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5)
罗舒畅万万没想到,报警之后会是这样的结果。
在警察局里,那个武小姐竟然反口咬定那只戒指是她的,而她在一起同行的姐妹们也做足了旁证。不仅如此,那个珠宝店的经理也站在了他们那边,竟然也说是温雅在抢武小姐的戒指,并且还信口雌黄的说,那只钻戒就是之前他们珠宝店出手卖给武小姐的。
那只戒指没标名姓,而且谁又都不能出示购物发票,温雅这头实在被弄得百口莫辨。
办案的警察对武小姐点头哈腰做足了走狗架势,而对罗舒畅他们却喝斥不断,其中那个大肚子的警察瞪着眼,对仍在据理力争的温雅道:“你知道这武小姐是谁吗?她可是远迪集团的副总裁,人家可是身家上亿的女大款。这可是价值上千万的戒指,这里也只有她能买得起。再说人家怎么可能去贪你们小屁孩的东西,你说你们撒谎也不看看黄历!”
温雅被气得眼睛翻白,这不是是非不辨黑白颠倒吗?凭什么那个武小姐有钱有势,就可以证明戒指是她的了,难道说有钱有势了,就有了公理吗?
温情在四姐妹中脾气最燥,当时便要出手把那个草包警察拍扁,幸亏罗舒畅一个劲儿的给她使眼色,才让她有所收敛。
温情也知道一旦自己动粗,这里的草包警察们肯能让她打个鸡飞狗跳,抱头鼠蹿,可接下来的麻烦事就一定会接二连三层出不穷了。要知道程冬琦和杨娇来京城是有正事要办的,自己这么做分明就是在乱搅局,自己气是顺了,回头又怎么和程冬琦杨娇交代?思前想后,温情也就强压怒火,不敢造次了。
罗舒畅向办案的警察要求打个电话,这才把程冬琦这拨救兵搬了过来。
程冬琦和杨娇来到警察局时,那个武小姐己然得了便宜,大大方方的离开多时了。程冬琦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之后,也被气得咬牙切齿,杨娇对程冬琦笑道:“这回领教了那拨人的可恶了吧?”
程冬琦不懂,问她:”你说的是哪拨人?”
杨娇冷笑:“那个武小姐名叫武蔷,机缘巧合,正是那波的女儿!”
程冬琦听了这话,一时语塞,摇头苦笑着先一步踱出了警局。
她在背静处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正是程冬琦在京城里安插的一个手下,他正好是警界的一个高官。
那个手下听了尊主的吩咐,不到半小时便赶了过来,不仅让警察放了张子萌等人,还把那两个办案的警察都臭骂了一顿,这才恭恭敬敬的把程冬琦一行人送出了警察局。
在开着的车门前,温雅问帮助他们的那个警界高官:“我那戒指怎么办?你能不能帮我要回来呢?”
那个程冬琦的手下听了这话,不禁涨红了脸,躬身说道:“尊上,您要知道,那个武蔷和她母亲在京城的势力不小,属下只是一个俗吏,这个嘛………尊上,真对不起,在下实在是无能为力。”
温雅听了这话也有些泄气,真恨自己刚才手软,没当场拍死那个姓武的女人,也就免了这场让她心焦的麻烦事。
坐进车里,杨娇安慰温雅道:“放心吧,回头我一定把那戒指帮你找回来,还有那个武蔷,我也不会让她有好下场的。”
有魔界上皇的这番承诺,温雅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一半了,她勉强笑了笑说:“那妹妹就等着魔皇陛下的好消息了。”
晚上八点,京南的维达大会馆里灯火辉煌,这里正举办一场慈善拍卖酒会,其中聚集了不少名媛贵胄,高官大款。
这里同时也吸引了不少的媒体记者,当然这些记者们最关注的焦点还是远迪集团的老总那波,要知道那波和陈耀锋的风流案曝光之后,使得整个娱乐界风波不断,尤其是那个新进明星刘圆圆,突然灰头土脸之后又消声匿迹,据说就是这位那波使的手段,记者们想知道其中的原委真相,刚一见那波出现,便都蜂拥而上,有如逐臭的苍蝇般,把那波围个水泻不通。
那波勉强冲开了记者的包围圈,维达集团的老总连忙把她迎进了会馆门口的贵宾通道。
维达集团的老总复姓欧阳,名叫欧阳达,其人也跟那波年纪相仿,正是五十六七岁,血气方刚,他在电梯里跟那波母女打了招呼之后,又说:“那姐可能不知道吧,今天的酒会要来两位贵客了。”
那波问:“谁要来?”
欧阳达说:“是金峦集团的人。”
“金峦集团?!”那波一愣,脸上现出惊喜的神色,可她倒底还是久经事故的人,马上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说:”那我就得请欧阳老弟帮着引见引见了。”
“那是自然。”欧阳达一笑,“那姐放心,我跟那姐不也是一条线上的吗,金峦公司要是总这么逼着您,我这边也就在绝路上了。”
那波点头,说:“那家鬼影子集团实在是太过强势了,拚资金拚实力都让我甘拜下峰,就这么两天半的工夫,我这手底下就油尽灯枯了。现在金峦的人能出头,说明还有局可缓的,看来对方也有些撑不住了。依我说,生意还是得共同发展,尽量给彼此留条生路嘛。”
欧阳达连声称是:”那姐所言极是。回头老弟一定帮大家好好圆这个场子。”
三人出了电梯,进了酒会大厅,只见到处是衣香鬓影的华服贵宾。有人远远的冲三人打招呼,那波一见,是吕大少和杨公子,二位都是京城里有名有号的官富二代混合体,著名的花花公子。
这吕杨二人又都是那波女儿武蔷的追随者,此时见到武蔷出现在大厅门口,无不像打了鸡血一般,凑上前来。
呂大少揶揄道:“武公主倒底出场不一般,真是艳光四射,夺人眼球呀。”
武蔷脸上现出自得的神色,嘴上却道:“吕哥哥取笑了。”
杨大少家里却是做珠宝生意的,第一眼便看见了武蔷手上戴着的黃钻戒指,忍不住拉过武蔷的手,双目放光的看着那只戒指,吞了一口口水才问:“我的天,这么大个儿的彩钻戒,武小姐是哪里淘弄的?太不简单了,这分明是极品吗!估计怎么也得值个三四千万吧?”
