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茹说:“病体虚弱消瘦,以致头上的纱帽也显得宽大了,孤单一人客居在万里之外的成都江边。虽然职位低微却从未敢忘记忧虑国事,但若想实现统一理想,只有死后才能盖棺定论。”
林贞说:“希望天地神灵保佑国家社稷,北方百姓都在日夜企盼着君主御驾亲征收复失落的河山。诸葛孔明的传世之作《出师表》忠义之气万古流芳,深夜难眠,还是挑灯细细品读吧。”林冰说:“利欲驱使人东奔西走,如同万头火牛奔突一样,倒不如做个江湖上人,浪迹天涯,像沙鸥鸟那样自由自在。一日长似一年,闲暇无所事事的时候才感觉如此,即使是天大的事,喝醉了也就无事了。”
林茹说:“在捣衣棒的敲击声中,深巷里的明月渐渐西沉,井边的梧桐树忽然摇动叶落,方知故乡也是秋天了。想极目远眺,苦于没有登高的地方,哪能像陈登站在百尺楼上,高论天下大事呢。”
林贞说:“早岁那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林冰说:“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林茹说:“归志宁无五亩园,读书本意在元元。”
林贞说:“灯前目力虽非昔,犹课蝇头二万言。”林冰说:“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林茹说:“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洲。”林贞说:“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林冰说:“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林茹说:“你红润酥腻的手里,捧着盛上黄縢酒的杯子。满城荡漾着春天的景色,你却早已像宫墙中的绿柳那般遥不可及。春风多么可恶,欢情被吹得那样稀薄。满杯酒像是一杯忧愁的情绪,离别几年来的生活十分萧索。”
林贞说:“遥想当初,只能感叹:错,错,错!美丽的春景依然如旧,只是人却白白相思地消瘦。泪水洗尽脸上的胭脂红,又把薄绸的手帕全都湿透。满春的桃花凋落在寂静空旷的池塘楼阁上。永远相爱的誓言还在,可是锦文书信再也难以交付。遥想当初,只能感叹:莫,莫,莫!”林冰说:“回忆当年鹏程万里为了寻找建功立业的机会,单枪匹马奔赴边境保卫梁州。如今防守边疆要塞的从军生活只能在梦中出现,梦一醒不知身在何处?灰尘已经盖满了旧时出征的貂裘。”
林茹说:“胡人还未消灭,鬓边已呈秋霜,感伤的眼泪白白地淌流。这一生谁能预料,原想一心一意抗敌在天山,如今却一辈子老死于沧洲!”林贞说:“归老隐居的志向就算没有那五亩田园也依然如故,读书的本意原在于黎民百姓。”林冰说:“灯下读书,眼神已不比从前,却还是规定自己读完了两万的蝇头小字。”
林茹说:“年轻时就立志北伐中原,哪想到竟然是如此艰难。我常常北望那中原大地,热血沸腾啊怨气如山啊。记得在瓜州渡痛击金兵,雪夜里飞奔着楼船战舰。秋风中跨战马纵横驰骋,收复了大散关捷报频传。”
林贞说:“想当初我自比万里长城,立壮志为祖国扫除边患。到如今垂垂老鬓发如霜,盼北伐盼恢复都成空谈。”林冰说:“不由人缅怀那诸葛孔明,出师表真可谓名不虚传,有谁像诸葛亮鞠躬尽瘁,率三军复汉室北定中原!”林茹说:“北风吹雪四更初,嘉瑞天教及岁除。”林贞说:“半盏屠苏犹未举,灯前小草写桃符。”
林冰说:“迢迢天汉西南落,喔喔邻鸡一再鸣。壮志病来消欲尽,出门搔首怆平生。”林茹说:“三万里河东入海,五千仞岳上摩天。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林贞说:“风卷江湖雨暗村,四山声作海涛翻。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林冰说:“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林茹说:“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工夫老始成。”林贞说:“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林冰说:“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林茹说:“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林贞说:“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林冰说:“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林茹说:“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林贞说:“驿站之外的断桥边,梅花孤单寂寞地绽开了花,无人过问。暮色降临,梅花无依无靠,已经够愁苦了,却又遭到了风雨的摧残。”
林冰说:“梅花并不想费尽心思去争艳斗宠,对百花的妒忌与排斥毫不在乎。即使凋零了,被碾作泥土,又化作尘土了,梅花依然和往常一样散发出缕缕清香。”林茹说:“不要笑农家腊月里酿的酒浊而又浑,在丰收屿年景里待客菜肴非常丰繁。山峦重叠水流曲折正担心无路可走,柳绿花艳忽然眼前又出现一个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