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不太会开车……”我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鹿晗的眸子黯了黯，继而一挑眉：“那你的意思是……以后都要我来开？”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立马否认。
“那……你是什么意思？”鹿晗的眸中流露出一丝期待的光芒。
我避开他的目光，看向别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们走吧。”鹿晗许久没有得到我的回答，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他的语气中有一丝失落，深邃的瞳孔有那么一刻失了神。
“哦。”我跟在他身后，没有说话。
最终，鹿晗挑了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带我出去。
到了车上，我系好安全带，又是一片寂静。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我没有看鹿晗，自顾自问道。
“呵！”鹿晗冷笑一声，一只手控制方向盘，另一只手轻揉着太阳穴，语气是前所冷淡：“你说的是什么时候呢？是八年前？还是……十八年前？”
我的身子一僵，没想到鹿晗已经知道了我就是十八年前的萧望。
我应该高兴吗？可是，为什么我高兴不起来？
“我……”我低下头，没去看他。
“没话说了吗？”鹿晗步步紧逼。
“……”我攥紧了手，依旧没有回答他。
“哼！”鹿晗嘲讽一笑，停下车，“为什么？十八年前不告而别？八年前也不告而别？你把我鹿晗当成什么了？啊？你把我的感情又当成什么了？！”
“对不起……”泪水溢满了我的眼眶，模糊了我的视线。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敷衍我了吗？萧望，你还真是随心所欲啊！十八年前你走，我一句话不问。但是八年前你为什么走？”几乎是吼的，鹿晗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
我不语，只是低着头，任凭眼泪滑落。
“你喜欢张艺兴吗？”鹿晗看着我，平复了下心情。
“……”我不明白鹿晗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依旧不语。
鹿晗没得到我的答复，也不急，又问：“那你……喜欢我吗？”
我一惊，抬眸看着他。
“你喜欢我吗？”鹿晗又问了一遍。
我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鹿晗，我哪里是喜欢你？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如果十八年前是喜欢……
那么八年前就是……
爱……
“你还要再自欺欺人是吗？张艺兴都和我说了，那天，你拒绝他了。你说你喜欢我，你对他说你喜欢的是我！为什么你现在就不肯承认呢？为什么？！”
“对！我八年前是喜欢你，但我现在……对你已经没感觉了……”我的声音在颤抖着，心里如刀割般的痛。
“你一句没感觉就可以摆脱这一切了吗？那我的感情呢？所以这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我告诉你，我喜欢你！”鹿晗的声音回响在我的耳边。
我喜欢你……
喜欢你……
喜欢……
“对不起……”我闭着眼睛说完了这三个字，便解开安全带，下车。
我往前跑着，终于看见一辆出租车，逃也似地上了车。
“去哪里？”司机问。
对啊，我应该去哪里……
犹豫了一下，报出了顾薇家的地址。
现在，我也只有她这个朋友了……
对不起，鹿晗……
现在的我，不值得你喜欢……
如果说，八年前的你对我这么说……
我们的结局……
会不会不一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