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鼓峰,顾名思义,就是一座无时无刻不在打雷的山峰,空中的降下的雷电击在峰面上,都会发出巨大的响声,就像打鼓一样。
雷鼓峰的雷电很特别,没人知道这雷电是从哪里降下来的,而且这雷电蕴含某种力量,就算是修真之人,被击中,不仅肉体受伤,连灵魂都会受到影响,严重者直接魂飞破灭,所以很少人到这里来。
雷鼓峰上站着一条红色的身影,他负手而立,仰望空中的闪电,发丝随风而飘,一束雷电向他打下,却落在他旁边,而不是他身上。
这时远方飞来一个佛光罩身的人:“梵海无边际,佛灯引渡明,定禅三昧戒,足踏万佛行。”
落在他对面,佛光卸去,手握佛珠,面带笑容:“我来了,出来后感觉如何?”不待对方回答,他继续道:“希望你不要再像当年一样意气用事,犯下错误。”
“哼!错的不止是我,你们身上一样流有罪血,我有罪我甘受,而你们的罪由我执行。”鸿染边说边划破手指,血液流出,凝聚成一把剑:“三招分胜负。”
“唉!好吧,苦心灯,戒其痴,正而不邪皈依法。”三昧戒不再多话,双手合十,掌背散出点点佛光灯,越来越多。
鸿染见状,剑开罪路,红色染路,直指目标,整个人旋起射去,犹如红色的龙卷风:“灭罪圣路。”
“磅——”一声响,鸿染被弹出去老远,最后停在半空,而三昧戒原地不动,面不改色,第一招胜负已分晓。
“用伏魔斩罪的招式,你是想试我有没有犯罪吗?怎么样,结果如何?”
“第二招,血染天街。”他剑举起,四周尽染红色,红色中街市若隐若现,剑一转,尽吸四周红色,连降下在红色中的雷也被吸入剑中。
“连这里的特殊之雷都能吸收,这是要我魂飞魄散呀!苦心灯,戒其嗔,净而不染皈依僧。”三昧戒嘴上说着笑,手上动作非常快,散出的苦心灯附在他身上,宛如一件袈裟,整个人佛光闪烁。
鸿染再次攻落,迅若雷,疾如风,雷霆攻势染血路。反观三昧戒佛衣加身,不动如山,神圣守势挡万钧。
剑与掌一接触,力量爆冲,四周不断爆炸,鸿染虎口血液飚出,三昧戒掌心血液流出,双方僵持,势均力敌。
三昧戒道:“第二招算是平手,我们第三招再分胜负吧?我数到三,我们同时收招。”见他默认,他开始数:“一、二、三。”
三字出,一束巨大的雷电向他们落下,他们收招的同时,合力一抗巨雷,巨雷被他们挡下,鸿染毫不停留,迅速离去。
“鸿染,等等……”三昧戒要追过去,却被向他砸来的华字印拦下,他接下华字印,叹气:“唉,算了,有缘自会再见,先回去。”
高家大宅大厅上,高风志烦恼的走来走去。
“找了十几天,还是找不到,那什么破旗真的在渃安市吗?难道是曹胖子戏弄我,不,当时他一脸的严肃,不像假的,看来只好去找他了。”
高风志离开高家大宅,向着渃安市郊外的一处荒林走去,荒林里面有一间木屋,木屋外面的木桩上盘坐着一个人,那人一身棕色杉,一头绿发,闭着双眼,大腿上横放着一只蓝色的拐杖。
“大哥。”高风志来到他的身边。
“嗯,风志你来了,这里坐。”他指着旁边的木桩。
“多谢大哥。”他坐下:“大哥近来可好,可有什么缺的,风志帮你带来。”
他摇摇头道:“没有,我只要有这花草树木陪我就好,倒是你,老皱眉,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说来听听。”
“还是瞒不过大哥,我正在找一面叫血破祭旗的旗子,那是把邪恶的旗子,它有可能危险到渃安市的安全,所以我想尽快把它找出来,可是半个月过去,仍是毫无线索。”
“这种事,你应该及早来找我。”说完,他站起身问:“那面旗子有什么特征?”
“巴掌大小,暗红色,会散发魔气,可能在渃安市。”
“好的,奈关愁不住,悠悠万里,浑恰似、天涯草。”悠万里全身散气,绿发飘飞,手中蓝色杖里面的水涌动,杖头长出绿色的草,脱落的草飞走。
“好像有一处你形容的旗子。”
“那我跟过去瞧瞧。”高风志紧跟绿草而去。
高风志追着草叶来到日月湾,看到草叶缓缓的飞入海边的一幢大屋里。
“在那里面吗?”他眼中精光一闪,人已翻进里面。
他脚刚踏地,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高先生的到来,令小宅蓬荜生辉啊,可是为什么高先生不走正门呢?”
