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冰说:“细雨斜风天气微寒。淡淡的烟雾,滩边稀疏的柳树似乎在向刚放晴后的沙滩献媚。眼前入淮清洛,亦仿佛渐流渐见广远无际。”林茹说:“色泽鲜白的好茶伴着新鲜的野菜。人间真正有味道的还是清淡的欢愉。”林贞说:“生活当中身上包裹着粗衣劣布,胸中有学问气质自然光彩夺人。”
林冰说:“不喜欢陪伴着老儒一块清谈过烹瓠叶那样的苦日子,决定随从举子们参加科举考试。”林茹说:“口袋里没有钱不置办那看花的马,但会看取令人眼花缭乱的择婿车。考试得中仍然可以向世俗的人们夸耀,诏书上如鸦的黑字新写着俺的名字。”林贞说:“弯弯月亮挂在梧桐树梢,漏尽夜深人声已静。有时见到幽居人独自往来,仿佛那缥缈的孤雁身影。”林冰说:“突然惊起又回过头来,心有怨恨却无人知情。挑遍了寒枝也不肯栖息,甘愿在沙洲忍受寂寞凄冷。”林茹说:“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
林贞说:“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林冰说:“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林茹说:“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林贞说:“照野弥弥浅浪,横空隐隐层霄。障泥未解玉骢骄,我欲醉眠芳草。”林冰说:“可惜一溪风月,莫教踏碎琼瑶。解鞍欹枕绿杨桥,杜宇一声春晓。”林茹说:“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曲港跳鱼,圆荷泻露,寂寞无人见。紞如三鼓,铿然一叶,黯黯梦云惊断。夜茫茫,重寻无处,觉来小园行遍。”
林贞说:“天涯倦客,山中归路,望断故园心眼。燕子楼空,佳人何在,空锁楼中燕。古今如梦,何曾梦觉,但有旧欢新怨。异时对,黄楼夜景,为余浩叹。”林冰说:“玉骨那愁瘴雾,冰姿自有仙风。海仙时遣探芳丛。倒挂绿毛么凤。”林茹说:“素面翻嫌粉涴,洗妆不褪唇红。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林贞说:“莺初解语,最是一年春好处。微雨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林冰说:“休辞醉倒,花不看开人易老。莫待春回,颠倒红英间绿苔。”林茹说:“黄莺开始啼叫,这初春是一年中最好的季节;细雨蒙蒙,珍贵如油,滋润着草木,那刚刚长出的春草,远看一片嫩绿,近看却仿佛消失了。”林贞说:“不要推辞会醉倒在这个季节,有花而不去看它开放,就意味着人生很快消逝。不要等待着春离开大自然,纷纷落花夹杂着绿色的苔藓。”
林冰说:“玉洁冰清的风骨是自然的,哪里会去理会那些瘴雾,它自有一种仙人的风度。海上之仙人时不时派遣来探视芬芳的花丛,那倒挂着绿羽装点的凤儿。”林茹说:“它的素色面容施铅粉还怕弄脏,就算雨雪洗去妆色也不会褪去那朱唇样的红色。高尚的情操已经追随向晓云的天空,就不会想到与梨花有同一种梦想。”林贞说:“明月如霜般洁白,好风就如同清水一样清凉,秋天的夜景清幽无限。”
林冰说:“弯弯的水渠中,鱼儿跳出水面,圆圆的荷叶上,露珠随风落下,但夜深人静,这样好的美景却无人看见。三更鼓声,声声响彻夜空,一片树叶悄悄落到地上,轻音竟把我的梦惊断。夜色茫茫,再也见不到黄昏时的景色,醒来后我把小园处处寻遍。”
