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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清风清扬

塔塔看着石壁说道:“有位神人在六百年前来过欧兰岛,他发现了这里很适合他修炼什么路法。”

“是道法!”阿同打断道,心想这仙人程南翻译水平也太差了,把道法翻译成了路法。

“什么刀法?”塔塔问。

“不是刀法,是道法,就是最厉害的修炼之术。”阿同牛气道。

塔塔当做没听到继续念:“这里适合修炼刀法是因为这个岛自然形成了某种禁制,岛中心的奇兽出不去,神力也汇集于此。他在这里修炼了一些日子之后,就走了好像是去找什么这世界人门传说的神域通道,并希望那是回家之路。由于某种原因,他错过了通道的开启,他强行打开通道未果,失去了很多神力,还被困于自己打开的空间之内,等开出来之时竟过了三百年之久。为了恢复神力,他再次来到这里,发现这里有两只颇俱聪明根的猴子。”

“是慧根!”阿同纠正道。

这回塔塔没搭理阿同:“这两猿,天赋极佳也有道缘,于是他便收伏两猿并指点它们修炼,后来它发现这两猿秉性虽善却顽性难除,如果任由它们胡乱修炼不但大路难成还可能跑火进魔。于是他强行剥离二猿身上的顽性封于密室之中。它告诉二猿,顽性是它们的天性,强行剥离之后它们的修炼将难于精进,但只要它们持之以恒,等到某一日自我能克制顽性之时再取回。他还说我们看到了这些文字,就说明二猿已经有些灵性可以取回它们的顽性了。我们与二猿有缘,与这仙人有缘,所以他要送我们一个菜子袋。”

“菜子袋?什么东西?”阿同问道。

“我不知道大概是用来装菜子的吧。”塔塔也莫名其妙。

阿同大至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来到这里的仙人,看到二猿有善念有慧根就指点他们修炼,后来又怕他们走火入魔就封住了二猿身上的某种性格。这样二猿就不能再猴精猴精的了,变蠢了的两猿修炼就慢了,难怪这么急着找回智商啊。

阿同又问塔塔:“他有没有说起他叫什么,还有那棵怪树有没有提到?”

塔塔回答:“都没有,你那边的也没有吗?”

阿同一拍脑门,对啊我看不懂文章,落款总能看懂吧,阿同又回头看起汉字版的去了。

“程南?”这名字有点耳熟,阿同轻轻念叨几遍后,眼神一阵放空又瞬间盯在石刻名字之上,“程南!〈悟道难〉!”轰一下整篇《悟道难》在阿同脑袋里以文字的形式呈现出来。阿同捂着脑袋一遍遍得念着《悟道难》中的经文。塔塔一旁手足无措得看着这一场变故:“阿同,阿同,你怎么了?”

“小心!”这时候本在打坐的二猿突然来到两人身边,一左一右掌拍阿同后背。两道道家真气源源不断输进阿同体内,阿同这么停止念叨。阿同抬起头惊异得看看大猿看看小猿:“你们会道法?还会说话?”

“师兄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两人,嗯?两个,受程仙师指点道术数十载,这点微末道法还是有的。”大猿笑着继续说,“你应该是魂魄受损,好在有大修为者帮你修复了,不过你记不得一些事情,刚才你强行回忆,很可能会入魔的。”

阿同问道:“那人是不是程南?”

小猿开口答:“应该不是,那人留在你体内的是宁静祥和的灵力,而程仙师所俱有的是更高深的虚无缥缈之灵力。”

两猿一人的对话把一旁的塔塔看傻了,是阿同会猴语还是两个猴子会人话啊。八成是阿同会猴语,要不然人话自己能听懂啊。

阿同再问两猿:“两位猴哥,你们知道程仙师最后去哪了吗?”

两猿神色皆是一黯,大猿良久才开口说道:“在帮我们封印顽性之后,程仙师说自己大限将至,决定再去趟神域通道。仙师他应该回到仙界了。”

阿同忙问:“你们可知神域通道在何处?”

大猿答:“仙师未曾提及。”

阿同整个人泄了劲了,塔塔上前问:“阿同,怎么了?”阿同简单的将事情告诉塔塔。塔塔也替阿同难过:“我一直以为你是彩衣人,没想到你跟神族之人来自同一地方。”

阿同苦笑道:“神什么神,就你的能力不是强过我百倍。”

塔塔又道:“阿同,无论你是哪的,将来要回哪去,你都是塔塔的好兄弟。等此间事了,你我一起去寻找神域通,找你回家的线索。欧兰没有,我们就去裴多本,裴多本没有咱们去北方荒漠,穿过荒漠去彩衣国也行,把全世界翻个遍不怕找不着。”

阿同:“哈哈,不错不错,不过咱们得先把图塔大哥找回来之后再去,到时候全世界等着我兄弟二人吧!”

