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老家主轻踓眉头,给姬家二少姬宸风挂了个电话,“趁着休息,好好关注一下华家最近发生的事情。”
挂了电话的姬宸风往床上一倒,桃花眼微眯,自成一股风流肆意。
而当事人,郑家怒了,矛头直接指向华家,花费天大力气,却一丝丝不对的情况也查不出来。
派人上门华家,华家却只有一个管家,华管家是一个年方四十的儒雅中年人,一套灰色中山装,穿出了超级世家的霸气和风度,面对郑家二爷,诚恳非常,“家主在京都大衍寺忙着给自己可怜女儿超度,你们去了自然能见到,那地方也不大,要见也方便。”
郑家二爷一脸青白而出,大衍寺是什么地方,郑家主作为副总理,每年也只有跟着主席去几次,单独去还要提前申请,自己也就去过一次,华家,果然财富通天。
而京都某大院某单元小别墅里,楚氏老爷子的书房内,一个矍铄的老头子,右手,握着一支大豪,在铺平的淡黄纸张上面,挥洒自如,一笔而就。
“爷爷的这个家字越来越有大家气势。”
把大豪稳稳甩进笔架,老人不屑的哼了一声。
“今天是为了拍马屁来的?”
“这不是给爷爷送南方刚刚送来的宣纸么。怕您这快用完了。”
“又不是不能用别的,你们总是太奢侈。”
男子俊逸的脸上,不适合的白眼翻了个大的,心里无限吐槽。切,不知道是谁去年用了京都最顶级笔墨纸砚店里的,狠狠奚落了自己老爹一把,说什么老头子就一个爱好了,连用张纸你们都不舍得了。
嘴上还要奉承着。
“孝顺爷爷是应该的,为了爷爷这点算什么。”楚二少惯常谄媚的嘴脸,真是,啧!
老人本来有点紧绷的脸,淡淡舒缓了一点。男子忍不住嘘了一口气,给自己点了个赞,马屁拍对了。
“小十,今天怎么是你过来,你大哥呢?”
老人转身朝着书房外小阳台走去,男子落后一步,乖乖跟着。
“大哥好像,好像被郑家老爷子请了去。”
老人刚刚踏到阳台的一只脚猛然收回来,狠狠转身,虎目狠瞪,一把拽住男子白衬衣。
真残暴呀!你说你七老八十了,为嘛还是这么残暴。
我就说,不该为了老娘那开的支票代为受过啊!啊啊!太吓人了。
“你说谁去郑家了?”
越来越紧,乖乖,少爷这是昨天刚刚拿到手的定制衬衣呀。楚绍情哭了好不好。
“爷爷,爷爷,您别急,别激动……”
老爷子看着自己这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孙子,越看越心烦,拽着衬衣的手一推一摔,继续转身朝着阳台走去,明显脚步加快了,男子咬牙在半空来了个360度转身,才稳住,快步跟上。
“哼,还算没有辱没你吃了我楚家18年米饭。”
老爷子在藤椅上面坐下,右手抓着两个玉玛瑙溜着玩,男子马上正襟站着,细细给自己爷爷汇报。
“……郑家请到欧阳家老爷子,欧阳老爷子约了二叔喝茶,二叔回来之后请了母亲和大哥在书房商量了一个多小时后,就有了今天大哥去郑家这一趟。母亲说,不是大事,不值当来烦劳您。”
老爷子遥遥看着花园里的桃花,静静听了半饷,轻轻叹了口气。果然是我老了吗?
“华家,不是你们能碰的,一早就和你们交代了。”
说完,也不看自己孙子纠结成一团的脸,挥了挥手,“你走吧。你大哥回来就让他过来。”
此时的郑家大厅,处处显示着贵气和沉稳,大厅都是将相世家的紫檀木家具,在暗金色主色调下,一种权势贵气弥漫于空气间。谁又会说这只是一个崛起才百年不到的新锐家族有的样子。
郑家家主,******副总理郑家和略显憔悴,黯然坐于主位,下首左手是一个军装男子,很随意的坐着,右手修长食指在扶手上面,有节奏的轻轻敲点,仿佛奏着一曲乐音,而又仿佛,声声敲打在别人心里。
男子静坐许久,还是先出声了,而声音太磁性,说的话也是真伤人。
“郑叔叔,我们楚家,出动了能出动的所有人,昨天晚上九点到今天此刻,依然没有任何线索显示,郑秋的事情有华家或者任何人出手。但是,我们还是会按照约定,一周之内,不断线查找,不放过任何线索和可能。”
郑家和,仿佛从入定中回过神了,轻抬头看着下首这个太过年轻的却身居军方高位的男子,真是不简单啊!
一句句都说到点上,一周之内,却说明昨晚晚上九点开始,出动的人是按照约定,能出动的人,那没有楚家老头点头,那些楚家最精锐肯定不能出动。
“贤侄说的是,我们也是不相信华家会做出谋害秋儿的事情,我们当然希望最后证据证明,华家和这件事没有关系,让两家人都安心。”
男子剑眉轻挑,淡淡扫了一眼主位上面一日之间仿佛老了十年的男人。
在心里静静的问,玩政治的人都这么不要脸吗?越高位的人越不要脸?明明之前一口咬定是华家谋害了你家儿子,用最后一张牌,换取了欧阳家答应楚家取消婚约为条件给郑家调查这个事情。
男子顿时觉得有点疲惫,从昨天晚上接到事到现在自己就休息三个小时,果然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