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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红尘 过往

烛影摇曳,伊人独对,倚窗凭靠,迷惘的星空失了往日的光耀,影绰绰掩了一抹行迹,空留行云蔽月芒。

“原来他的伤一直都没好!哼!我竟一点都没察觉.....真是...可笑....”喃喃的言语,喃喃的人,喃喃的一丝苦笑,太过在意,却忽视了所有。飘忽的思绪,似乎又回到了几年前,回到了天砀山,那场的惊心动魄的巅峰之战,战况之烈,记忆犹新。

“白衣,邪少!哈!你终于现身了!”不远处一抹白色的身影迎风站立,白色的斗篷在风中簌簌作响,手中一口通体白的长剑,镌刻有龙纹的剑柄,白色盘龙剑鞘,龙嘴鞘口,龙尾鞘尾,剑鞘靠近中部的部分绕着数匝红色的剑穗绳,垂着的两道剑穗随风飘摇,竟是传说中的残影,据说切金断玉,无坚不摧。“看,我说什么来着,你在我手里,他一定会来的!”旁边的山石上帮着一名貌美的女子,满身是伤,散乱的头发更是随风飘摆,显然已经疲累不堪!

“没想到堂堂武林盟主,剑圣江峰也会使出绑架这么烂的招数!就是不知道日后传到江湖上不知道会怎样?”白衣邪少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黑衣蒙面人冷冷的说道,“都说刺客联盟为了金钱无所不作,杀人越货!你说,你江大剑客,江大盟主的事迹公诸于众又会让人作何感想呢?”

“你竟然知道我的身份?”黑衣蒙面人说着缓缓揭下了面罩,露出了本来的容貌,如果有其他高手在场的话,一定认得出,黑衣人正式鼎鼎大名的武林盟主,剑圣江峰。

“那又如何?”白衣邪少冷笑道。

“那就更不能放你走了!”江峰冷森森的道。

“既然我已经来了,就把人放了吧!”白衣邪少指着被绑的女子说道。

“没想到你还挺怜香惜玉的!”江峰讥讽道,“拿去!”说着一挥手绑着的绳索尽断,伸手拽住女子的腰带,胳膊一使劲儿,把受伤的女子抛向白衣邪少,与此同时,就在抛出受伤女子的同时,剑指一挥数道凌厉的剑气激射而出,欲在白衣邪少就下受伤女子的同时将其一击击杀。白衣邪少见状,不由得冷哼一声,脚尖点地,飘身上前接住受伤的女子,同时手上残影轻旋挡下来势汹汹的剑气,轰,随着气劲的对冲,也借着冲力白衣邪少飘身退出了很远,远离了战斗中心区域,将受伤的女子轻轻的靠在空地的山石上,运功将女子身上的伤势暂时压制住,受伤的女子这才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睛里却是目光有些涣散,但看清了眼前的人,一抹清泪顺着眼角淌了下来,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白衣邪少见状安慰道:

“先别说话!你先在这休息,等我解决了眼前的事,就带你回去!”说完轻轻拢了拢女子凌乱的秀发,又从怀里拿出一块白色丝巾,轻轻的遮住了女子本来的容貌,最后将一些石头在女子周围奇奇怪怪的白了一圈。一切收拾停当后,这才转身重新回到战场中心。

“后事都处理好了?”江峰冷嘲热讽道。

“你就这么自信?确定倒下的人一定不是你自己?”白衣邪少反问道。

“待会儿你就会知道!”

“哦!知道什么?你的自大?还是你的失败?”

“见证我的剑上王道!”江峰得意的道。

“又一个自以为是的独孤求败!”

“出剑吧!”江峰做了个请的姿势。

“怎么?空手对白刃?我可没有欺负赤手空拳老头的习惯!”白衣邪少冷声道。

“江湖都言你挺狂的的,看来一点都没错!年轻人!狂妄的代价往往是惨痛的!”江峰不屑道。

“同样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你!”白衣邪少缓缓地说道。

“哦?那我们就先过过拳脚!”说完江峰纳气,一出手便是三十六路天通拳,强大的气劲直逼白衣邪少,白衣邪少见状身形转动,起手纳阴阳,翻手覆乾坤,形意八卦心流出,将江峰雄劲刚猛的拳势化解殆尽;江峰见状,身形一变,又是一记重拳,直击白衣邪少的太阳穴,白衣邪少脚行八卦,身形转挪,巧妙地避开江峰致命之招的同时形意八卦启战,一对江峰的雄劲的天通拳。两人一者雄劲霸道,一者千巧绵柔,一刚一柔,一黑一白,两人身形游走,拳掌交接,各不相让,战的昏天黑地,难解难分,地上的砂石乱飞,尘土肆意。