林茹说:“那长期在外地的游子早已疲倦,看那山中的归路,对着故乡家园苦苦地思念。看如今燕子楼空空荡荡,佳人盼盼已经不在,楼中的画堂里空留着那呢喃双燕。”林贞说:“古今万事皆成空,还有几人能从梦中醒来,有的只是难了的旧欢新怨。后世有人,面对着这黄楼夜色,定会为我深深长叹。”林冰说:“月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天空中有几丝淡淡的云彩。”
林茹说:“白色的马儿此时尚气宇昂扬,我却不胜酒力,在河边下马,等不及解下马鞍,就想倒在这芳草中睡一觉。”林贞说:“这小河中的清风明月多么可爱,马儿啊可千万不要踏碎那水中的月亮。我解下马鞍作枕头,斜卧在绿杨桥上进入了梦乡,听见杜鹃叫时,天已明了。”林冰说:“如雪般的梨花淡淡的白,柳条透露出浓郁的春色,飘飘洒洒的柳絮夹带着如雪的梨花,布满了全城。”
林茹说:“我心绪惆怅,恰如东栏那一株白如雪的梨花,居俗世而自清,将这纷杂的世俗人生,看得多么透彻与清明。”林贞说:“如果说琴声发自琴,那把它放进盒子里为什么不响呢?”林冰说:“如果说琴声发自手,为何你的手上听不到声音?”林茹说:“绿槐高柳咽新蝉。薰风初入弦。碧纱窗下水沈烟。棋声惊昼眠。”林贞说:“微雨过,小荷翻。榴花开欲然。玉盆纤手弄清泉。琼珠碎却圆。”
林冰说:“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欹枕钗横鬓乱。”林茹说:“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林贞说:“林断山明竹隐墙。乱蝉衰草小池塘。翻空白鸟时时见,照水红蕖细细香。”林冰说:“村舍外,古城旁。杖藜徐步转斜阳。殷勤昨夜三更雨,又得浮生一日凉。”林茹说:“雨霰疏疏经泼火。巷陌秋千,犹未清明过。杏子梢头香蕾破。淡红褪白胭脂涴。”
林贞说:“苦被多情相折挫。病绪厌厌,浑似年时个。绕遍回廊还独坐。月笼云暗重门锁。”林冰说:“昨夜秋风来万里。月上屏帏,冷透人衣袂。有客抱衾愁不寐。那堪玉漏长如岁。”
孙秋爱情并不是那么完美,可谓美中不足,但最让她为之欣慰就是三位千金,个个懂事又乖巧,很是体贴母亲辛劳。姑苏才女何处寻,林家女子美名传。她时常回想起女儿们欢声笑语在心中头。梦境如醉,梦境如痴。
林冰、林茹、林贞在无趣之时,时常来到山间竹林,凉亭、小溪旁戏玩,以解心中烦闷。
林茹弹曲,林冰起舞,林贞吟诗,三位美女柔情万种,姿态万千,美丽的场景跃然纸上。
林茹精通音律,琴艺高超,她弹起《高山流水》:
“琴声缓缓的响起,面对清风明月,她思绪万千,于是又弹起琴来,琴声悠扬,渐入佳境。乐曲高妙,柔内有刚,静中有急,给人以定心定神的感觉,仿佛感受到自然生灵的安宁,与世隔绝的仙境,不掺杂任何烦恼忧愁。”
林冰用心聆听此曲说:“此曲音调舒缓,犹如水花飞溅,高山流水,韵律和谐,好像身临其境,在此想到两人相约、相识、相知的情景,真是让人感慨万分。此曲音律优美,让人思绪万千,仿佛入仙境一般,真是琴曲之绝妙。”
林贞说:“冰姐姐,你快舞起来呀,我来诵读诗词为你们助兴。”
林冰擅长舞蹈,舞艺超群,微微一笑,开始跳起《孔雀舞》:
“手指轻压,身体柔软,步伐轻盈,时而回旋,时而后翘,舞姿优美;
身穿舞衣,时而飘逸,时而舞动,阳光下的美姿,优美眼神,微微笑容,时而甩袖,时而狂舞,孔雀开屏。
她犹如孔雀,林中之鸟,她的娇艳,美姿,人们对他们的羡慕,嫉妒,她看人们的眼神,她的表情,姿态……
她不是一支普通生活的孔雀,还是一只充满梦想的孔雀,是一只悲欢离合的孔雀……
她的身姿那么柔软,她舞姿那么动人,她眼神让人久久难以忘怀,她的舞蹈,可谓一气呵成,动作是那么标准,真是舞之魂,舞之情,舞之合一。”
林贞诵读起美人诗词:
“一代倾城逐浪花,吴宫空自忆儿家。效颦莫笑东村女,头白西边上浣纱。绝艳惊人出汉宫,红颜命薄古今同。君王纵使轻颜色,予夺权何畀画工?肠断乌骓夜啸风,虞兮幽恨对重瞳。黥彭甘受他年醢,饮剑何如楚帐中?”
