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静静地坐在车里,想着心事,张媒婆有时候抬头看一眼她,突地又低下头来。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文秀便问一旁的张媒婆道:“哎,马车怎么停了呢?”
“可能是他们下去解手了吧。”张媒婆挑开车帘,突然说了一句。
“哦,等他们回来了,我也要去。”文秀突然镇定道。
张媒婆没说话,因为这解手本就是人知常情,若说,这人一天之内不解个几次手,那还真就可能出毛病了。
当文秀看到外出到从林之中的几个士兵回来之后,便忙拨开车帘,独自就走了下去。
张媒婆一见,紧跟其后。
马上的罗文浩见文秀突然打车里在出来,当下就拿着马鞭指着她说道:“马上到车里呆着去!”
文秀一见,突然捂着肚子就道:“真不好意思,将军,文秀想去方便一下,难道将军这也要派人跟着吗?”
罗文浩一听,当下就用眼睛扫视了周围一下,就在他看到张媒婆的时候,他突然说道:“你,就你,陪着她去,若是她敢耍花样,那你就是死!”
张媒婆一听,当下就战战兢兢道:“知,知道了,将军,民妇这就陪着文姑娘去!”
文秀一听,再也不看罗文浩一眼,依然假装捂着肚子走到了远处的丛林之中。
突然,她一回头,就见张媒婆寸步不离,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于是就笑道:“张媒婆,您老是想这么一直看下去吗?”
“我奉将军之命,特意看着你!”
“可是,张媒婆,你这么看着,我实在是解不出,那怎么办呢?”文秀看张媒婆的样子,那简直是大囧。
“这......”张媒婆面露难色,突然就道:“大家都是女人,你怕什么,难不成你还会变了男人?”
“张媒婆真是会说笑,我文秀一不懂武功,二不懂文墨,我就是夫人身边一个小丫鬟而已,难不成张媒婆你是不相信自己?.....还是,你跟本就有看人解手的.......嗜好?”
“文姑娘休得胡言,我怎么会有这方面的嗜好呢?”
“既然这样,那张媒婆您这是.......”文秀话到这里,张媒婆终于转过了身子,文秀一见张媒婆转过身去,当下就假装蹲下去,洋装解手,而实际上,她是将一条帕子塞到了树叶里,用树叶将其埋住。
待到她做完了这些,又洋装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裤子,这才说道:“张媒婆,咱们可以回去了。”
罗文浩一见文秀与张媒婆上了马车,马上附身与一个将士说了几句悄悄话,那人听罢,便出去了。
他二人的举动自然被文秀看在眼里,只不过,此时的她,嘴角边,却突然浮现出一丝邪魅。
那被罗文浩派去的士兵在文秀方才解手的地方转了三两下,并无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当下就回去跟罗文浩禀明情况去了。
当那人的马骑到罗文浩身边的时候,他突然说了一句:“将军,什么都没有。”
“好了,即刻出发,咱们务必在今晚赶到去月凉城的最后一个镇,十里镇!”罗文浩说完,一行队伍,又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话说,这行队伍太过抢眼,虽然之前蕊儿与问天曾冒死救过文秀,奈何那时问天伤势没好完全,蕊儿又不懂武功,自然是什么忙都帮不上,能逃跑,不被抓住,那就是她最好的本事了。
话说,他二人一直跟着这行队伍,一直都在想办法,如何将马车里的文秀给救出来,现在,他二人躲在一丛灌木丛中,突然,蕊儿向问天寻问道:“恩公,你说,方才那士兵又回来呢?他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呢?不然我们也去看看吧,说不定文秀姐姐会给我们留下什么东西也说不定呢?”
“蕊儿姑娘,以后别一口一个恩公,叫问天,或者大哥吧。”
“那我以后就改口叫你问天大哥好了,只是本来没有问天大哥什么事,却因为蕊儿的事而拖累大哥,说真的,蕊儿真是过意不去!”
“蕊儿,千万别这么说,你我相识,本就是缘分,你又何必,突然与我生份起来了?”
“蕊儿心中其实一直有一事未明,就是当日为何恩公会那么巧地就出现在花府?”话说这件事一直困扰着蕊儿许多天,真没想到,她直至今日,才会讲出来。
问天一听,沉吟了半响,方才说道:“实不相瞒,花夫人本是在下的表姑。”
“那么,你就是小姐的表哥了?只是,怎么我从来没有听夫人又或者小姐提起过你呢?”蕊儿突然之间疑惑了。
“说来惭愧,我问天自小生活在乡下,父母又一穷二白的,表姑的爹,也就是你家小姐的爷爷,曾在朝为官,一心为国,虽然后来因为朝中之人排挤而落得回归乡野,但到底,说起来,南王朝能有今天,也与花府满门忠烈脱不了干系!”
“真没想到,问天大哥你居然知道这么多关于花府的事儿!”
“不是问天知道,是只要是老百姓,就都知道这事儿,你说,花府出这么大的事儿,问天能不管么?”此时的问天,说话间,眉目闪烁,气宇轩昂。
“那么,依问天大哥看来,最有可能将花府灭族的,又是何人呢?”蕊儿又道。
“这个,可能就要问一问你那夫人,也就是我表姑身边仅存的文秀姑娘了。”问天若有所思。
蕊儿突然看了眼随行的军队,突然就道:“杀害花家满门忠烈的,不会是.......”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就突然被问天拉着去到了文秀刚刚出没的地方。
蕊儿一边走,便一边在心里想,如果说,花府真是那人干的,她定叫她血债血偿。
“蕊儿,你与文姑娘,可有什么特殊的联络方式?”在问天看了眼现场,并无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后,便向一旁正在发呆的蕊儿寻问了句。
蕊儿“啊”了一声,问天就看到,她似乎在树叶里寻找着什么东西。
一条雪白的手帕,突然呈现在了蕊儿的面前。
“找到了,问天大哥,我就知道,文秀姐姐一定会与我保持联络的。”蕊儿心中一喜,就道。
“这是什么?”
“一副写有文秀姐姐字迹的香帕。”
“那上面写着什么呢?”
“让我看看,不急,问天大哥,待蕊儿慢慢看来。”突然,她摇摇头:“真没想到,文秀姐姐为了给我一一封书信,竟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那上面究竟写着什么呢?”问天急道。
蕊儿突然间在心里琢磨着,究竟什么叫:“寻嫡亲,割头颅”呢?
与此同时,问天从蕊儿的手中接过的那张血帕之上看到,正写着:“寻嫡亲,割头颅”六个大字。
“莫非,这文秀姐姐是想让咱们去........不会是文秀姐姐想牺牲自己,杀什么人吧!”蕊儿突然就道。
“只是,这寻嫡亲?难不成是文秀姐姐让咱们不要管她?”蕊儿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