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孙秋说:“孙贞来找你们到中间花园去玩。”林贞说:“姐姐们出去散散心也好,母亲告诉她,我们随后就来。”
孙贞穿得格外美丽,上身为红色衣服,下面为黑色短裙,头发扎成马尾辫,眉秀口红面粉黛。
林茹身穿蓝色上衣,下穿黑色长裙,标准民国女子服饰,她周围有春风相伴,绿树荫荫,身材苗条,中等身高,一双柔情大眼睛,弯弯的眉毛,鼻子挺细,嘴唇小巧,头发齐肩。她来到亭子附近,面带柔情,双手齐聚,拿着粉红色小手帕,为柔情烈女。
林贞身穿衣与裙,衣为蓝色,长仅过腰,袖长刚过肘,裙为黑色,长及足踝。身材小巧,一双水杏眼,面如银盘,樱桃小嘴,唇不画而丹,刘海齐眉,眉毛细长,头扎两个长辫子,皮肤白皙,一双玉手放在胸前,走在花丛间。
林冰一双含情目,眉毛纤细,面带忧愁,嘴唇红润,皮肤白皙,头发披肩,头发有粉红色发箍点缀,显得格外美丽动人。她手持竹伞,手指纤细,身材苗条,中等身高,大腿细长,脚穿红色高跟,走起路来大方有度,标准淑女情怀。三人不约而同来到凉亭里各坐一方。她们在那里下棋,说诗,谈笑,美好画面就在此时此刻。后来,黄昏时分各自离开。
林冰、林茹、林贞回到西相居后窗外下起小雨,雨水从天空中飞落,飞溅在后院中,洒落在小树叶上,大地被细雨滋润,花草充满欢乐,屋子里充满欢声笑语。
夜深了,孙秋还在为女儿们做香囊玉佩,她虽然身体不好,但是还是想为她们做些什么。传说母亲给女儿做香囊玉佩,等到女子出嫁后,可以得到幸福、美满婚姻。
如今张朗身体不适,很少有精力打理张氏丝绸商号,基本都让张师打理。孙春也会时常到商号走访,担心出啥事情来。孙秋心情一直不好,经常会夜里做梦,梦境起,虚无缥缈凌云峰,至真至亲岁月情,心中无神思来,唯有感悟人间世。梦境来。
林茹说:“水从竹根流过,溪水缠绵似云。陶醉于眼前的美景,浑然忘记了时间,归家时已是月上柳梢,时已黄昏了。”林贞说:“将宝钗擘为两截,离别在桃叶渡口,南浦暗淡凄凉,烟雾笼罩着垂柳。我怕登上层层的高楼,十天里有九天风号雨骤。片片飘飞的花瓣令人断肠悲愁,风雨摧花全没人来救,更有谁劝那黄鸢儿将啼声罢休?”
林冰说:“瞧瞧簪在鬓边的花簇,算算花瓣数目将离人归期预卜,才簪上花簇又摘下重数。昏暗的灯光映照着罗帐,梦中悲泣着哽咽难诉,是春天他的到来给我带来忧愁,而今春天又归向何处?却不懂将忧愁带走。”
林冰说:“往事只堪哀,对景难排。秋风庭院藓侵阶。一任珠帘闲不卷,终日谁来。”林茹说:“金锁已沉埋,壮气蒿莱。晚凉天净月华开。想得玉楼瑶殿影,空照秦淮。”林贞说:“樱桃落尽春归去,蝶翻金粉双飞。子规啼月小楼西,玉钩罗幕,惆怅暮烟垂。”
林冰说:“别巷寂寥人散后,望残烟草低迷。炉香闲袅凤凰儿,空持罗带,回首恨依依。”林茹说:“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林贞说:“高楼谁与上?长记秋晴望。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林冰说:“转烛飘蓬一梦归,欲寻陈迹怅人非。天教心愿与身违。”
林茹说:“待月池台空逝水,荫花楼阁漫斜晖,登临不惜更沾衣。”林贞说:“真是世事变幻莫测,像那风摇烛火一样飘忽不定,又像是漂流的浮萍一样,最终只是如梦一场,想要寻找往昔的旧痕,可已是物是人非,能到哪里去寻找呢?”林冰说:“隔着重重山水。这就是天意如此吧。让我的内心所想与实际情况相反。我站在池塘上,看着流水无情空自流淌,那高大楼阁的阴凉遮住了花草树木,我注视着傍晚的阳光,眼前满是夕阳的余晖,登高望远,再也看不到往昔熟悉的身影,看不到日思夜想的古国山河,我禁不住流泪满面,任那泪水沾湿衣襟,就让他痛快地流个够吧。”
林茹说:“人生的愁恨怎能免得了?只有我伤心不已悲情无限!”林贞说:“我梦见自己重回故国,一觉醒来双泪垂落。有谁与我同登高楼?我永远记得一个晴朗的秋天,在高楼眺望。往事已经成空,就仿佛在梦中一般。”林冰说:“宗庙难献的樱桃已落尽,全都随着春天归去,无知的粉蝶儿还是寻乐双飞。”林茹说:“杜宇转化的子规在小楼西面夜夜泣血鸣啼。倚着楼窗的玉钩罗幕了望,惆怅地看着幕烟低垂。”
林贞说:“入夜后小巷里一片岑寂,人们都以纷纷散去,凄然欲绝面对烟草低迷。炉里的香烟闲绕着绘饰凤凰的衾枕。但见她愁容满面空持罗带,怎能不令人回首恨依依。”林冰说:“往事回想起来,只令人徒增哀叹;即便面对多么美好的景色,也终究难以排遣心中的愁苦。”林茹说:“秋风萧瑟,冷落的庭院中,爬满苔藓的台阶,触目可见。门前的珠帘,任凭它慵懒地垂着,从不卷起,反正整天也不会有人来探望。”
林贞说:“横江的铁锁链,已经深深地埋于江底;豪壮的气概,也早已付与荒郊野草。傍晚的天气渐渐转凉,这时的天空是那样的明净,月光毫无遮拦地洒满秦淮河上。”