在此时此刻,她们心情是很复杂又难以向人倾诉,唯独借诗词、琴声、艳舞来倾诉自己内心世界。这样美好瞬间却没有情郎为之欣赏,实在太可惜了,不知,她们内心想念的人呀,是否能够感受到这份景这份情。
在这美妙旋律、美丽娇艳舞姿、经典诗词中,一对喜鹊轻轻飞过又飞来,它们都没敢打断这一美的画面,后来又来了许多喜鹊为之喝彩。或许是喜鹊们贪玩,或许是喜鹊为林家三姐妹传达爱的音符,将这份爱送达那遥远的地方……
孙宗心中很少会感觉自己的罪过。数年前,林冰之死,孙宗心狠手辣,心中毫无悔意。曾近有位游僧说:“红尘情万种,风尘深似海,谁知其中味,天地与人间,命中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风尘断人肠,谁知其中苦,都说风尘美,唯有鹊桥知。”
有位游僧说:“红尘情万种,风尘深似海,谁知其中味,天地与人间,命中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风尘断人肠,谁知其中苦,都说风尘美,唯有鹊桥知。千秋风尘转头空,海枯石烂有谁知,人生终了时,她又在何处,只是一笑风尘痴,莫非笑看风尘醉。”
有位游僧说:“红尘情万种,风尘深似海,谁知其中味,天地与人间,命中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风尘断人肠,谁知其中苦,都说风尘美,唯有鹊桥知。岁月春风时,一去已惘然,心中终难了,人间风情债,笑看世间事,风尘催泪伤。”梦境起,梦境来。梦境起,梦境来。
林茹说:“羁舍留连归计未。梦断魂销,一枕相思泪。衣带渐宽无别意。新书报我添憔悴。”林贞说:“天涯流落思无穷。既相逢。却匆匆。摧手佳人,和泪折残红。为问东风余几许,春纵在,与谁同。”
林冰说:“隋堤三月水溶溶。背归鸿。去吴中。回首彭城,清泗与淮通。寄我相思千点泪,流不到,楚江东。”林茹说:“柳庭风静人眠昼,昼眠人静风庭柳。香汗薄衫凉,凉衫薄汗香。”林贞说:“手红冰碗藕,藕碗冰红手。郎笑藕丝长,长丝藕笑郎。”林冰说:“门外东风雪洒裾。山头回首望三吴。不应弹铗为无鱼。”林茹说:“上党从来天下脊,先生元是古之儒。时平不用鲁连书。”
林贞说:“东风未肯入东门,走马还寻去岁村。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林冰说:“江城白酒三杯酽,野老苍颜一笑温。已约年年为此会,故人不用赋《招魂》。”林茹说:“春天的东风还不肯吹进东面的城门,我和你们二人已经骑着马出城去寻找去年我们游玩过的村落了。”林贞说:“人就好像秋天的大雁一样,来去都会有音信痕迹可寻。可是往事就好像春天的一场大梦一样,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让我们去江城边上的酒馆,喝上三杯酒家自酿的好酒吧。”
林冰说:“这里的民风淳朴,乡间的老人会用饱经沧桑的脸孔上温暖的笑容来欢迎你的。我们已经约定了,每年春季的时候都要出东门踏青,所以,我的老朋友们啊,你们就不必因为此事担心挂念了。”林茹说:“门外的东风把春雪吹洒在先生您的衣襟上,当您登上太行山头时一定会回过头来眺望三吴故乡。既然做了学官,就不应计较被派到了那艰苦的地方。”
林贞说:“上党地势险要,历来被人称作天下之脊,先生志向远大,原来就以治理天下为己任。恰逢太平之时也是您不被重用的原因。”
林冰说:“院无风,柳丝垂,闺人昼寝。闺人安静昼寝之际,起风,庭院柳条摇摆。微风吹,汗味透香气,薄衫生凉意。凉衫子散出清淡的汗香气。”林茹说:“红润的手端起了盛有冰块拌藕丝的小碗。盛有冰块拌藕丝的小碗冰冷了她红润的手。郎笑碗中的藕丝太长了。闺人一边吃长丝藕,一边又嘲笑她的情郎。”
林贞说:“流离天涯,思绪无穷无已。相逢不久,便又匆匆别离。拉着佳人,只能采一枝暮春的杏花,含泪赠别。”林冰说:“你问春天还剩多少,即便春意尚在,又能和谁一同欣赏?三月的隋堤,春水缓缓。此时鸿雁北归,我却要到飞鸿过冬的湖州。”