远处靠在山石休息的那名手上的女子通过短暂的休息,再加上白衣邪少暂时压制了她体内的内伤,精神稍稍有了些许的起色,看着激烈打斗的两人,一颗心不禁悬了起来:一个是剑上造诣超群的剑圣江峰,他的剑法超出了想象,不成想自己竟然不仅败在了人家的剑下,还成了人家的阶下囚,不仅如此,就连自己今后是否还能习武都还很难说;另一个是是刺客联盟顶尖的高手之一,虽然平时放荡不羁,却是实力难测,剑术造诣也很高,也是自己芳心暗许的人,姑且不论是否能战胜剑圣江峰,一旦他有个闪失,自己怕是要后悔一辈子的!唉!事已至此,多想无用,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又帮不上什么忙,听天由命吧!想罢!女子双手合十于胸前,心里向上苍默默祈祷,祈祷心里的那个他平安无事!祈祷一切平安顺利!

“轰!”就在女子默默祈祷之时,忽然一声巨响,女子一惊,定睛观瞧,烟尘散去,对战的两人各自站在了自己先前所站立的位置,江峰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凝重,许是没有想到白衣邪少的战斗力如此之强吧?反观白衣邪少,脸上的表情也有些许的凝重,却是比江峰要好得多,许是对手的实力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吧!看到白衣邪少安然无事,女子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许,紧张的心绪也有所松缓!但她心里明白,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较量,刚才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大战前的热身,真正的战斗,真正的生死对决即将开始。倏忽间,刚刚悬着的心不禁再次悬了起来,手不觉间也攥了起来。

“想不到!年纪轻轻,竟有这般修为!”江峰不禁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有些好奇。

“这算是在夸我吗?”白衣邪少冷笑道。

“随你怎么理解!就是不知道你在剑术上的造诣是否也跟你的拳脚一样?”江峰平静地说道。

“试了不就知道了!”白衣邪少淡淡的道。

“哦?那就看看你的剑术是否能够再次让我惊艳!”说话间江峰背后的九宫剑已然出鞘,周围的气氛为之一变,九宫剑阵,将两人所在的站圈拢在其中形成一个亦真亦幻的剑阵结界。江峰手中的九宫剑凌厉逼杀,白衣邪少不敢大意,旋剑挡关,残影却是没有出鞘,江峰见白衣邪少剑不出鞘,心中已有盘算,手中的剑出招更加快,一剑快似一剑,剑法犀利,招招致命;尽管如此,白衣邪少手中的残影依旧没有出鞘,手中的剑从容应对,两人一来二往,兵器交击,却是谁也没有使出自己拿手的绝招,看似激烈的打斗,只不过是在彼此试探。

一阵激斗过后,江峰决定尽快结束战斗,如此消耗下去对自己不利,主意打定,江峰的剑锋一转,九宫剑法沛然而出,再配上九宫剑阵更是如虎添翼,如此一来跟之前的试探之招完全是另一个境界,剑锋无尽,虚无缥缈;顷刻间,白衣邪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剑气以及剑锋划破了很多口子,有的隐隐渗出了鲜血,白色的衣衫多了不少的红痕,白衣剑少心知再不出真招自己就要吃亏了,想罢,虚晃一招,躲开江峰攻击的同时残影出鞘,一道优美的白色弧线夹着凌厉的剑气横扫而出,江峰没有躲闪反而剑走偏锋,九宫剑法强势对决白衣剑少手中的残影,残影平沙过,满地皆蹉跎。真正交上手,江峰才领略残影的涵义,剑锋浮掠竟然漫空残影,虚幻交叠,再加上白衣邪少手中的剑竟是出奇的快,所以很难分辨哪个才是真剑!原本想利用九宫剑阵的镜射原理来以敌制敌,那样能可以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容易,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一试,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尽快解决战斗。

