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河镇的一间民房里,蕊儿突然醒了。
她睁开有些朦胧的双眼,突然就发现,自己睡在一处普通的卧房之中,她突然间就在想,如果这是刘员外家,她应该睡在喜床上才对。
可是,这里的家具,陈设,完全就与大户人家不相符合,还有,她身上的嫁衣,是什么时候被换掉的呢?
她从床上走下来,刚刚正在探索,没想到,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突然自不远处传来。
蕊儿吓得,忙回到了床上,开始装睡。
不多时,她就听见,屋子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此时蕊儿的手心,早已生出了一层虚汗,更重要的一点,她想清楚的是,那来者是谁。
刘员外,一定不会是他,蕊儿心里一直这么想。
只是,让蕊儿没有想到的是,那来者走进,似乎只是到了床边,后来停顿驻足了几秒钟,便突然离开了。
屋子很快又被关上了。
蕊儿见那人已走,突然从床上爬起,没想到,她刚下到桌子边上,门,突然一声,被人撞开了。
“你,,,,,,你是什么人?”蕊儿一时害怕,突然就退到床边。
那来者,眉目清秀,但全身上下,却透着一股浓浓的杀气。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很快就要死了!”那男人说着话时,就要逼近她。
蕊儿不信,她摇摇头就说:“如果你想杀我,就不会等到现在,我本来就已经昏迷了,如果你想杀我,我早就死掉了,又何须会醒过来,所以,你在说慌。”
“你说的没错,之前,我是打算不杀你,可是现在......”那人说话时,再度逼近,她手中的刀已经直抵蕊儿的面门。
“那你现在,又是因何而改变主意了呢?”蕊儿就那样直视着那人,毫无惧色。
那人自嘴角边突然勾勒出一丝弧度,后来才说道:“那是因为,你必须死,花醉香本来就不应该活在这世上。之时,我承认,我对你,是产生了一丝怜悯之心,世问,这世间,有哪个男人会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呢?”
“可是现在,你依然选择杀我,那却不是你的本意了。”
“说的好,我的本意是不想让你死,但谁叫你是花醉香呢?”说罢,那男人一刀就要劈下来。
此时的蕊儿,已是觉得自己命已如此,她害怕地闭上了双眼,然而,就在她足足站立于五六秒之后,她突然觉得事有蹊跷。
原本应该死于非命的她,为何还活着呢?
为了进一步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蕊儿决定,先睁开眼睛再说。
可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她居然看到,那个男人,居然在地上打着滚儿,而且口吐白沫。
蕊儿突然移到床边的一脚,那男人够不着的地方,突然“飕”地一声,如燕子般滑翔着冲出门去。
然而,就在她走到屋门口,即将要离开之时,她却突然停住了。
她回头,看了眼那男人无限痛苦的表情,后来,她居然回来了,她从怀里掏出一枚白色的药丸,并将它塞到了那男子的口中。
她在心里暗自思忖,两个时辰之后,你身上的毒便会自动解开,之前,你救我一命,我现在还你一命,我们算是两清了。
想完,她小跑着离开了那座木屋。
她在林子里穿梭着,心里在想,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花家。
因为小姐她,她坠崖了。
一想到小姐,她竟然呜呜地哭了。
夜里,她终于抵达了白云镇,花家,然而,当她立足于花家的大门之前时,她惊呆了,话说,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为什么管家今儿连门都不锁呢?
她突然想到事情有可能.....
然而,就在她一边想一边朝着大门里走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她傻了。
她在死人堆里穿梭着,突然,一具熟悉的面孔入了她的眼,她大呼一声:“爹。”便趴下,痛哭流涕。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杀了你们!”突然,蕊儿对着夜空,嘶喊一声。
她静静地朝着佛堂的方向走,可是,她却在途中看到花夫人被插了五六根长枪。
“夫人。”她突然一把跪下。
“如果说,当小姐知道您其实是不想让她受伤害,才把她嫁给刘员外的话,她还会死吗?夫人,小姐,你们都死了,蕊儿现在,还能去哪儿呢?”
蕊儿迷惑地就在死人堆里穿梭。
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此时,一个男人居然突然出现在了她的前方。
黑衣妖娆,长风漫漫。
“我就知道,你并非花醉香,说,花醉香在什么地方!”原来,又是那个男人,他一直都没有离开。
想来,他一直跟着自己吧,那时他毒性发作,他全是在试探自己吧。
可是,他为什么要杀死小姐,想来,花家五十八条人命,也是这人所为吧,我爹?想到这里,蕊儿突然自地上捡起一把长枪,就那样一枪刺了过来。
由于蕊儿本就不懂武功,她拿起长枪,便直接对着那人的胸膛一刺。
谁料那人轻易地躲过,转身就是一脚,蕊儿立马被踢得匍匐于地。
“自不量力。”那人高傲地说着。
蕊儿擦一擦眼泪,再次从地上爬起,转身,又是一刺。
那人再次一踢,蕊儿再次被踢到了绿树花丛之中。
“是,我承认自己是自不量力,可是,你杀了夫人,杀了我爹,还杀了府里的五十八口人,今天,我蕊儿就算是杀不了你,顶多就是被你杀了!”
说罢,蕊儿再次起身,擦掉嘴角边的血迹,再一次向着那人的胸膛刺来。
这一次,那人没有再次踢她,而是突然一跃上了屋顶,逃之幺幺。
蕊儿心力憔悴,突然眼前一黑,居然晕厥了过去。
青河镇,刘家,风和日丽。
当罗文浩将军押着文秀来到刘家的时候,却发现屋内空空,似乎就在昨天,这里的一切被洗劫一空。
因为,本是因为办置酒席的桌子,正常来说,应该会有人为的打理,然而此时他们看到的,却是歪歪曲曲,桌子上的饭菜,东倒西歪,被招来的老鼠见了他们,突然就“飕”地一声串得不见,有几只雀鸟,本来也在凑热闹,可是一见到来人,却也是“腾”地一声,就飞得不见。
一见到这样的情况,罗文浩突然抓上一个随从,就道:“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将军。”那人拱手,领命便去。
不多时,来人上前,就道:“回禀将军,西院里有大量的血迹。”
“走,去瞧瞧。”罗文浩说完,将一边的文秀拉至怀中,随行的部队,随行其后。
一来到西院有血迹的地方,罗文浩突然将文秀推开,而是突然蹲下身来,开始打量着地上的血迹。
他在想,地上的血迹,已经风干,也就是说,这不是今天早上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