林冰说:“江南江北旧家乡,三十年来梦一场。吴苑宫闱今冷落;广陵台殿已荒凉。”林茹说:“云笼远岫愁千片,雨打归舟泪万行。兄弟四人三百口,不堪闲坐细思量。”林贞说:“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林冰说:“闲梦远,南国正芳春。船上管弦江面渌,满城飞絮辊轻尘。忙杀看花人!”林茹说:“闲梦远,南国正清秋。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笛在月明楼。”
林贞说:“深院静,小庭空,断续寒砧断续风。”林冰说:“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帘栊。”林茹说:“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林贞说:“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林冰说:“晓月坠,宿云微,无语枕频欹。梦回芳草思依依,天远雁声稀。”
林茹说:“啼莺散,馀花乱,寂寞画堂深院。片红休扫尽从伊,留待舞人归。”林贞说:“晓月已经慢慢坠落,晚上的云开始消散,天快亮了。这正是该熟睡的时候,然而作者却醒着,辗转反侧。原因是,梦回芳草。”林冰说:“他做梦梦到了思念的人,午夜醒来思念已极,再也无法入睡。想借雁队与远方的人互传相思之情,可是天远雁难来,自己相思难寄,伊人也音信无凭。依依的思念,却无可托付。”林茹说:“鸟声飞散,晚春的花朵也纷乱。画堂深院,更添了离人的寂寞愁绪。作者看着庭院中满地的落花,不禁想,就这样不要打扫落花,任由他飘落在庭前,等待我思念的人回来看。”
林贞说:“朦胧的月色下花儿是那么娇艳,在这迷人的夜晚我要与你秘密相见。”林冰说:“我光着袜子一步步迈上香阶,手里还轻轻地提着那双金缕鞋。”林茹说:“在画堂的南畔我终于见到了你呀!依偎在你的怀里,我内心仍不停的发颤。你可知道我出来见你一次是多么的不容易,今天晚上我要让你尽情地把我爱怜。”林贞说:“秋风送来了断续的寒砧声,在小庭深院中,听得格外真切。”林冰说:“夜深了,月光和砧声穿进帘栊,更使人联想到征人在外,勾起了绵绵的离恨和相思。因而长夜不寐,愁思百结。”
林茹说:“闲梦悠远,南国春光正好。船上管弦声不绝于耳,江水一片碧绿,满城柳絮纷飞,淡淡尘烟滚滚,忙坏了看花的人们。”林贞说:“闲梦幽远,南唐故国正值秋高气爽的清秋。辽阔无际的江山笼罩着一片淡淡的秋色,美丽的芦花深处横着一叶孤舟,悠扬的笛声回荡在洒满月光的高楼。”林冰说:“我有多少的恨,昨夜梦中的景象,还像以前我还是故国君主时,常在上苑游玩,车子如流水穿过,马队像长龙一样川流不息。”
林茹说:“正是景色优美的春天,还吹着融融的春风。”林贞说:“江南也好江北也罢,原来都是我的家乡,三十年过去了,就像做了一场梦。”林冰说:“当年的吴国宫廷院闱现在已经变得冷冷清清,当年的广陵亭台殿堂也已经变得十分荒凉。”林茹说:“站在江中船上看远处的岫岩被云雾笼罩,就像我的愁云片片。雨水敲打着归去的船就像我的眼泪一行行落下。我们兄弟四人加上三百家人,此时不忍闲坐,细细思量我们的过失。”
林贞说:“晓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笙箫吹断水云间,重按霓裳歌遍彻。”林冰说:“临春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归时休放烛光红,待踏马蹄清夜月。”林茹说:“昨夜风兼雨,帘帏飒飒秋声。烛残漏断频欹枕,起坐不能平。”林贞说:“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
林冰说:“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林茹说:“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林贞说:“别来春半,触目柔肠断。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林冰说:“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林茹说:“离别以来,春天已经过去一半,映入目中的景色掠起柔肠寸断。”林贞说:“阶下落梅就像飘飞的白雪一样零乱,把它拂去了又飘洒得一身满满。鸿雁已经飞回而音信毫无依凭,路途遥远,要回去的梦也难形成。离别的愁恨正像春天的野草,越行越远它越是繁生。”
林冰说:“南唐开国已有四十年历史,幅员辽阔。宫殿高大雄伟,可与天际相接,宫苑内珍贵的草木茂盛,就像罩在烟雾里的女萝。在这种奢侈的生活里,我哪里知道有战争这回事呢?”林茹说:“自从做了俘虏,我因为在忧虑伤痛的折磨中过日子而腰肢减瘦、鬓发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