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幢破旧的土墙房子,房顶用茅草搭顶,在一个小村的一角,孤零零的,显得特别的孤寂冷清。
这幢土屋有三个房间,中间的是正屋,两边是居室。房屋都已经显得很破败。屋子里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唯有两张木板拼接的床和几个简易的凳子。床上都是已经破败不堪的烂棉絮,没有一张像样的东西。屋后有一个简易的茅棚。茅棚下面是一个灶台,一个水缸,一个米缸。米缸里面只有零星的几粒米,象征着还没有断粮。这家人可以说穷困潦倒到了极致了。
房间一个居室里面有几个人围在床边。一个老人,一个中年男人,一个女人再加上一个七八岁左右的一个小女孩。所有人都神情痛苦。中年男人神情凝重,满面担心。女人靠在中年男人身上痛哭流泪,小女孩满眼泪花。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一只手向着床上伸出,手指扣在一个人的手腕处。原来是在把脉。床上确是还有一个满脸苍白的青年。
青年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看来是受了重伤,现在正昏迷不醒。
一会老人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往屋外走去。中年男人急忙跟上出了屋外。
“立老,我儿子怎么样?”
老人听了摇了摇头“伤太重了,我没有这个能力。看天意吧!”说完就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中年人如遭雷击,双眼中就出了泪水。谁说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儿子的不能救,看着爱子活生生的离开自己,将白发人送黑发人,有什么比这个更残酷的。
中年人回到屋里,看着默默流泪的女人和小女儿。却是心里难受。默默的做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儿子,希望可以出现奇迹。
“水!…水!”在天快黑的时候,一道微弱的声音在这个冷清的房间里想起,对于这个家庭的来说不外乎是仙音。
“老婆快速端水,细,快去找你立老。”男人毕竟反应还是快一些,急迫的安排下来。然后快速的凑近看着自己的儿子。
张银只感觉自己很渴,本能的想喝水。但是自己又动弹不得。知道自己喝酒喝多了,肯定渴。不过自己动不了,肯定是自己喝过头了,身体不听使唤了。
不一会,女人用木瓢端着水进来了。走到床边和男人一起把青年扶着坐起来,用木瓢对着青年的嘴。
张银只感觉有水在自己嘴边。本能的吸着,贪婪的喝着水。感觉自己满足了,身体好像有了一丝力气,想睁开眼来看看是谁在喂水。因为自己记得自己租房的时候喝酒就自己一个人。难道是女朋友又回来了,只要回来了那说明这并不是真的要离自己而去?
他努力的睁开眼,转动眼珠看了看眼前的人。不认识。但是感觉很亲切,这种亲切来自血脉的感觉。
“儿子!你醒了!太好了…呜呜!“男人激动的把青年抱住。
被眼前的男人抱住,还听见他叫自己“儿子!”“轰轰!”自己好像听见了雷声,好像眼前闪过巨幅的霹雳!
这不是我父亲,怎么叫我儿子。还有这样的穿着,我到底怎么了…想着想着,感觉突然间脑子里被强行灌进了不少的画面。那眼花缭乱的画面使得张银头痛欲裂,再一次光荣的昏死过去。
张银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自己因为女友的分手,独自在租房处喝酒过多醉死了。可是那份灵魂却没有消散,而是被一个黑洞般的东西吸走了,然后就出现在另一个因为捕猎被重伤欲死的同叫张银的青年身上。
“儿子,你醒醒,儿子…呜呜”…一阵带着如血脉般亲切的呼叫,让自己退出了那个梦境。再一次缓缓的醒来。看着眼前不断叫着自己的女人和男人。不知为何心里隐隐发痛,竟然鬼使神差的说出话来。“父亲,母亲,我没事!”
不一会就再次从屋外进来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立老,你给看看!”床前男女立马让开,让过了老人。
老人走到床边,用手揭开张银的眼皮,看着那略带疲惫的眼神,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做在床边开始给张银把脉。
老人闭着眼睛,脸色时而满意,时而眉头紧锁,时而眉头舒展。过得良久睁开双眼,看着床上的张银。转过身对着男人和女人说到“小贵,小银已经没事了。现在只需要静静调养,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一会去我那里拿两副药。我就先走了。”
老人说完就走,嘴里还低声念叨“奇怪,人都已经死去大半了还活过来了。难道天都不收那孩子?也许是吧!”
老人没想到的是真正在这个世界的张银已经真正的死了。此张银非彼张银。
张银自己也感觉有点难以接受,这叫做什么。喝酒把自己喝死了。还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别人。虽然也叫张银,可是毕竟不是同一个妈生的,没什么感情。我自己的老爸老妈怎么办。他们要是知道自己死了还不知道有多伤心。
唉,现在想不了那么多了,,既然穿越了就踏踏实实的生活。只是不知道妳是否会因为我的离去会哭泣吗?也许不会吧,都那么绝情的离开了。
张银和前主人的记忆融合了,因为记忆对这里也有一定的感情。翻看记忆,居然让张银头大如牛。这家庭生活也太苦了吧。今年天不下雨,颗粒无收,都让这个家庭快揭不开锅了。只有打猎来维持生活。可以说张村他们家最穷。耕地少,粮田差,好年刚好够温饱。现在没收成,温饱都成问题了。要不是村里的条件好点的偶尔救济点,恐怕就再也没有这家人了。
没想到穿越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奋斗。
父亲张贵每天都进山打猎,可是很难弄到一点野物。因为这里的野物很危险,稍微不注意就会成为野兽的粮食。张银也是前几天跟着打猎队进山而受伤的。所以不是食物很缺,他们基本是不进山打猎的。只要照顾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饿肚子就是最好的。可以说农民就是这样最实在。
母亲和小妹在家就是养蚕,种麻,织布。一匹麻布可以换两百百钱。可以换四斗粗米。如果把糠去除了只有三斗多一点。基本上是不够的,而且一个月也不一定能织出一匹麻布。家里就靠这点经济还要度过很长的时间。
了解到这里张银眼睛发酸。同时也在想怎么度过这个难关。
既然上天让我死去又复活。我再怎么也要对得起这具身体。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你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让我把你所有的都承担了吧!
也许是记忆融合的关系,让张银的思想很快的接受了穿越的现实,虽然不知道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