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茹说:“我醉拍手狂歌,举杯邀月,对影成三客。起舞徘徊风露下,今夕不知何夕。便欲乘风,翻然归去,何用骑鹏翼。水晶宫里,一声吹断横笛。”林贞说:“置身高楼,凭高看去,中秋的月夜,长空万里无云,显得更为辽阔无边。月亮的光辉从天上照射下来,使秋天的碧空沉浸在一片清冷之中。”林冰说:“在月宫的琼楼玉宇上,仙女们乘鸾凤自由自在地来来往往,我向往月宫中的清净自由,秀丽的江山像图画般的美丽,看过去在朦胧的月色里,树影婆娑。”
孙贞远嫁胡家,她背叛了从前,背叛了爱情,背叛了自己,也背叛他。如今张超已经忘记从前所有,可是,孙贞为了私欲,心中很是矛盾,为了所谓幸福背叛自己初心。哎,人生真是奇妙,人生为何,又为何如此,或许,她自己也没有想好,或许,只有天地知晓吧。在这两个女人面前,同时面对同一位男子,其生死抉择上,真是大相径庭呀。
这些好比是天鹅与鹅一样,又如同善良与险恶之间,真善美与假恶丑之间差距吧。孙贞心中难以忘却这些,她可以欺骗所有人,也包括张超,但是,却无法欺骗她自己的初心呀。这些烦恼时常浮现在她脑海里,难以自拔,难以摆脱。无数次梦境,无数次挣扎,无数次的心碎之极,梦境起,梦境来,心灵在,人何在,情意在,心何在。梦境美,美如心灵净化,思绪升华。梦境起,梦境来。
林茹说:“现在我把天上的明月和身边自己的影子当成知心朋友和他一起起舞,希望愉快地度过如此良宵,邀月赏心,用酒浇愁,但悲愁还在。”林贞说:“不要辜负了这良辰美景,此时此刻,唯有月亮才是我的知音,渴望乘风归去,在明净的月宫里,把横笛吹得响彻云霄,唤起人们对美好境界的追求和向往。”
林冰说:“落日中卷起绣帘眺望,亭下江水与碧空相接,远处的夕阳与亭台相映,空阔无际。为了我的来到,你特意在窗户上涂上了清油的朱漆,色彩犹新。”林茹说:“这让我想起当年在平山堂的时候,靠着枕席,欣赏江南的烟雨,遥望远方天际孤鸿出没的情景。今天看到眼前的景象,我方体会到欧阳醉翁词句中所描绘的,山色若隐若现的景致。”林贞说:“广阔的水面十分明净,山峰翠绿的影子倒映其中。忽然江面波涛汹涌,一个渔翁驾着小舟在风浪中掀舞。见此不由得想起了宋玉的《风赋》,像宋玉这样可笑的人,是不可能理解庄子的风是天籁之说的,硬说什么风有雄雌。”
林冰说:“其实,一个人只要具备至大至刚的浩然之气,就能在任何境遇中都处之泰然,享受到无穷快意的千里雄风。”林茹说:“自从我们在京城分别一晃又三年,远涉天涯你奔走辗转在人间。相逢一笑时依然像春天般的温暖。”林贞说:“你心如古井水不起波澜,高风亮节象秋天的竹竿。我心惆怅因你要连夜分别扬孤帆,送行之时云色微茫月儿淡淡。陪酒的歌妓不用冲着酒杯太凄婉。人生在世就好像住旅馆,我也包括在旅行者里边。”
林冰说:“两朵芙蓉渐渐地红起,像美人半红的脸一样。恋恋不舍地特地为开一次。假说徐守没有这种感受,为什么这两朵芙蓉花不对别人开放?”林茹说:“看见芙蓉在濛濛细雨中摇摆不止,劝徐守停止说喝满杯酒的话了。进一步问酒席前的东坡醉官,明年,芙蓉花开时,我们再为谁来敬一杯?”林贞说:“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林冰说:“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林茹说:“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厌伴老儒烹瓠叶,强随举子踏槐花。”
林贞说:“囊空不办寻春马,眼乱行看择婿车。得意犹堪夸世俗,诏黄新湿字如鸦。”林冰说:“细雨斜风作晓寒,淡烟疏柳媚晴滩。入淮清洛渐漫漫。”林茹说:“雪沫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林贞说:“常羡人间琢玉郎。天教分付点酥娘。尽道清歌传皓齿。”林冰说:“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万里归来颜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林茹说:“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林贞说:“老僧已死成新塔,坏壁无由见旧题。往日崎岖还记否,路长人困蹇驴嘶。”林冰说:“人生在世,到这里、又到那里,偶然留下一些痕迹,你觉得像是什么?”林茹说:“我看真像随处乱飞的鸿鹄,偶然在某处的雪地上落一落脚一样。它在这块雪地上留下一些爪印,正是偶然的事,因为鸿鹄的飞东飞西根本就没有一定。”
林贞说:“老和尚奉闲已经去世,他留下的只有一座藏骨灰的新塔,我们也没有机会再到那儿去看看当年题过字的破壁了。”林冰说:“老和尚的骨灰塔和我们的题壁,是不是同飞鸿在雪地上偶然留下的爪印差不多呢!你还记得当时往渑池的崎岖旅程吗?路又远,人又疲劳,驴子也累得直叫。”
林茹说:“常常羡慕这世间如玉雕琢般丰神俊朗的男子,就连上天也怜惜他,赠与柔美聪慧的佳人与之相伴。人人称道那女子歌声轻妙,笑容柔美,风起时,那歌声如雪片飞过炎热的夏日使世界变得清凉。”林贞说:“你从遥远的地方归来却看起来更加年轻了,笑容依旧,笑颜里好像还带着岭南梅花的清香;我问你,岭南的风土应该不是很好吧?你却坦然答道,心安定的地方,便是我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