他抬头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的强壮男子倚在门边戏谑的看着他,他不紧不慢道:“我刚才看到一个人翻墙溜进来,我以为是贼,所以打算将他抓住。”
“贼啊……”他朝四处望望,最后目光落在他身上:“或许真的有贼进来,高先生有看到他的模样吗?”
“没有,他身穿黑衣,看不清楚模样,他或许还藏在屋里,要不要我帮忙查找?”
“多谢高先生关心,光天化日之下,我想贼应该离开了。”他意有所指。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了,望你小心。”他走到大门口回过头问:“聊了这么久,还未请教先生名号?”
“沉惜浪。”
“好名字,高某记住了。”
他离开后,沉惜浪疑惑重重:“高风志过来这边做什么?难道我提供他是听风志的事被他知道了,还是……”
几天后,高风志趁沉惜浪外出,进到屋里搜查,刚进到里面,就看到墙上的挂着的一幅画,一对年老的夫妇和沉惜浪三个人,都露着幸福的微笑。
他只是忽忽扫了一眼,就开始翻找东西,速度非常快,可是别说是血破祭旗,连像旗子一样的东西都没有。
“奇怪,照理说,悠万里的寻物之术应该不会错才对,就算不是血破祭旗,也有像旗子一样的东西在才是,但是……”他在找了一会,仍是没有发现:“哼,这让我更加坚定血破祭旗就在这里。”
“高先生真是雅兴啊。”沉惜浪突来的声音,令他一惊。
“你回来的真早。”
“当然,家里进了老鼠,怕他把家里的东西吃光,所以赶着回来了,你看,这么乱,对于单身汉来说,收拾起来特别头痛。”他语气一转,带着愠怒:“说吧,高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风志露出笑容:“把血破祭旗交出来。”
他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原来是黑猽派来的狗。”
“哈,贼也好,老鼠也好,狗也罢,你只要把旗子交给我就好。”
“旗子交给你,你承受得起后果吗?”
“什么后果?”高风志心里想:果然这旗子有问题。
“嘿,怎么黑猽没有告诉你,看来他也不怎么信任你。”
“哈哈哈,你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高某作为一名商人,我不需要知道后果,我只需要我的利益。”
“利益,可笑,不知道后果的利益,还是利益吗?看来你精明人做久了,也就这样了。”他讽刺的回击。
风把窗帘吹飞起来,两人沉默不语,当风一止,窗帘落下不动时,两人动了,快若闪电,人影过处,屋里的家具不断被破坏,两人从里面战到外面。
“有这般实力,你到底是谁?”高风志星陨使出,式如星陨,重重压下,使之避无可避。
“惊涛骇浪。”沉惜浪不回答,双脚一弯,稳住下身,双掌翻摆间,一股巨大掌劲如浪般袭去,一浪接一浪,层层叠叠。
他的剑刺不进去,剑剑被挡下来,甚至有弯曲的迹象。
好深沉的掌力,他剑一转,人如星移,围着他转,出剑非常快,留下诸多残影。
沉惜浪打到的都是残影,惊讶对方的速度之际,纳元沉气,周身气息风涌万千,掌出如滔天巨浪向四周涌出。
掌剑相交接,影过人定风吹过,只见沉惜浪掌心出现一条血痕,鲜血直流。
“好快的剑。”
“害怕了,那就把血破祭旗交出。”
“哈,这样就要我认输,那我这么多年来的坚持岂不是笑话。”沉惜浪双掌贴在胸前,一股大海气息扑面而来。
高风志深知对方此招不凡,他不敢轻视,率先行动制敌,剑招变化无穷,如流星掠过无痕,如恒星高温无迹。
百招过后,他感到不对,每一剑似斩海,力量减半或被消去,在他思疑之时,一掌落在他的胸前,他整个人像铅球一样被跑出去,他借力逃走。
“逃得挺快,但逃得了和尚逃得了庙吗?”沉惜浪迅速追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高家大宅中,宅中发出打斗的声音和人惊恐逃离的声音,宅内空间过小,高风志剑法难于发挥,被沉惜浪压着打。
他一掌将对方拍到吐血,内伤受创,然后收招警告:“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再来,休怪我下杀手。”
“咳咳……哈哈哈咳咳。”高风志大笑:“你已经输了。”
他忽的一惊,以最快的速度回去:是调虎离山之计。
高风志从怀中取出一瓶药吃下,坐地调息:“接下来就等曹胖子回来,一同迎接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