林茹说:“回望旧地,清清浅浅的泗水在城下与淮河交汇。想要让泗水寄去相思的千点泪,怎奈它流不到湖州地。”林贞说:“昨夜的秋风好似来自万里之外的家乡。月亮攀上了寝息之所的帷帐,冷气透入人的衣袖。”林冰说:“在异乡作客的我抱着被子愁得睡不着觉。更哪能忍受漏壶一滴滴的声音,越发觉得长夜漫漫。寄居他乡回家的日子遥遥无期。”
林茹说:“梦里醒来凄绝伤神,一觉醒来满面都是相思的泪水。衣带渐渐宽松,不为别的什么。只为新到的书信,又平添了许多憔悴。”林贞说:“经历了一场桃花雨之后,又下了疏稀的雨夹雪。清明节还未到,街坊中的秋千荡起来了。”林冰说:“杏子梢头的一花蓄开放,淡红色的花脱掉而成白色的花,像被胭脂水粉浸染似的。被对方多情带来的痛苦的折磨,精神不振,简直像度过一年时光似的。”
林茹说:“夫妻二人跑遍长廊,还各自独坐回廊,已是“月笼云暗重门锁”的深夜。”林贞说:“远处郁郁葱葱的树林尽头,有耸立的高山。近处竹林围绕的屋舍边,有长满衰草的小池塘,蝉鸣缭乱。空中不时有白色的小鸟飞过,塘中红色的荷花散发幽香。”林冰说:“在乡村的野外,古城墙的近旁,我手拄藜杖慢步徘徊,转瞬已是夕阳。昨夜天公殷殷勤勤地降下一场微雨,今天又能使漂泊不定的人享受一日的爽心清凉。”林茹说:“冰一样的肌肤,玉一般的身骨,自然是遍身清凉没有汗。”
林贞说:“宫殿里清风徐来幽香弥漫。绣帘被风吹干,一线月光把佳人窥探。佳人还没有入睡,她斜倚绣枕钗横发乱。”林冰说:“他起来携着她的小手,走出无声的庭院,随时可见流星横穿河汉。试问夜已多深?已过了三更,月光暗淡,玉绳星向下旋转。她掐着手计算,秋风几时吹来,不知不觉间感到,流年似水,岁月在暗暗变换。”
林茹说:“惬意的昼眠,忽被落棋之声惊醒,本有些恼,揉揉眼睛,却见碧纱窗下,飘缕缕沉得之烟;窗外的槐柳绿影,传阵阵新蝉之鸣,不禁又喜从心生。于是便挎盆出门,痛痛快快享受泉流洗沐的清凉。”
林贞说:“看雨后的小荷,随溪流翻动得多欢!石榴花衬着湿润的绿叶,愈见得红丽如燃。伸纤手玩弄泻池的流泉,那就更有味啦,连溅落荷叶的碎滴,也一粒粒圆转如珠!”
林冰说:“雨后春容清更丽。只有离人,幽恨终难洗。北固山前三面水。碧琼梳拥青螺髻。”林茹说:“一纸乡书来万里。问我何年,真个成归计。白首送春拚一醉。东风吹破千行泪。”林贞说:“有情风、万里卷潮来,无情送潮归。问钱塘江上,西兴浦口,几度斜晖。”
林冰说:“不用思量今古,俯仰昔人非。谁似东坡老,白首忘机。”林茹说:“记取西湖西畔,正暮山好处,空翠烟霏。算诗人相得,如我与君稀。约他年、东还海道,愿谢公、雅志莫相违。西州路,不应回首,为我沾衣。”
林贞说:“三过平山堂下,半生弹指声中。十年不见老仙翁,壁上龙蛇飞动。”林冰说:“欲吊文章太守,仍歌杨柳春风。休言万事转头空,未转头时皆梦。”林茹说:“菊暗荷枯一夜霜。新苞绿叶照林光。竹篱茅舍出青黄。”林贞说:“香雾噀人惊半破,清泉流齿怯初尝。吴姬三日手犹香。”
林冰说:“燕飞华屋。悄无人、桐阴转午,晚凉新浴。手弄生绡白团扇,扇手一时似玉。渐困倚、孤眠清熟。帘外谁来推绣户,枉教人、梦断瑶台曲。又却是,风敲竹。”林茹说:“石榴半吐红巾蹙。待浮花、浪蕊都尽,伴君幽独。秾艳一枝细看取,芳心千重似束。又恐被、秋风惊绿。若待得君来向此,花前对酒不忍触。共粉泪,两簌簌。”
林贞说:“室内静无人声,一只雏燕儿穿飞在华丽的房屋。”林冰说:“梧桐树阴儿转向正午,晚间凉爽,美人刚刚汤沐。手里摇弄着白绢团扇,团扇与素手似白玉凝酥。渐渐困倦斜倚,独自睡得香熟。”林茹说:“帘外是谁来推响彩乡的门户?白白地叫人惊散瑶台仙梦,原来是,夜风敲响了翠竹。”林贞说:“那半开的石榴花宛如红巾折皱。等浮浪的花朵零落尽,它就来陪伴美人的孤独。”
林冰说:“取一枝脓艳榴花细细看,千重花瓣儿正像美人的芳心情深自束。”林茹说:“又恐怕被那西风骤起,惊得只剩下一树空绿,若等得美人来此处,残花之前对酒竟不忍触目。只有残花与粉泪,扑扑籁簌地垂落。”林贞说:“我第三次经过平山堂,前半生在弹指声中过去了。整十年没见老仙翁了,只有墙上他的墨迹,仍是那样气势雄浑,犹如龙飞蛇舞。”林冰说:“我在平山堂前“欧公柳”的下面,写下这首词悼念文坛英杰,故扬州太守欧阳修。别说人死后万事皆空,即使活在世上,也不过是一场大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