武蔷心里暗喜,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识货的了,淡淡一笑,道:“到香港拍的,也没像你说的那么贵,不过是一千五六百万吧。”
杨公子摇着头说:“武小姐跟我开玩笑,单就这么大个的普通钻石,你说那价钱都不见得拍下来,何况还是颗彩钻,就更不可能了。要不这么着,我出两千五百万,不知武小姐可否割爱呢?”
武蔷暗惊,心想这白白得来的东西,却能一下子卖个两千五百万,这可真是天上掉下个大馅饼了。虽说武蔷身家过亿,但所有资产差不多都投在了生意上,她可以当做零花的虽是每月几万块,可还不够她挥霍开销。现在要是一下子手头多出个两千万,她再怎么拿钱不当钱,也会让她心头狂喜不已。
可理智告诉她,现在还不能见钱眼开。这杨公子出得连基准价都算不上,真正要是拿出去拍卖的话,那可就不只三千万了。
武蔷嘴角一挑,拿过服务生端过的红酒道:”杨哥还真肯出价,只可惜这东西我暂时没打算出手,等过后再说吧。”
此时那波身边也围上了几个生意场上的朋友,说得最多的还是金峦介入京城投资的事,这一次的风暴不小,仅仅只一天时间就吃进了上百亿的股金,几乎动摇了十几家在京大公司的根基。现在金峦来势汹汹,好像还没有收手的意思。
而最惨的就要数命悬一线,回天无力的远迪集团了。远迪之前把所有流动资金押在了与金峦的斗富上,现在资金链突然断了不说,而且三个工程的贷款也开始被银行催讨,若是再这样下去,整个远迪集团这座大厦必将在不之后彻底垮塌!
那波其实心里早就发毛了,此时的她已是身在绝境,就算有人救她,投进五六十亿都未必能奏效,唯今之计,就是求那个金峦高抬贵手,别再跟她血拼了,若是对方能放自己一马,或许接下来还有缓和的希望。
可一直以来,金峦就像个鬼影子一般,根本就查不到公司的法人是谁,更不知道这公司的发源地是哪里,反正他们是突如其来,有如一股催朽拉枯的大台风,让人措手不及,瞬间就要把所有一切都毁于一旦。
而刚刚听维达老板欧阳达所说,金峦的人竟然要出现在这个酒会里,这让那波在漫天的灰暗中倒是看到了一丝曙光,如此说来金峦也快挺不住了。想想也是,现如今国内哪家大公司能够一炮开出上百亿,而且不到两天时间里,都砸到一项投资中来,且不说这么做冒险不冒险,单就是这么大的资金谁能随手拿得出来?这得需要多大的身家和魄力?
那波猜想,金峦是要跟远迪和谈了,如果是那样的话,远迪倒是因祸得福了,不仅资金可以回笼,而且又能背靠一棵大树,之后远迪就完全可以峰回路转,重放异彩了。
那波信心满满,期待着那金峦集团的人驾到,不仅是她,几乎所有跟远迪生意上有往来的老总们也不时的望向大厅门口。
拍卖会即将举行,可真正期盼的大牌仍然未到,欧阳达心中长草,神色惶惶,生怕那金峦集团的人放他们鸽子。
京城里“高端人群”组织的这种聚会,总是要做足了谑头,这次正是关注身患白血病儿童而进行的一场慈善拍卖。
时间刚到,主持人——就是那个演艺界风头正劲,绯闻不断的陈耀锋——潇洒的走上了前台,对着话筒说道:“先生们女士们,今天我们大家应维达集团董事长欧阳达先生所邀,荣幸的参加了此次拍卖酒会。现在我们的拍卖会就要正式开始了。”
台下掌声响过之后,有服务生拿上台来一件玉雕作品,陈耀锋又临时兼起了拍卖师,他指着拍品说:“这件玉雕是吴泽商务公司何仲林先生所捐赠的,此件玉雕的材质是和田白玉,经现代琢玉大师精雕细琢而成,可以说是一件难得一见的宝贝。我们的底价是一万元,每次加价为五千元,请先生女士们踊跃出价,为我的慈善事业贡献一份力量。”
刚有人出价到两万元,突然从大厅门口处传来一个柔媚的声音:
“陈耀锋,你卖吗?我出五千万!”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大厅门口出现了两个身穿曳地公主群的小美女,一个全身上下红得耀眼,一个从头到脚都是雪一样的纯白色。二人身后还簌拥着二十多位靓女俊男,个个俊美超群又光彩照人。
当然大家都把目光投射在走在最前面的那两个超美的女孩身上,很显然刚刚那句石破天惊的话正是那红裙小美女说的。
陈耀锋被刚刚那句话弄愣了,眨着眼晴看着红裙女孩,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红裙女孩娉娉婷婷的走上了拍卖台,凑近了陈耀锋,用两根手指掐着他的下巴,像挑剔商品似的搬弄着这颗脑袋,左右上下的端详着,片刻之后才启齿笑道:“倒还真是一副好皮相,值得本尊豢养。”又问陈耀锋:“怎么样,小鸭子,跟着我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