了踪影,听到歌声四起才觉察到有人。”林冰说:“闺中少妇未曾有过相思离别之愁,在明媚的春日,她精心妆饰,登上高楼。”林茹说:“忽然看到路边的杨柳春色,惆怅之情涌上心头。她后悔当初不该让丈夫从军边塞,建功封侯。”
林贞说:“昨夜的春风吹开了露井边的桃花,未央宫前的明月高高地挂在天上。”林冰说:“平阳公主家的歌女新受武帝宠幸,见帘外略有春寒皇上特把锦袍赐给她。”林茹说:“烽火城西百尺楼,黄昏独坐海风秋。更吹羌笛关山月,无那金闺万里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