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离与谢健聪好不容易把那个满身泥水的陈大人拉到了河边,谢健聪放下板车的时候,突然问霍云离道:“阿离姐姐,咱们真要把他丢下去喂鱼么?”
哪知此时的霍云离神色似乎显得很凝重。
她突然就道:“现在还不可以,再等一会儿。”
“阿离姐姐,难不成像想放了他?”谢健聪越想越不是滋味。
“你觉得,像他这种以残害百姓为目的的大恶人,我霍云离会放了他?”
“那阿离姐姐,你是......”谢健聪似乎觉着霍云离此时的话有些不寻常
“我是要亲手宰了他!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活着,有可能遭殃的就是渔村的老百姓,但是若是他死了,那么这件事会不会到此为止呢?”
“阿离姐姐的意思不会就是说,杀一儆百?”
“正是,当然了,如果说,他死了,那么跟在他后面的那些个小罗罗,一见头儿都没了,他们会不会自行分散开去,这样一来,我们也就省事多了,不是吗?”
“还是阿离姐姐考虑的周全。”
“不是我考虑的周全,而是你什么都没想!”
“既然阿离姐姐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如果说聪儿再不使点力的话,那不就更会显得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霍云离一惊,就道:“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随着谢健聪目子斜视,嘴边浮出一丝邪魅,他手中的铁剑,当仁不让,就那样生生插进了陈大人的胸膛。
“你怎么把他给杀了?”
“阿离姐姐你不是想他死么?”
“我是想他死,但不是想你出手!”
“那你是........”
“像他这种大恶人,我如果不能亲手去宰,那么我心中就会非常的不痛快,你明白吗?”
“这.......”谢健聪突然就在想,怎么会这样?
黎明总是来得格外地早,问天与蕊儿所在地方的柴禾堆,早已经熄灭了,突然,问天一个寒颤,就此醒了过来。
他看了看天,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他起身,突然看到对面靠在槐树下的蕊儿还不有醒,她睡觉的样子,显得很温情,有一种说不出的美,自然,清香。
一时之间,他居然看得有些痴了。
突然,蕊儿睁开了眼睛,然后就在蕊儿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突然将视线移向别处,转身就走。
蕊儿一醒,突然见到问天离去的身影,突然就埋怨道:“问天大哥,你醒了怎么也不叫醒我?现在什么时辰了?”
问天停了一下,然后就说:“已经晨时了。”
蕊儿突然就在心里想,那不就是说,我们现在该出发了么?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她的脸上便是一笑,就道:“问天大哥,你等我一下。”
“有什么事吗?”问天说话的时候,已经在树上解下一匹黑马。
“没有,就是,想问问问天大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把你昨天教我的那套剑法练给你看看,另外呢?我想让你给我指点一下。”
“哦,这样啊!”此时的问天,居然说得是那样的心不在焉。
蕊儿见问天已走,连忙牵马跟上,就道:“问天大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整个槐树林显得格外地幽静,偶尔有几只雀鸟从他们身前飞过,而他俩离开时的背影,越越来越远。
渔村。天刚刚亮,各家各户的主人们,全都忙开了。
由于昨儿夜里发生了一场战事,这各家各户的门前,又或者小院里,都沾满了泥浆,由于昨儿晚上霍云离那个灭火行动不光只用了水,还用了泥浆,砂浆等作物,于是今儿渔村的村民归家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开始大扫除。
蕊儿与问天去到那个小渔村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蕊儿与问天牵着马并排走着,当这二人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不免就在心里疑惑了。
蕊儿禁不住疑惑,就问身边的问天道:“哎,问天大哥,你说,这里不会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吧。”
问天看了蕊儿一眼,突然就道:“你上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蕊儿心里想,也对。于是,她向一个年迈的大叔走了过去,那大叔此时正在清洗一口水缸,蕊儿走上前去就道:“敢问老人家,你们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老头儿看了一眼蕊儿,没出声,继续擦理自己的水缸。
蕊儿见那人不作声,以为那人耳朵有问题,于是声音大了许多,又问道:“请问老人家,这里出什么事了?”
“老朽耳朵没聋,走走走,没看到我正在忙么?”那老头一脸鄙夷。
蕊儿有些不明白,为何她找人打听个事,还会被人拒绝,当下,她便识趣地退回到问天身边。
语气中带着些许不乐意的成分就道:“什么人啊,我不过向他打听个事,至于吗?”
问天摇摇头,就道:“一看你就没出过远门,看我的。”
蕊儿心想,难不成他真有法子?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么此时的她,只管看好戏便是。
问天将马儿丢给蕊儿,上前,便对那老老头儿拱了拱手,另外还从怀里摸出一两银子,当他说话的时候,他手中的银子也一并给了那老头儿。
蕊儿就看见,那老头儿眼中闪烁什么光彩,后来,还把那银子当着问天的面咬了咬,再后来,她又看到,那个老头儿似乎在与问天说着什么。
蕊儿见问天回来的时候,只觉得无趣得很。
“怎么样,我问完了。”问天说话时,已从蕊儿手中接过了缰绳。
蕊儿道:“你都问出什么来了?那老人家有说小姐出现在这里么?”
“那老人家说,这里的确有一名女子来过这里,只不过,今儿一早,就离开了,说是,好像要出去寻什么人。”问天如实照说。
蕊儿心想,小姐在这世上,还有什么亲人可言。
难不成,小姐她是想.......蕊儿没有再想下去,只不过她的眼中闪烁着烛光。
问天有些不解,于是就问:“你怎么了?”
蕊儿突然将头扭到别处,擦了一下眼角分离出来的烛光,突然对着远方一笑,就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一些人。”
突然间,她转过头来,凝视着问天的眼睛问道:“问天大哥,你说,若说小姐要去寻什么人,你说,那个人会是谁呢?”
“这.......”问天一时之时竟然有些语塞,居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蕊儿一笑,又道:“难道那老先生没告诉你,那女子走得是哪个方向么?”
蕊儿这一笑,笑得问天有些分神,更重要的是,他从未有过的一种情愫突然向四周蔓延开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有些抗拒这种感觉。
可是有时候,却又觉得那么美好,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得了什么病,一定是这样的。
于是,在蕊儿再次向他提问的时候,他把目光注视到了别处,只不过,第一次,他觉得他的脸有些发烧。
蕊儿一时之时不明所以,还以为问天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于是就问道:“问天大哥,你不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那人只说,那女子的家,在一棵槐树底下,至于她去了哪儿,那人并未说。”问天说完,翻身上了马,鞭子一甩,那马儿就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