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起床,你们这是挂科的节奏啊!”夏草从寝室外面进来,大声说。
“大早上,能不能别讲恐怖片,还让人睡觉吗?”吴起愤怒地撩开被子,拍打着床说。
“赶紧把做出来的小纸条给我,眼看就要考试了,能不能上点儿心。”夏草拍了一下满嘴抱怨的吴起,用俏皮的口气说。
“全在我桌子上,赶紧走,别再烦我们睡觉。”逊逊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指着桌子说。
昨天上午,我们男生拿到重点以后直接给了我们班的女生。那些女生都有自己溺爱的东西,有的沉溺与练毛笔字,有的被《小时代》迷住,有的喜欢看现代诗歌,快考试了才发现课本没看,知道着急了。她们昨天在寝室里将重点全部整理了出来,用电脑打了一下午。晚上,我们把各科重点印了出来,一共印了两个版本,一个正常版一个缩小版,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夏草非常想知道郝梦到底怎么想的,可是,他打电话,郝梦却不接。夏草本想跑过去问她,可依郝梦的性格,他这样贸然过去,郝梦的脸肯定会扭得跟榴莲一样扎手,肯定会立马从淑女变成魔女。所以,夏草准备制造一次偶遇,表达一下对于郝梦的关心。
西凉河的一月份温度也这么高,太阳愤怒的散发着灼人的光芒,让人口干舌燥,这样的天气可帮了夏草大忙。夏草左手拿着复印好的小纸条,右手拎着水壶,站在学校水房的旁边,望着图书馆方向。郝梦经常到图书管找梭罗、海明威、海伦凯勒的书看,她会把自己的水壶放在水房旁边。到了中午回寝室时,她就顺便打一壶热水。现在,夏草故意站在水房门口,而且他没有带水卡。
“耶!郝梦过来了,要装作很着急的样子,要装作很着急的样子。”夏草自言自语地说。
太棒了!她是一个人。哇!今天,郝梦好漂亮啊!她竟然留了长头发,她什么时候也拎包了。大爷的,她竟然穿了打底裤,还配一个小裙子,这是什么情况,她是专门为我打扮的吗?女为悦己者容啊!看来,我的机会很大。
“哎!郝梦,你竟然来了,可碰到个亲人,要急死我了。”夏草装的很着急似的说。
“怎么了?”郝梦不愿多搭理夏草,简单的回答。
“忘拿水卡了,水房离寝室那么远,我可不想为一壶水,在跑一趟。”夏草用无奈的口吻说。
夏草说完后,郝梦没有理他,提着水壶走进了水房。夏草不清楚是什么状况,也拎着水壶进来了。只见,郝梦把水壶放在水笼头下面,刷了一下卡,就把卡递给了夏草。郝梦从来没有这么沉默过,她到底是不愿意呢?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夏草也管不了那么多,接过水卡并对郝梦说:“眼看还有两天就考试了,现在大范围的看课本效率太低。给,这是我们整理的重点,这些肯定能帮你考到全班第一。”
郝梦没有提夏草发的QQ消息,夏草也没有提郝梦发的短信,郝梦看着这些小纸条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收下了。郝梦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欲言又止。我本来想大声的问她,你发那条短信到底什么意思,你到底答应没有,只要你现在点一下头,我能给你一个让全学院都震惊的表白仪式。我只是想知道你心里的话,我不想让你为难,即便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我也想一直和你做好朋友,一直有在你身边的理由。如果你在那么多人面前拒绝我,我怕我以后再也没有站在你面前的勇气,我怕我一看到你就想哭泣。
夏草有很多话要说,可是没说出口,他两只眼直勾勾地盯着郝梦,两只脚跟在郝梦后面,就这样走着,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突然,郝梦转过身,用手拧着夏草的胳膊,用脚轻轻地踢着夏草说:“你别这样,你走吧!你走吧!你别逼我了。”
