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茹说:“孤山孤绝谁肯庐?道人有道山不孤。纸窗竹屋深自暖,拥褐坐睡依团蒲。”林贞说:“天寒路远愁仆夫,整驾催归及未晡。出山回望云木合,但见野鹘盘浮图。”
林冰说:“兹游淡薄欢有余,到家恍如梦蘧蘧。作诗火急追亡逋,清景一失后难摹。”林茹说:“长记鸣琴子溅堂。朱颜绿发映垂杨。如今秋鬓数茎霜。”林贞说:“聚散交游如梦寐,升沉闲事莫思量。仲卿终不避桐乡。”林冰说:“常常记着宓子贱弹琴治理单父的故事。过往红润颜容和乌黑头发映照着垂柳。如今已有数根鬓发白得就像霜雪一般。”林茹说:“结交朋友的离离合合就如同身在梦中。仕途得失进退这等闲事就别去想它了。朱仲卿终也没离开人民爱戴他的桐乡。”
林贞说:“天空将降瑞雪,湖面上阴云密布;层叠的楼台与青山,隐隐约约,若有若无。我漫步山中,溪水清清,直见水底的石块,游鱼来往,历历可数;幽深的树林没个人迹,只听到鸟儿喧闹相呼。”林冰说:“今天是腊日,我不在家陪着妻子儿女,说是去寻访僧人,其实也为的是自乐自娱。僧人的禅房坐落何处?喏,就在那宝云山前,小道狭窄,弯弯曲曲。孤山独自耸立,有谁肯在这里结庐?只有僧人,道行深厚,与山相傍护。到了,那纸窗,那竹屋,幽深而又暖和,惠勤与惠思,裹着僧衣,正在蒲团上打坐。”
林茹说:“天寒路远,仆夫催着回家,告别时,还未到黄昏日暮。出山回望山中景色,树木都笼罩着烟云,一片模糊;有一只野鹘,在佛塔上空盘旋回互。”林贞说:“这次出游虽然淡薄,但我心中充溢着快乐。回到家中,神思恍惚,真像是刚从梦中醒来,那山中状况还历历在目。我急忙提笔写下了这首诗歌,恐怕稍有延迟,那清丽的景色便从脑海中消失,再也难以描摹。”
林冰说:“三更时分,雨打梧桐。那淅淅沥沥的雨声将我从好梦中惊醒,我怀着无限惆怅想再找梦境,在梦中与亲人重逢,只可惜再也找不到了。”林茹说:“睡在竹席上,感受到夜的微凉知道秋天已经来到,更是听到寒蛩不停地叫着,似乎在催促妇人快纺布。”
林贞说:“还记得梦中来时的路是那么清晰地出现在眼前。我似乎还沉醉在江亭的歌舞之中。长辈面前一定有询问你的人,是为了诉说离别之后的心绪。”林冰说:“山色葱茏,烟水渺茫,大小二孤山,耸立江水中央。崖高险绝,猿鸟不度,乔木破空。有客舟从那里而来,桨声流水间船身抑扬。”
林茹说:“沙滩平坦,微风徐来,望客不见,唯浪涌船高,孤山低首,此起彼伏。两山如发髻屹立,正对江水之境,二美梳弄新妆。船中商贾,切莫轻佻,小姑前年,已嫁彭郎。”林贞说:“记得当初画屏前相遇。夜间好梦,忽儿在幽会,恋情绵绵,难忘高唐路。”林冰说:“燕子双双,飞来又飞去,碧绿纱窗,几度春光已逝去。在那天,绣帘相见处,低头假意走过,笑弄鬓发如云缕一般。紧锁着秀眉,娇羞不开口,陌生人前,深情难以倾诉。”
林茹说:“人的一生忧愁苦难是从识字开始的,因此,只要能写能认自己的姓名就可以了。更何况用草书来夸耀书法的神奇和快速,让人看了模糊恍惚令人发愁。”林贞说:“我每每自笑曾经爱好草书,不想你也有这个毛病,不知道哪年才能病愈?还说这里面有什么最大的快乐,非常称心合意,和庄子的逍遥游没有什么不同。”林冰说:“最近,先生建造了醉墨堂,就像啜饮美酒能消愁销除烦恼一样。看先生这个样子,我才领会到柳宗元说得不错:嗜好土炭的病人吃起土炭就像美味佳肴一样。先生在书法艺术也可以说达到了最高境界,用坏的笔堆在墙边像山丘一样高。”
