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呼地刮着,吹得满街都是黄叶儿,突然,一座府邸之中,站着一个女人,她披着一件金黄色的皮裘大衣,正静静地站在雪地中央。
纯白色的雪花在红灯笼的照耀之下,静静地向下漂浮着,那悬挂在屋檐之上的大红灯笼,有些,正随着微风摆动,有些,则按兵不动。
突然,那女人的身后多了一个人,那人一上前,便说道:“夫人,外面冷,咱们回房吧。”
文秀没有看婢女小红,只是突然对着远方问道:“你有见过你所有的亲人,一夜之间全都死在你的面前吗?”
“夫人,你是不是想家了?”小红突然有些担忧。
“家,那是个什么概念?或许,我早就没有家了,只是一直还活在梦中。”
“小红不知道在夫人身上发生了什么,小红只知道,家,应该是一个温暖的地方,可是夫人口中的家,却........”
“怎么,突觉得夫人惆怅,不习惯?”
“好了,咱们回屋吧,对了,早上要你去领焦炭,你都领好了么?”
“都领好了,这不,奴婢刚刚当焦炭烧着,就来喊夫人您了。”
文秀与小红进了屋,文秀便坐在了木桌子边上,这时候,小红已经把木门掩好,就过来与文秀坐到一起。
因为别的地方冷,那搁焦炭的火盆就放在澶木色雕有牡丹和国色天香的木质桌子底下,只是,让小红没有想到的是,她刚刚坐下,将手放到桌子底烤了烤,这文秀便朝着她说道:“对了,把我梳妆台下的那个蓝色的翡翠琉璃盒子拿过来一下。”
“是,夫人。”小红说罢,就站起身来,朝着里屋的梳妆台走了过去,她先是到斜对面的烛台之上,取了一个煤油灯,后来才朝着梳妆台的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她将煤油灯放在梳妆台的台面之上,这才腾了手来拿文秀方才说的那个蓝色的翡翠琉璃盒子。
翡翠琉璃盒子就放在梳妆台左边的第二个抽屉里面,小红也是先将第一个抽屉打开,没发现,后来才看到的。
一看到方才文秀说起的那个,她心中便是一喜,情不自禁就说了一句:“找到了。”
她将翡翠琉璃盒子用左手抱在怀中,这才用右手来拿梳妆台上的煤油灯,很快,她便将翡翠琉璃盒子交给了文秀。
文秀从小红手中接过翡翠琉璃盒子,突然就将它放在桌面之上,她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一把小型的钥匙,很快就开启了那个盒子。
那盒子里有珍珠玛瑙,有翡翠砖石,还有会发光的蓝色项链,文秀从里面取出了一对绿颜色的吊饰,将她交给了小红,就道:“这个送给你。”
“夫人,这东西太漂亮了,你真的打算把它送给奴婢?”小红有些不信。
文秀就道:“送给你你拿着便是,哪来这么多废话,我一个人又戴不完这么多,反正搁着是浪费了,你若是喜欢,等明儿,我再送你别的。”
”奴婢谢夫人赏赐。”
“好了,你先回屋吧,等下若是有事,就叫你。”
“是,夫人。”小红就这样欣喜若狂地离开。
小红一走,文秀突然将那个盒子人最底层拉开,那里面放着一个香帕,文秀将那个香帕拿了出来,那香帕之上,正好写着四句话:君当做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忍如丝,磐石无转移。
突然,从上方传来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文秀一惊,赶忙将拿有手帕的手绢背起,然后就警觉道:“什么人?”
“薛某。”那人只说了两个字,便二放不说坐到了桌子边上,自己给自己倒茶喝。
“你来做什么?”文秀转了过来,凝视着薛沁阳的眼睛就寻问道。
“当然是有事才来了。”薛沁阳倒是说得直言不讳。
“有事?“文秀心想,他会有什么事?
“不错,我已经查明,吕伟良近日在江城酒楼会与商人身份与胡人会有一起交易,具体是什么,我还不知道。”
“你是想说,让我以我在吕府的特殊身份去帮你查?”
“以目前的形势,只能这样了。”
“可是,事成之后,我有什么好处呢?要知道,吕伟良这人做事一向心思慎密,再加上,他从不会带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出门。”
“如果说,夫人你比他提早就到达那个地方,那事情,是不是就会另当别论呢?”薛沁阳又道。
“提早到达那个地方?”薛沁阳话到这里,文秀突然寻思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夫人与吕伟良之间,算不算是巧遇呢?”
“你的意思是.........”然而,还没等文秀把话说完,外面便传来了重重的敲门之声:“夫人,您有事吗?”
听到这里,薛沁阳赶紧从天窗飞了出去。
文秀一把打开门,就看到有好几名将士站在她的门前,正关切地寻问。
文秀一见,忙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刚刚府里进了一名刺客,大伙儿都在找呢?就是想来问问夫人,您还好吧?”
”多谢各位关心,只是你们看看,我像是有事儿吗?”文秀刚刚说到这里,没想到小红便嚷嚷着拿了一个扫把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
她一来,就大声嚷嚷道:“刺客,说,刺客在哪里?”
大伙儿一见小红这副模样,就都笑了。
“既然夫人没事,咱们就到的地方去看看了。”那人说罢,就离开了。
文秀见那行人离开,突然转身,便回了屋子,留下小红一人在原地一愣一愣的。
只是她突然就在想,方才明明有听到夫人屋子里传来男声,难不成是我出现幻觉呢?
吕府西院,薛沁阳为了躲过众将士,不得不在吕府绕几个弯,多跑几个地方,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没想到,离外面的大街只差一步距离的时候,他的身前,会站着一个人,就那样生生挡住了他的去路。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追随吕伟良多年的罗文浩。
此时的他,正穿着一副铠甲,那铠甲,蓝线金边,很有一副韵味,薛沁阳一见,突然就学着川腔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个将军,真是失礼失礼。”
然而,就在薛沁阳朝着罗文浩拱手之时,罗文浩手中的剑突然就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刺向了薛沁阳。
薛沁阳借着拱手时眼角的余光,突然就后翻,躲过了罗文浩致命的一击,与此同时,就在罗文浩对他再次出击之时,他手中的剑,突然就连番将其克制住。
罗文浩边杀,薛沁阳便渐渐后退,等到薛沁阳没有退路之时,就在罗文浩即将一招刺向薛沁阳的时候,薛沁阳突然就道:“阎罗粉,去死吧!”
罗文浩以为对方真的向他抛下毒粉,于是就后退了一尺,并用剑抵挡着。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居然是虚张声势,因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在说完这句话后,会跳墙逃走,也就是说,他错过了杀那人最好的机会。
“将军,我们刚才听到这边有打斗,于是就过来看看。”一将士一来,拱手就道。
“人都跑了,来了也白来。”罗文浩愤恨地打了那将士一拳。
“将军,小的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突然,罗文浩身边的一个人献计道。
“你?”罗文浩将那人看了一眼,那人长得倒还上像,可是,就个头,怎么看也看不出来是个搞参谋的。
“当然了,若是将军不需要小的说,小的闭嘴就是。”
“需要,当然需要了。”
“是,是这样。”突然,那小兵便在罗文浩耳边嘀咕着什么,听得罗文浩脸上突然就像着了迷一样的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