郝梦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啊!留着短发,经常穿运动衣、牛仔裤,雷厉风行。那会儿咱俩采访各系的老师,采访院长,你都冲在前面。记得那次,学姐让我们采访院长,我一听就犯怵不敢去,还是你提溜着我,把我拽到了院长办公室,我没办法只好在那里照相。以前,你什么话都说在前面,我都怀疑肯定是老天爷让我们投错了胎,你应该是顶天立地的男孩,我应该是相夫教子的女孩。大一结束后,我想认真的读书,没有和你联系过,这半年我到底错过了什么。如果,我知道这半年你经历了足以改变你一切的事情,作为朋友我一定不会离开你。
“到底怎么了。”夏草攥紧拳头,咬着牙说。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他不喜欢我是假小子,他让我有女人味。”说完后,郝梦安静了下来,好像觉得一切都结束了。
“什么时候,哪个系的,我认不认识。”夏草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他是我高中同学,不在咱学校!他在北方上学,离这里很远。别再问了你走吧!”郝梦说完后,手里的水壶突然掉了,刚打的热水涌到了她的脚上。
“你怎么样,没事吧!”夏草一边说,一边扶郝梦坐下脱郝梦的皮鞋。
“我没事,你走吧!你走吧!”郝梦坐在台阶上,一只手摸着脚,一只手推夏草。
“我不走。”
“你走吧!我很久以前就喜欢他了,但他不喜欢我。一个月前,他打电话告诉我,如果我变得有女人味儿,他就喜欢我。我答应了他。”郝梦很伤心,她接着说,“你走吧!一切都结束了。”
夏草听完后没有说什么,拿起电话,给彦青学姐打电话。他对着电话说:“学姐,郝梦的脚被开水烫伤了。现在,她坐在竹林苑旁的台阶上,你把她接回寝室吧!”说完后挂了电话,夏草看着郝梦没再说一句话,慢慢地走了。郝梦坐在竹林下,双手抱着自己的腿,一只脚光着,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夏草,你疯了吗?你让我来陪你跑步,不是让我来陪你玩命。已经跑了一个小时,再跑,哥们儿这双腿可就真的废了。”小宇喘着气,赶上夏草,大声对夏草说。
夏草没有反应,还是在那里顺着操场一圈一圈地跑步。小宇这时真急了,他拉住夏草说:“你到底怎么了?如果你不想说,咱俩去喝酒,你别再跑了。”
晚上,小宇和夏草醉醺醺的回到了寝室,夏草把什么都告诉了小宇。
“夏草别难过,郝梦不成,咱换别人,天涯何处无芳草。”小宇爬到夏草的床上,用手拍着夏草说。
“小宇,要不让夏草追你吧!”远征看着夏草和小宇,调侃地说。
“不行我已经有子甜了,心里装不下两个人。”小宇对着天花板说。
“到底么回事,给我们说一说。”吴起好奇地问。
“夏草失恋了。”小宇说。
“不对,我没有失恋,我还有机会。先拿到手,不一定有那么好的命拥有。”夏草信誓旦旦地说。
“你这些话都是从哪里看的,明天,我也看看这样的书。”小宇东一句西一句,毫无边际地说。
“这是我大爷告诉我的。”夏草神秘地说。
“就是那个当土匪的大爷。”吴起紧跟着问。
“什么土匪,是护卫队队长。他就杀过一个人,又没有抢过老百姓的东西,怎么能算土匪。”夏草反驳说。
远征对所有传奇的人都感兴趣,于是好奇的对夏草说:“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他被国民党那一个连的人追杀。我想起来了,二姑就是我大爷的女儿。据说,二姑那时候很小,大爷带着他跑反。有一次,在一个树林里,国民党的人离我大爷藏身的地方很近。这时候,还是婴儿的二姑哇哇的哭了起来。”夏草绘声绘色地说,暂时把烦恼的事情忘了。
小宇躺在床上,突然说:“这下,你大爷倒霉了。然后呢?然后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