林茹说:“兴致来时,挥动笔墨多少纸都用得完,就好像骏马一转眼就踏遍九州大地。我的书法都是凭借想象力创造的,本来就没有什么章法,一点一画随手写来,也懒得去仔细推敲琢磨。为什么我的随口议论独独被先生所容纳,就连只字片纸也会收藏起来?如果用不低于钟繇、张芝来评价先生,先生完全当得起;如果用“向下和罗晖、赵袭差不多”来评价我,我似乎还要好些。”林贞说:“从今后,先生不用再像张芝那样临池苦学,池水尽黑了;那些未曾染色的白绢与其先写字后再染色做衣服,不如直接拿来做被褥床帐。”
林冰说:“笑劳生一梦,羁旅三年,又还重九。华发萧萧,对荒园搔首。赖有多情,好饮无事,似古人贤守。”林茹说:“岁岁登高,年年落帽,物华依旧。此会应须烂醉,仍把紫菊茱萸,细看重嗅。摇落霜风,有手栽双柳。来岁今朝,为我西顾,酹羽觞江口。会与州人,饮公遗爱,一江醇酎。”林贞说:“霜余已失长淮阔。空听潺潺清颍咽。佳人犹唱醉翁词,四十三年如电抹。”
林冰说:“草头秋露流珠滑。三五盈盈还二八。与余同是识翁人,惟有西湖波底月。”林茹说:“好睡慵开莫厌迟。自怜冰脸不时宜。偶作小红桃杏色,闲雅,尚馀孤瘦雪霜姿。”林贞说:“休把闲心随物态,何事,酒生微晕沁瑶肌。诗老不知梅格在,吟咏,更看绿叶与青枝。”林冰说:“为向东坡传语。人在玉堂深处。别后有谁来,雪压小桥无路。归去。归去。江上一犁春雨。”林茹说:“送行无酒亦无钱,劝尔一杯菩萨泉。”
林贞说:“何处低头不见我?四方同此水中天。”林冰说:“替你送行时没有酒也没有钱,规劝你饮一杯武昌的菩萨泉。低下头哪里泉水不能照见我?”
林茹说:“四方之地都如同这水中天。”林贞说:“请代我,向东坡旧邻问候,就说我,羁绊在玉堂深处。问东坡:自从我走以后,又有谁来过?是否雪压小桥,这断了来路?”林冰说:“我将归去啊,我将归去,徜徉东坡,沐浴催耕的春雨。”
林茹说:“不要厌烦贪睡的红梅久久不能开放,只是爱惜自己不合时宜。偶尔是淡红如桃杏色,文静大放,偶尔疏条细枝傲立于雪霜。”林贞说:“红梅本具雪霜之质,不随俗作态媚人,虽呈红色,形类桃杏,乃是如美人不胜酒力所致,未曾堕其孤洁之本性。石延年根本不知道红梅的品格,只看重绿叶与青枝。”林冰说:“秋霜降后,长淮失去了往日壮阔的气势。只听见颍水潺潺,像是在代我哭泣伤逝。河上传来歌声悠扬,佳人还唱着醉翁的曲词。”
林茹说:“四十三年匆匆流去,如同飞电一闪即驰。生命像草上秋露晶莹圆润,遗落消失却不过一瞬。十五的月轮多么皓洁完满,第二天就会渐渐缺损。和我一样同醉翁相识,如今还剩有几人?唯有西湖波底的明月,曾经把所有的人照临。”林贞说:“自笑劳苦的生涯如一梦醒来,原是留在他乡流浪过三次重九节的人。发花白又稀疏,面对荒废的园圃搔头。”
林冰说:“幸运有多情谊的人,喜欢饮酒而无诉讼事,好像古代无为而治的贤明太守。年年登高,年年宴饮,那美好的景物依旧不变。”林茹说:“这次登高宴会按理要痛饮,照常佩带紫菊茱萸,还要细看多嗅。草木凋零,秋风为霜,其中有我俩雪堂前栽的两棵柳树。明年的今天,我为你移居潇湘,洒酒于江口。我将和黄州的人共同享受您留下的恩惠,如饮长江水般的美酒。”
林贞说:“微风惊暮坐,临牖思悠哉。开门复动竹,疑是故人来。”林冰说:“时滴枝上露,稍沾阶下苔。何当一入幌,为拂绿琴埃。”林茹说:“雨色秋来寒,风严清江爽。孤高绣衣人,潇洒青霞赏。”林贞说:“平生多感激,忠义非外奖。祸连积怨生,事及徂川往。楚邦有壮士,鄢郢翻扫荡。申包哭秦庭,泣血将安仰。”
