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茹说:“两只黄鹂在翠绿的柳树间婉转地歌唱,一队整齐的白鹭直冲向蔚蓝的天空。”林贞说:“我坐在窗前,可以望见西岭上堆积着终年不化的积雪,门前停泊着自万里外的东吴远行而来的船只。”林冰说:“巍峨的泰山,到底如何雄伟?走出齐鲁,依然可见那青青的峰顶。神奇自然会聚了千种美景,山南山北分隔出清晨的黄昏。”林茹说:“层层白云,荡涤胸中沟壑;翩翩归鸟,飞入赏景眼圈。定要登上泰山顶峰,俯瞰群山,豪情满怀。”
林贞说:“剑门关外,喜讯忽传,官军收复冀北一带。高兴之余,泪满衣裳。”林冰说:“回望妻子儿女,也已一扫愁云,随手卷起书,全家欣喜若狂。老夫想要纵酒高歌,结伴春光同回故乡。我的心魂早已高飞,就从巴峡穿过巫峡,再到襄阳直奔洛阳。”林茹说:“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
林贞说:“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林冰说:“八月里秋深,狂风怒号,狂风卷走了我屋顶上好几层茅草。茅草乱飞,渡过浣花溪,散落在对岸江边。飞得高的茅草缠绕在高高的树梢上,飞得低的飘飘洒洒沉落到池塘和洼地里。”
林茹说:“南村的一群儿童欺负我年老没力气,竟忍心这样当面做“贼”抢东西,毫无顾忌地抱着茅草跑进竹林去了。我嘴唇干燥也喝止不住,回来后拄着拐杖,独自叹息。”林贞说:“一会儿风停了,天空中乌云像墨一样黑,深秋天空阴沉迷蒙渐渐黑下来了。布被盖了多年,又冷又硬,像铁板似的。孩子睡觉姿势不好,把被子蹬破了。一下雨屋顶漏水,屋内没有一点儿干燥的地方,房顶的雨水像麻线一样不停地往下漏。自从安史之乱之后,我睡眠的时间很少,长夜漫漫,屋漏床湿,怎能挨到天亮。”
林冰说:“如何能得到千万间宽敞高大的房子,普遍地庇覆天下间贫寒的读书人,让她们开颜欢笑,房子在风雨中也不为所动,安稳得像是山一样?唉!什么时候眼前出现这样高耸的房屋,到那时即使我的茅屋被秋风所吹破,我自己受冻而死也心甘情愿!”林茹说:“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林贞说:“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林冰说:“长安沦陷,国家破碎,只有山河依旧;春天来了,人烟稀少的长安城里草木茂密。感伤国事,不禁涕泪四溅,鸟鸣惊心,徒增离愁别恨。连绵的战火已经延续了半年多,家书难得,一封抵得上万两黄金。愁绪缠绕,搔头思考,白发越搔越短,简直要不能插簪了。”
这些情景仿佛就在眼前一样,忽然,她们从梦境中缓缓醒来,她们四处寻找林冰的身影,好久都没有缓过神来。林冰走了,张超也变得疯癫。孙贞本来也很关心张超,心中也喜欢她。不知何事,何时,孙贞变了,似乎变得冷漠起来,她心里也开始为自己婚姻在盘算呢。
在婚礼酒宴上,孙宗感觉这些事情的不顺,和张朗有着密切的联系。孙宗将这些事情的源头指向张氏。由于孙家上上下下都在孙母的掌控之中。孙宗的心狠毒如同毒蝎一样,对于林冰一点都没有悔恨之意,反而想借此机会将张朗置于死地。
于是,孙宗秘密写信给父亲(孙忠)准备合谋来对付张氏。
林茹、林贞在整理林冰书房时候,她们又看见一些姐姐之前所珍藏字画。她们看见这些,又想起当时情景来。
林茹说:“淡荡春光寒食天。玉炉沈水袅残烟。梦回山枕隐花钿。海燕未来人斗草,江梅已过柳生绵。黄昏疏雨湿秋千。”林贞说:“小院闲窗春已深。重帘未卷影沉沉。倚楼无语理瑶琴。远岫出山催薄暮,细风吹雨弄轻阴。梨花欲谢恐难禁。”
林茹说:“天与秋光,转转情伤,探金英知近重阳。薄衣初试,绿蚁新尝,渐一番风,一番雨,一番凉。黄昏院落,凄凄惶惶,酒醒时往事愁肠。那堪永夜,明月空床。闻砧声捣,蛩声细,漏声长。”林贞说:“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倚遍阑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林冰说:“暖雨晴风初破冻,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酒意诗情谁与共?泪融残粉花钿重。乍试夹衫金缕缝,山枕斜欹,枕损钗头凤。独抱浓愁无好梦,夜阑犹剪灯花弄。”
林茹说:“暖暖的雨,暖暖的风,送走了些许冬天的寒意。柳叶长出了,梅花怒放了,春天已经来了。端庄的少妇,也被这春意撩拨起了愁怀。爱侣不在身边,又能和谁把酒论呢?少妇的泪水流下脸颊,弄残了搽在她脸上的香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