这时候大猿拿了一物给阿同:“这是芥子袋,你是学道之人用它能装更多的东西,看你的兵刃硕大,放入其中就方便多了,若要取出只要这般这般……”

阿同这才知道,塔塔看着程南用写的欧兰文念的菜子袋,原来是个能缩小物体的储物袋,这东西太神了。他按大猿教得方法试了几下,果真能把九齿巨刃放进去,不过以他的修为想再放其他东西已是不能了。小猿拿出一物递给塔塔,原来是个玉饰,巴掌大的圆形。小猿说着由阿同翻译给塔塔:“这是由程仙师所赠的护体之物,带之寒暑不侵百虫相避。”

两人谢过二猿,塔塔开口问:“此处还算欧兰岛外围之处,就如此凶险,再往里可会有其它强大的生物?”

大猿听了阿同的翻译后点头又摇头:“此岛虽有天然禁制,但也可以随意在这禁制圈内随意走动,也不是说越中心越凶险。你们营区所在,也在禁制之内,不过有我们在此,其它霸主不会主动过来的。”

阿同说:“之前不是来了三个强大生物吗?”

“那是因为,那棵怪树圣果的诱惑太过强大了。”小猿答。

“怪树圣果?”阿同不解。

大猿解释起来,原来那棵怪事不知几百年才结两枚果子,林中野兽如果吃了不仅能延长生命还会变得更加强大。而两猿其实是不为吃果子的,小猿玩耍之中捡到过一颗残破的果核,发现果核有汇灵之能,能帮它俩修炼所以就去采摘果子。

阿同又说:“那怪树上还有颗果子没摘,还会吸引其它生物来吗?”

“有可能会有,那里打斗过有三目独角怪的血液在地上,只有比三目独角怪强的生物才敢靠近。有我和清扬在此,就算强过独角怪也是不用怕它。”大猿说。

“清扬?”阿同指指小猿问,“猴二哥,你叫清扬?”

“嗯,我叫清扬,大哥叫清风,都是程仙师给我们取的。”小猿说道。

“啊!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了。”阿同忙道,“我叫阿同,他叫塔塔。塔塔,这位叫清风,他叫清扬。”

阿同继续说道:“清,清风道兄,我有太多问题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现在我先把我这兄弟的事解决了再说。此次我来了是排查潜在危险的,既然那颗怪果子能吸引强大的生物,那我们呆会儿再去摘了,更何况这果子还有神奇妙用。”

大猿清风说道:“圣果有妙用不假,不过一切修为皆应靠自身努力修得,若一味靠着外力加持,终不长久。不过你把那果子收入芥子袋中,当一应急救生的药物倒也不错。”

阿同知道这两猴经过程南的指点修为了得,他们说的话还是得听听的。阿同学着古人模样:“多谢两位相赠,昨夜出来未说原由,回去晚了怕族人着急。阿同有诸多问题未能理清头绪,他日再来拜访二位道兄,望到时不吝赐教。”

“哦,既然你们就要离去,我们也不强留。程仙师曾有言,求道是难,却不可知难而退,更不可强行索求。”大猿清风道。

“多谢道兄教诲。”阿同道谢。

“教诲什么呀,都是程仙师所说,我们自己也不明白,要不然老早脱了这兽身了。”小猿清扬说,“既然你们要走,那我就送送你们吧,送走你们我就要加紧修炼,希望早日能幻化人身,好离开这破禁制。”说着左右抓起阿同与塔塔,跃在空中驭风而行,那种风驰电掣的速度让阿同二人都有些喘不过后来。

须臾间,三人就来到怪树之下。小猿清扬说:“我知道你们不摘此果不会安心,上去一人摘了它吧。”

阿同没有多说话,轻轻一跃轻松摘下果子,利用清风教的法子将果子放入芥子袋中。阿同冲小猿一抱拳,他也不知程南教没教过他们这种行礼方式,心只想礼到就成。阿同说道:“道兄,你我四人在这一夜之中也算是患难与共了,将来需阿同之处,支应一声便是。”

小猿摆摆手说道:“心意为兄明了了,你们快走了,晚了族人担心。”

阿同拉着塔塔就往营区方向走去。

路上塔塔问阿同:“阿同,我们为何走得出此急忙?”

阿同答:“刚才清扬一直给清风用手暗示着,应该有不想我们知道的或者我们插不上手的事发生。”

“你不担心吗?”塔塔问,“看你们的对话以及清风身上散发出来气息与你有些相似。在那石壁上刻字之人,应该跟你有所渊源才是。”

阿同掏出芥子袋借着初升的太阳光端祥着说:“有些事情太过玄乎,至今我还觉得自己处在一个难以清醒的梦中。等有机会,我把我的经历说于你听吧。清风它们修为之法与我是同样的,不过它们比我强大多了,它们紧张的事物已经不是我们所能相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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