林冰说:“鞭尸辱已及,堂上罗宿莽。颇似今之人,蟊贼陷忠谠。渺然一水隔,何由税归鞅。日夕听猿怨,怀贤盈梦想。”林茹说:“梦觉透窗风一线,寒灯吹息。那堪酒醒,又闻空阶,夜雨频滴。嗟因循、久作天涯客。”林贞说:“负佳人、几许盟言,便忍把、从前欢会,陡顿翻成忧戚。愁极,再三追思,洞房深处,几度饮散歌阑,香暖鸳鸯被。岂暂时疏散,费伊心力。”
林冰说:“殚云尤雨,有万般千种,相怜相惜。恰到如今,天长漏永,无端自家疏隔。知何时、却拥秦云态?原低帏昵枕,轻轻细说与,江乡夜夜,数寒更思忆。”林茹说:“十月阴气盛,北风无时休。苍茫洞庭岸,与子维双舟。雾雨晦争泄,波涛怒相投。犬鸡断四听,粮绝谁与谋。”林贞说:“相去不容步,险如碍山丘。清谈可以饱,梦想接无由。男女喧左右,饥啼但啾啾。非怀北归兴,何用胜羁愁。?
云外有白日,寒光自悠悠。能令暂开霁,过是吾无求。”
林冰说:“雨后烟景绿,晴天散馀霞。东风随春归,发我枝上花。”林茹说:“花落时欲暮,见此令人嗟。愿游名山去,学道飞丹砂。”林贞说:“春风多可太忙生,长共花边枊外行。”林冰说:“与燕作泥蜂酿蜜,才吹小雨又须晴。”林茹说:“春风多么会忙忙碌碌啊!它同花儿生活在一起,能使花儿开放;同枊树在一起,就使柳树早早发青。”林贞说:“春风又同燕子一起衔泥作窝,还催开百花帮助蜜蜂晴酿蜜;刚刚吹来阴云下了一阵小雨,又将乌云送走,带来了蓝蓝的晴天。”林冰说:“雨后原野一片翠绿,烟景渺茫,晴空里余霞像一幅幅绮锦。东风跟随春姑娘回来了,催开了我家的鲜花。”
林茹说:“现在正是花落日暮的时候,怎么不让人嗟叹不止?我想去游名山大川,找仙人学道炼丹砂金丹。”林贞说:“十月的时候冷锋极盛大,北风的吹拂完全没停休。在这苍茫的洞庭湖岸边,你我相傍分别系着小舟。此时雾雨晦暗争着落下,湖面波涛怒击如同对投。”林冰说:“小舟四周的鸡犬难鸣吠,你我船上的粮绝无处谋。想要移步也不能成功啊,险像好似被阻碍着山丘。”林茹说:“现在清谈虽可驱散饿感,平生梦想却是来之无由。左右的男女们都在喧哗,有的还因饥饿哭声啾啾。想到如非那北归的吸引,怎会羁留此地忍受忧愁。”林贞说:“但看着天上云外的白日,射出的寒光却自在悠悠。若此刻暂能停雨见晴天,这就已是我无上的祈求。”
林冰说:“一觉醒来时,一缕寒风透过窗棂吹进房中,把孤灯吹熄。酒醒后的凄凉本已难耐,又听见屋外台阶上的落雨点点滴滴。可叹我迁延漂泊,孑然一身,沦落天涯。”林茹说:“如今想起来,真是辜负了佳人的一片真情,多少山盟海誓竟成空言,又怎能忍心把从前的两情欢愉,陡然间变成眼下这孤独忧戚。”林贞说:“愁闷之极!反复地回忆,想当初那洞房深处,多少次畅饮欢歌,双双游嬉于鸳鸯被底。那时节我尽心奉承,生怕耗费她一点气力。万种柔情,千般亲昵,我二人缠绵无尽,两情相依相惜。”
林冰说:“看如今,漫漫长夜漏壶永滴,就这样两地相思隔绝千里。我真是自寻离愁,却让你牵肠挂肚徒悲凄。不知要等到哪日,你我重拥鸳鸯被,共度欢情,如胶似漆。”林茹说:“到那时,愿帷幕低垂玉枕亲昵。我会轻轻细说告诉你,在这偏远的寒江水乡,我夜夜难眠,数着寒更把你思念,把你惦记。”
林贞说:“秋雨料峭,寒意肃然,北风萧瑟,秋江清爽。你是孤傲高洁的检察官,身姿潇洒,有仙道之气。你平生多有使人感激不尽的行为,素有忠义的褒奖。”林冰说:“近来却祸事连连,天怒人怨,以往事业如流水消失。楚邦曾经有壮士伍子胥,依靠吴王终于报了家仇。申包胥在秦庭大哭七日七夜,眼睛都哭出鲜血,终于获得秦国的支持,回来救楚。”
