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贞说:“东武望余杭,云海天涯两渺茫。何日功成名遂了,还乡,醉笑陪公三万场。”林冰说:“不用诉离觞,痛饮从来别有肠。今夜送归灯火冷,河塘,堕泪羊公却姓杨。”林茹说:“晚日寒鸦一片愁。柳塘新绿却温柔。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林贞说:“肠已断,泪难收。相思重上小红楼。情知已被山遮断,频倚阑干不自由。”林冰说:“晚日寒鸦,一片伤心景色。只有池塘柳树发出嫩绿的新芽,显出温柔情境。如果不是眼下亲自遭遇离愁别恨的折磨,根本不会相信这世上真会有一夜白头的事。”
林茹说:“离肠寸断,泪流难止。怀着相思之情,又一次登上了小红楼,明明知道乱山无数,遮断了远方的天空,可还是不由自主地靠在栏杆上,频频凝望。”林贞说:“东武和余杭两地相望,但见远隔天涯云海茫茫。”林冰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功成名就,衣锦还乡,到那时我与你同笑长醉三万场。不用像世俗的样子用酒来诉说离情别绪,痛快的饮宴从来都另有缘由。今夜拿着残灯送你归去,走过河塘,恍惚间见落泪如羊祜的却是你杨元素啊。”林茹说:“一轮缓缓移动的秋月洒下万里金波,就像那刚磨亮的铜镜又飞上了天廓。”
林贞说:“我举起酒杯问那月中的嫦娥:怎么办呢?白发日增,好像故意欺负我。我要乘风飞上万里长空,俯视大好山河。还要砍去月中摇曳的桂树枝柯,人们说,这将使月亮洒下人间的光辉更多。”林冰说:“虽说是百花凋落,暮春时节的西湖依然是美的,残花轻盈飘落,点点残红在纷杂的枝叶间分外醒目;柳絮时而飘浮,时而飞旋,舞弄得迷迷蒙蒙;杨柳向下垂落,纵横交错,在和风中随风飘荡,摇曳多姿,在和煦的春风中,怡然自得,整日轻拂着湖水。”林茹说:“游人尽兴散去,笙箫歌声也渐渐静息,才开始觉得一片空寂,又仿佛正需要这份安谧。”林贞说:“回到居室,拉起窗帘,等待着燕子的来临,只见双燕从蒙蒙细雨中归来,这才拉起了帘子。”
林冰说:“喝醉了酒后恣意欢笑,我哪里有那闲工夫发愁呢。最近才明白古书上的话,的的确确是没有半点可信的!”林茹说:“昨儿晚上我在松边喝醉了,醉眼迷蒙,把松树看成了人,就问他,我醉得怎么样啊?”林贞说:“恍惚中看见松树活动起来,疑是要来扶我,于是我用手不耐烦的推推松树说,走开走开!。”林冰说:“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
林茹说:“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试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林贞说:“离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浅情终似,行云无定,犹到梦魂中。”林冰说:“可怜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细想从来,断肠多处,不与今番同。”林茹说:“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恨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林贞说:“春且住。见说道、天涯芳草无归路。怨春不语。算只有殷勤,画檐蛛网,尽日惹飞絮。”林冰说:“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闲愁最苦。休去倚危栏,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
林茹说:“两两轻红半晕腮,依依独为使君回。若道使君无此意,何为,双花不向别人开。”林贞说:“但看低昂烟雨里,不已。劝君休诉十分杯。更问尊前狂副使。来岁。花开时节与谁来。”林冰说:“安石在东海,从事鬓惊秋。中年亲友难别,丝竹缓离愁。一旦功成名遂,准拟东还海道,扶病入西州。雅志困轩冕,遗恨寄沧洲。”林茹说:“岁云暮,须早计,要褐裘。故乡归去千里,佳处辄迟留。我醉歌时君和,醉倒须君扶我,惟酒可忘忧。一任刘玄德,相对卧高楼。”
林贞说:“近清明。翠禽枝上消魂。可惜一片清歌,都付与黄昏。欲共柳花低诉,怕柳花轻薄,不解伤春。”
林冰说:“念楚乡旅宿,柔情别绪,谁与温存。空樽夜泣,青山不语,残月当门。”林茹说:“翠玉楼前,惟是有、一波湘水,摇荡湘云。天长梦短,问甚时、重见桃根。这次第,算人间没个并刀,剪断心上愁痕。”林贞说:“临近清明时分,枝头上翠鸟的叫声凄婉动人。可惜这一片清歌,都付与寂寞的黄昏。想要对柳花低述衷曲,又怕柳花轻薄,不懂得人的伤春之心。”
林冰说:“我独自漂泊在南国楚乡,满怀柔情别恨,有谁能给我一点儿温存?空空的酒杯仿佛在为我哭泣,青山无语宛如在为我伤心,一缕残阳斜照着院门。”林茹说:“在华丽的楼前,只有那一池悠悠的湘水,倒映着悠悠轻荡的湘云。无聊的白日是那样漫长,梦境却短得可怜。请问苍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和恋人见面?”林贞说:“这情景真令人心酸。就算整个人间,也没有任何一个并州的刀剪,可以把我心中的千愁万绪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