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如漫步在林荫间,抚摸着带有当年味道的一花一草。
时光飞逝,转眼已过二十几个冬秋,往事如梦,一切却好似就在昨天。
“祁董事长。”一句略带沧桑的轻声呼唤,打断了祁玉如的思绪。
祁玉如仿佛见到亲人一般,喜上眉梢,热情相迎:“叶院长。”
“董事长来了,好久不见。”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慈祥老太,激动地握住了祁玉如的双手。
“院长,您还是叫我玉如吧,听着也亲切些。”
“嗯,好。玉如,你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的?”
“有一段时间了,公司一直比较忙,今天得闲就来看看你们。孩子们都挺好的吧?”
“挺好的,挺好的,”老人笑的合不拢嘴:“谢谢你还惦记我们。玉如,你每年都给孤儿院捐助那么多钱,我还一直都没替孩子们好好感谢你呢。”
祁玉如佯装生气:“您说的哪里话,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当年要不是您出手相助,我恐怕都没办法活生生站在这里了。”叶院长对她的恩情,祁玉如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老人拍拍祁玉如的手背:“我们不说这些了,走,我带你去看看孩子们吧。”
“嗯。”祁玉如微笑着,跟随着老人走进了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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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祁陌无精打采地看着手里的玉坠。夏梦奚那个笨女人,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什么意思啊,他明明都已经诚恳地道过歉了,真是麻烦!
最近几日,祁陌的心情就没好过,每天都在想那晚发生的事儿,甚至还有些懊恼自己的做法。这可是与他的性格背道而驰啊!孤高自傲的他什么时候为别人自责过?洁身自爱的他又什么时候为一个女人失眠过?还是个油盐不进的蠢女人!八成是中邪了……
“祁陌。”
祁陌见到祁玉如,赶紧正了正衣衫:“妈,你回来了。”
“嗯,”祁玉如缓缓坐在儿子的身边:“后天下午就要竞标了,怎么样,有信心吗?”
“当然,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您就放心吧。”
“对于你,妈当然放心。不过狡兔三窟,虽然夏氏集团的实力大不如前,但它毕竟是征战商界数十年的精英企业,我们还是要谨慎防备着好啊。”
“嗯,我知道。”
“如果御铭这次竞标成功,除了你,我想老孙也是功不可没的吧。”
孙建功是御铭十年的老员工了,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但他为人善于阿谀奉承,左右逢源,这也是祁陌不太喜欢他的原因。
见祁陌没出声,祁玉如顿了顿,试探着问道:“儿子,你觉得孙瑶瑶怎么样?”
“……”祁陌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头大,恨不得马上逃走。但出于对母亲的尊重,祁陌强压制住怒火。
“不怎么样。”祁陌冷冷地答道。
祁玉如是了解自己儿子性格的,听到这样的回答,也就没再多问些什么。祁陌不喜欢孙瑶瑶,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做母亲的不该太过于干涉孩子的生活,一切随缘就好,况且她也不想因为琐事而破坏这份得来不易的母子情。
祁玉如宠溺地看着宝贝儿子,目光忽然落在祁陌手中的玉坠上,顿时方寸大乱。她一把夺过玉坠,仔细地看了又看,就像是在探寻什么宝贝一样。
祁陌被祁玉如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妈,怎么了?”
“儿子,这玉坠是哪来的?”对,是它!不会有错的。祁玉如两眼微湿,迫切想知道玉坠怎么会在祁陌手上。
“这是我……朋友从新加坡买来送我的。”祁陌怕母亲怀疑,没有说实话。
“你朋友是男是女?”
“男……男的。”祁陌吞吞吐吐,不明所以。
怎么会……祁玉如陷入了沉思。男的?难道不是她吗……
祁陌轻摇已经呆滞的祁玉如的肩膀:“妈,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没什么。”祁玉如赶紧背对着男子,擦了擦泪痕:“儿子,这玉坠你务必要好好保管,千万不要弄丢了,更不要送人,知道吗?”
“为什么?”祁陌疑惑不已。
“是这样的,”祁玉如忙解释:“这个玉坠与当年一个朋友送我的极为相似,但是后来那玉坠让我给弄丢了,所以看到它,妈妈就会想起年轻时候的事,所以你千万要保管好啊。”
“哦。”祁陌半信半疑地收起玉坠,没再多问。
独自回房的祁玉如小心地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匣,半张泛黄的老照片静静地躺在里面。
它,它,她,他,满载辛酸的过去,一段被尘封的往事,终会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