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苦尽量藏起心中的那抹失落感让语气变得欢快。慕沐川闻言却陷入良久的沉默。
改变……自己真的没有感觉到，只是比从前好像要随性许多，大概是自己想开了吧……万事随缘，不强求！
不管是曾经的慕沐川还是现在的慕沐川或者什么白泽说的小慕，就算都是同一个人又怎么样，过去的已经过去，未知的没有人知道，现在还在继续。她慕沐川只需要把现在的自己过好就行了。
“喏，我给你拿来衣裳了，已经吩咐下去了让丫鬟们备水。不用谢我了，这衣裳可是新的！”碧罗将衣裳放在床头后一脸嫌弃地把慕沐川扶起来。然后招来丫头给扶到净房里去。
慕沐川轻笑，这碧罗可真是个别扭的小姑娘。只是似乎慕沐川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提前老去的人了，明明还要比碧罗年纪小的怎么会有一种看小孩子闹别扭的感觉？
泡澡真是件奢侈的事情，慕沐川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地想要感叹一声老天无眼……只是一个偏殿的净房为什么会有一个温泉池。升腾的水雾模糊了慕沐川的视线，不自觉朝着哪里去。虽说是在夏日可是泡温泉对于现在腰酸背痛的慕沐川来说也会是一种享受。
“姑娘，姑娘往这里……”侍女们看着慕沐川朝着温泉池去吓呆，哪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够去的，是太后娘娘特批的只有浏郡王殿下才能使用的。就算是得皇上皇后喜爱的碧罗公主没有浏郡王的同意也是不得私入的，真不知道这慕姑娘是什么来头竟然得了如此大的恩典让入了这浴阁。
慕沐川看了看脏兮兮的自己又瞧瞧那温泉，无言以对，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这豪华宫殿以及这些宫女的侍奉竟然有种瞧不上的感觉。脑海里有影子，它让自己将这些都难以放在眼里。
有语“时过境迁”，也许未曾目睹的每个人每件事总会有面目全非的时候，她慕沐川如此，消失不见的言不及如此，“连生”也会是一样。也许有一天，陷入“连生”咒语里头的每一个人与着曾经熟悉却隔天地的人相见时，都会问上一句明明知道答案的话：“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改变真的不是一个人的事……言不及在梦见那一个女子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风里少寒命中暖，灵之巅上雪漫山。何人扫雪何模样，待君回眸将卷翻。若有越地不及过，千月千情挣锁脱。雪样冰凉不知色，水瞳翦眸失光泽。阴年阴月生何错，孤身常伴祭坛侧。……”
紫貂裘之上，雪花在上头跳起了舞，青丝未束如锦缎瀑布般倾泻而下。
“女袅袅如随风飘去……”言不及看痴了眼，只觉得这女子好似天上的仙子，只在这高山之巅暂歇而已。山风起，青丝飘荡。缭乱了言不及一池心水，痴痴迷迷不知所处。
“谁在那里，报上名姓！”言不及竟然不自觉低吟出声。惊动了那静立的女子。
“叨扰了姑娘，我名言不及来自西方越地。敢问姑娘芳名？”言不及拱手作揖偷眼看去，只见那女子缓缓转向他所在的方向，目光定定仔细看来却不是聚精会神，而是飘忽空散。
“姑娘，你的眼睛……”
“我姓风，天生眼疾，不知日月星辰。公子来此地为何？”
“敢问姑娘可唤作风千月？”言不及听着风千月说话如仙乐在耳。只想多听听她说话。
“你如何知道的？”风千月仿佛眼睛无恙自如往下走。言不及随在她身后，见有山石横于山路上，匆匆忙忙赶超至风千月前将山石扔至路旁。
“呵呵，公子不必如此，我虽看不见，一块山石尚为难不到我。还请公子小心便是，”风千月听到他的动静掩唇笑道。只是也不再是冷冰冰的了，步履也放慢了些，言不及像个孩子一样跟在她身后，若不是山路太窄容不下两个人并排行走，他怕是还要挨着风千月更近一些。
行至半山腰，风千月突然停了下来，朝着言不及的方向笑道：“公子还是早些下山去吧，免得夜幕降临山林里出现个野兽什么的，夺去了性命。”
“姑娘，你往何处去？”言不及见风千月要离开情急之下拉住她的手。风千月愣住，那双手温暖宽厚……回过神来一把甩开他拉住她的手。
“你这登徒子，滚下山去，这灵之巅也是你这小儿能来得的？”风千月升高了音量，雪豹闻声从林中蹿出来，扑向言不及。言不及眸中黑气升起，雪豹被弹开，虚弱地嚎叫着。风千月头一次慌了，从前不是没有凶恶之人无视山脚的石碑上山来。可是从不需要阿豹出手就被山之禁忌驱赶下去了，就算逃过一劫也会被阿豹吓跑的。可是这言不及……
“阿豹，公子你……”风千月话未说完就被言不及抱住，火热的气息包围着她，好似要将她融化一般。
“千月，千月……”言不及眼睛通红，直直盯着风千月手上动作却不停，以紫貂披风为垫，将风千月放倒在枯草之上。俯下身吻上她的眼她的唇。风千月脸上布满红霞，同男子这般亲密接触还是第一次，尽管如此却并不感到羞耻。
言不及将大手探入她的衣襟，解开那一层层束缚。女子的胴体显现在言不及的眼前，自从仙阆出五年来的苦苦找寻，终于让他给找到了……他的命定之人。
“冷……”风千月感觉到一双火热地手撩拨着自己的心，身体不好暴露在寒风中，冷得发颤，内里却似一团火，灼烧着她的意识。
言不及的唇离开风千月的唇，贴着肌肤从她脖颈滑过，所过桃花瓣瓣红……覆上她的柔软，吮吸着那颗红樱桃，发出啧啧地声响。待言不及的手摸索到女子私密处的时候，风千月按住了他的手，只是这一按反而更让他与他所肖想的越发得亲近了。
“你做什么……”
“乖……我们做的事只是顺应天道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