林茹说:“但是楚王被鞭尸的耻辱发生且达极限,庙堂墓地上也长满了荒草。这和如今的某些人一样,佞臣贼子陷害忠良。长安虽然仅一水渺然相隔,却如何能驾车而返呢?只能日夜听那哀猿啼鸣,夜夜梦里与你相见。”林贞说:“傍晚时分,独坐室内,临窗冥想,突然,一阵声响惊动了我,原来是微风吹来。听着微风悄悄吹开院门,轻轻吹动竹丛,行动自如,好像真的是怀想中的故人来了。”林冰说:“不觉中天已入夜,微风掠过竹丛,枝叶上的露珠不是滴落下来,那久无人迹的石阶下早已生满青苔,滴落的水珠已渐渐润泽了苔色。风啊,什么时候能为我拂掉琴上的尘埃,使我能在知音面前一奏高山流水呢?”林茹说:“石梁茅屋有弯碕,流水溅溅度两陂。”林贞说:“晴日暖风生麦气,绿阴幽草胜花时。”
林冰说:“昔看黄菊与君别,今听玄蝉我却回。五夜飕飗枕前觉,一年颜状镜中来。”林茹说:“马思边草拳毛动,雕眄青云睡眼开。天地肃清堪四望,为君扶病上高台。”林贞说:“峭寒催换木棉裘,倚杖郊原作近游。”林冰说:“最是秋风管闲事,红他枫叶白人头。”林茹说:“怪得北风急,前庭如月辉。”林贞说:“天人宁许巧,剪水作花飞。”林冰说:“烛龙栖寒门,光曜犹旦开。日月照之何不及此?”林茹说:“惟有北风号怒天上来。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幽州思妇十二月,停歌罢笑双蛾摧。”
林贞说:“倚门望行人,念君长城苦寒良可哀。别时提剑救边去,遗此虎文金鞞靫。中有一双白羽箭,蜘蛛结网生尘埃。箭空在,人今战死不复回。”林冰说:“不忍见此物,焚之已成灰。黄河捧土尚可塞,北风雨雪恨难裁。”林茹说:“满载一船秋色,平铺十里湖光。波神留我看斜阳,放起鳞鳞细浪。”林贞说:“明日风回更好,今宵露宿何妨?水晶宫里奏霓裳,准拟岳阳楼上。”
林冰说:“凉风起天末,君子意如何。鸿雁几时到,江湖秋水多。”林茹说:“文章憎命达,魑魅喜人过。应共冤魂语,投诗赠汨罗。”林贞说:“昨夜秋风入汉关,朔云边月满西山。”林冰说:“更催飞将追骄虏,莫遣沙场匹马还。”林茹说:“春风如贵客,一到便繁华。来扫千山雪,归留万国花。”
林贞说:“金风细细。叶叶梧桐坠。绿酒初尝人易醉。一枕小窗浓睡。?”林冰说:“紫薇朱槿花残。斜阳却照阑干。双燕欲归时节,银屏昨夜微寒。”林茹说:“肃肃凉风生,加我林壑清。驱烟寻涧户,卷雾出山楹。”林贞说:“去来固无迹,动息如有情。日落山水静,为君起松声。”林冰说:“青苔满地初晴后,绿树无人昼梦余。”林茹说:“唯有南风旧相识,偷开门户又翻书。”林贞说:“夏日初晴,诗人午睡醒来,只看到窗外的绿树和青苔。”
林冰说:“忽然一阵南风把房门吹开,又掀起桌上的书页,诗人说这是他的老相识,来偷偷访问他了。”林茹说:“炎热未消的初秋,一阵清凉的风肃肃吹来,山谷林间顿时变得清爽凉快。它吹散了山中的烟云,卷走了山间的雾霭,显现出了山上涧旁的人家房屋。”
林贞说:“凉风来来去去本来没有踪迹,可它的吹起和停息却好像很有感情,合人心意。当红日西下,大地山川一片寂静的时候,它又自松林间吹起,响起一片松涛声。”林冰说:“微微的秋风正在细细吹拂,梧桐树叶正在飘飘坠下。初尝香醇绿酒便让人陶醉,在小窗之前一枕酣眠浓睡。”林茹说:“紫薇和朱槿在秋寒里凋残,只有夕阳映照着楼阁栏杆。双燕到了将要南归的季节,镶银的屏风昨夜已微寒。”林贞说:“春风就像贵客一般,所到之地立刻繁华起来。”林冰说:“春风吹来时融化千山的积雪,吹过后留下万国的花香。”