想罢,江峰剑路突然一变,竟是和白衣邪少的剑法相似,如果不仔细看亦或是外行看来,这两个人的剑法那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打斗的过程中显然白衣邪少也发现了这一点,心里也为之一惊,难道这世界上还有另一个自己?不对!难道是自己的天罚十三章的剑谱被人拿去了?不对!天罚十三章没有纸质的,所有的都在自己的脑子里!那是哪儿出了问题?白衣邪少百思不得其解!战场上最忌讳的事分心,走神儿!白衣邪少一走神儿,正好这个空隙被江峰抓住,只见江峰的剑法一变又使回了自己的九宫剑法,一出手就是三连招,招招致命,白衣邪少发觉之时已然躲闪不及,尽管如此致命之处算是避开了,但这连环三剑还是结结实实的刺到了身上,还没等白衣邪少缓过劲来,江峰的连环三脚又到了,结结实实踹到了白衣邪少身上,白衣邪少直接就被踹飞了出去,“噗通”摔倒了地上,江峰看着被自己重伤在地的白衣邪少不禁哈哈大笑,远处观战的受伤女子更是身子一颤,嘴巴张的大大的,指甲被攥到了肉里却浑然不知,鲜血渗了出来,只是呆呆的注视着战场,注视着那个倒下的身影。

“哈哈哈哈....什么白衣邪少?什么刺客联盟的顶尖高手?屁!都是饭桶!如今不都一样要死在我的剑下!”

原来是镜射,怪不得他能使出和我相似的剑法,哼!此时的白衣邪少已然明白为什么江峰会使用和自己相似的剑法,原来是利用了九宫剑阵的镜射之法。白衣邪少伸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迹,坐在原地运功勉强压制一下自己的伤势,随后又站了起来,看到被自己打倒的白衣邪少又站了起来,江峰不禁又是一顿嘲讽:

“还真是顽强啊!竟然还能站起来!是不是挨揍还没够?啊!哈哈哈....”

“那就来吧!一招决生死!”白衣邪少心知自己不能久战,否则他们俩个人都得死。

“好!那我就成全你!等我送走了你,我再收拾那小妞儿,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生不如死!哈哈哈....”

“那我就先送你去死!”白衣邪少一句怒吼,竟然剑换到了左手,纳天地风云,剑极听斩,竟是死亡之招,天罚禁章:诛神尽判,顿时周围的气氛为之一变,江峰的九宫剑阵结界也为之颤动。

“竟然还是个左撇子!不过,左撇子也就不了你!”江峰虽嘴上如此之说,却是不敢丝毫大意,古往今来很多人就是死在了临门一脚的大意上了。江峰剑起九宫之极,九宫逆转:生死判,九宫剑阵也随之逆转。

“轰”生死之招终极对决,强大的气劲相冲,震颤了大地,无数山之为之崩落,周围的枯树也为之断,脚下坚硬的山石也被生生撕出了一道微微的裂痕,原本笼罩战场中心的九宫剑阵结界也为之崩毁,烟尘散去,站立的两人纹丝不动,唯有鲜血嘀嗒嘀嗒....

“咳咳..”白衣邪少站立的身躯忽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双手紧紧握住剑柄,勉强支撑住了自己早已受伤的躯体,勉强稳了稳心绪,白衣邪少起身再三,终于在剑的支撑下勉强占了起来,拄着剑亦步亦趋,缓缓来到受伤女子的身边。

“走吧!我们回家了!”此时受伤的女子已经恢复了部分体力,看到白衣邪少过了过来,也晃晃悠悠站起来,上前搀住他,眼中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夺眶而出。

两道颤巍巍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大山深处,只留下那一抹冰冷的躯体,无法瞑目的双眼,许是难以相信?亦或是心有不甘?亦或是其他什么吧?

“姑姑!你则么了?怎么哭了?”静静的声音将原则在回忆中的柳梦云拉回到了现实中,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不知怎么想到了一些往事罢了!”

“是因为爹爹吗?”静静昂着头不禁问道。

“你怎么知道?”

“猜的!”

“静静真聪明!”

“爹爹也这么说!只是不知道爹爹怎么样了?不如我们出去看看吧?”

“不行!你出去!你爹爹会分心的!”

“不是有柳姑姑你在吗?”

“静静!你是不是不记得你爹爹跟你说过的话了?”

“嗯......记得!”

“那就乖!相信你爹爹!”

“嗯!爹爹是最棒的!”

“这就对了!”

就在她们在屋里说话的时候外面的首场战斗已经有了结果,铸剑城的少城主沈少宇,饮恨吞败血溅当场,顿时周围就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结果,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接下来事情的发展与走向,谁也难以想象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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