林茹说:“昨夜萧瑟的秋风卷入驻守的关塞;极目四望,但见边月西沉,寒云滚滚。”林贞说:“一再命令那些勇猛的将士追击敌人,不要让敌人一兵一马从战场上逃回。”林冰说:“凉风飕飕地从天边刮起,你的心境怎样呢?令我惦念不已。我的书信不知何时你能收到?”林茹说:“只恐江湖险恶,秋水多风浪。创作诗文最忌讳坦荡的命途,奸佞小人最希望好人犯错误。你与沉冤的屈子同命运,应投诗于汨罗江诉说冤屈与不平。”
林贞说:“满载着一船的秋色,行驶在广阔平展的江面上。行船被风浪所阻,微风吹起鳞鳞波浪,泛起波光。明日风向转为顺风更加好,那么今夜露宿又有什么关系呢?”林冰说:“水中的宫殿像是在演奏霓裳羽衣曲,当到达岳阳时,准定在岳阳楼上观赏湖光山色。”林茹说:“传说在北国寒门这个地方,住着一条烛龙,它以目光为日月,张目就是白昼而闭目就是黑夜。这里连日月之光都照不到啊!只有漫天遍野的北风怒号而来。”
林贞说:“燕山的雪花其大如席,一片一片地飘落在轩辕台上。在这冰天雪地的十二月里,幽州的一个思妇在家中不歌不笑,愁眉紧锁。她倚着大门,凝望着来往的行人,盼望着她丈夫的到来。她的夫君到长城打仗去了,至今未回。长城那个地方可是一个苦寒要命的地方,夫君你可要保重啊。”
林冰说:“丈夫临别时手提宝剑,救边而去,在家中仅留下了一个虎皮金柄的箭袋。里面装着一双白羽箭,一直挂在堵上。上面结满了蜘蛛网,沾满了尘埃。”
林茹说:“如今其箭虽在,可是人却永远回不来了他已战死在边城了啊!人之不存,我何忍见此旧物乎?于是将其焚之为灰矣。黄河虽深,尚捧土可塞,唯有此生离死别之恨,如同这漫漫的北风雨雪一样铺天盖地,无边无垠。”林贞说:“北风怎么刮得这么猛烈呀,屋前面的院子如同月光照射。”林冰说:“天上的仙人难道这么灵巧,竟然能够把水剪成花,然后散向人间,弄得满天花飞。”林茹说:“料峭的寒风催着换上了厚衣服,到附近的郊区原野去游玩。”
林贞说:“秋风最爱多管闲事了,它一来,不但把枫叶变红,还把人的头发变白了。”林冰说:“去年看菊花我和您告别,今年听到蝉叫我又返回。五更的风声飕飗枕上觉,一年的颜状变化镜中来。”林茹说:“战马思念边草拳毛抖动,大雕顾盼青云睡眼睁开。秋高气爽正好极目远望,我为您抱着病登上高台。”林贞说:“石桥和茅草屋绕在曲岸旁,溅溅的流水流入西边的池塘。”
林冰说:“晴朗的天气和暖暖的微风催生了麦子,麦子的气息随风而来。碧绿的树荫,青幽的绿草远胜春天百花烂漫的时节。”林茹说:“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
林贞说:“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林冰说:“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林茹说:“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林贞说:“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林冰说:“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林茹说:“古木阴中系短篷,杖藜扶我过桥东。”林贞说:“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林冰说:“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林茹说:“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林贞说:“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
林冰说:“匈奴草黄马正肥,金山西见烟尘飞,汉家大将西出师。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军行戈相拨,风头如刀面如割。”林茹说:“马毛带雪汗气蒸,五花连钱旋作冰,幕中草檄砚水凝。虏骑闻之应胆慑,料知短兵不敢接,车师西门伫献捷。”林贞说:“何处秋风至?萧萧送雁群。”林冰说:“朝来入庭树,孤客最先闻。”
林茹说:“昨夜风兼雨,帘帏飒飒秋声。烛残漏断频欹枕,起坐不能平。”林贞说:“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林冰说:“昨天的夜晚,风雨交加,遮窗的帐子被秋风吹出飒飒的声响,窗户外传来了令人心烦的风声雨声,整整响了一夜。”林茹说:“蜡烛燃烧的所剩无几,壶中水已漏尽,我不停的多次起来斜靠在枕头上。躺下坐起来思绪都不能够平稳。”
林贞说:“人世间的事情,如同流水东逝,说过去就过去了,想一想我这一生,就像做了一场大梦,以前的荣华富贵生活已一去不复返了。醉乡道路平坦,也无忧愁,可常去,别的地方不能去。”林冰说:“秋风不知从哪里吹来,萧萧地送来了大雁一群群。”林茹说:“清早秋风来到庭中的树木上,孤独的旅人最先听到秋风的声音。”林贞说:“您难道不曾看见吗?那辽阔的走马川紧靠着雪海边缘,茫茫无边的黄沙连接云天。轮台九月整夜里狂风怒号,到处的碎石块块大如斗,狂风吹得斗大乱石满地走。”
林冰说:“这时匈奴牧草繁茂军马肥,侵入金山西面烟尘滚滚飞,汉家的大将率兵开始征西。将军身著铠甲夜里也不脱,半夜行军戈矛彼此相碰撞,凛冽寒风吹到脸上如刀割。”林茹说:“马毛挂着雪花还汗气蒸腾,五花马的身上转眼结成冰,营幕中写檄文砚墨也冻凝。敌军听到大军出征应胆惊,料他不敢与我们短兵相接,我就在车师西门等待报捷。”林贞说:“暮色苍茫,更觉前行山路遥远。天寒地冻,倍觉投宿人家清贫。”
林冰说:“忽然听得柴门狗叫,应是主人风雪夜归。”林茹说:“我在高大的古树阴下拴好了小船;拄着拐杖,走过小桥,恣意欣赏这美丽的春光。”林贞说:“丝丝细雨,淋不湿我的衣衫;它飘洒在艳丽的杏花上,使花儿更加灿烂。阵阵微风,吹着我的脸已不使人感到寒;它舞动着嫩绿细长的柳条,格外轻飏。”林冰说:“能吹落秋天金黄的树叶,能吹开春天美丽的鲜花。”
林茹说:“刮过江面能掀千尺巨浪,吹进竹林能使万竿倾斜。”林贞说:“高高的柳树长满了翠绿的新叶,轻柔的柳枝垂下来,就像万条轻轻飘动的绿色丝带。”林冰说:“这细细的嫩叶是谁的巧手裁剪出来的呢?原来是那二月里温暖的春风,它就像一把灵巧的剪刀。”林茹说:“八月里秋深,狂风怒号,狂风卷走了我屋顶上好几层茅草。茅草乱飞,渡过浣花溪,散落在对岸江边。飞得高的茅草缠绕在高高的树梢上,飞得低的飘飘洒洒沉落到池塘和洼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