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在我这儿还有别的恶魔听你差遣？”
其实，曹之殃心里也不确定，但是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门窗完好，没有撬动的痕迹，安保没有见过有可疑的人出现，监控记录只有两个小时的缺失。
那如果是普通人作案，就算监控记录缺失的时间段内，至少也该有可疑人物出现，至少会被安保留意，毕竟他还要带这么多的档案。
如果是在监控记录正常情况下作案，肯定逃不过视频监控。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作案的根本不是普通人。
曹之殃脑洞大开，立刻联想到天魔神出鬼没的本领，还有他坚信自己是被人谋杀的笃定，这些都似乎说明了，天魔根本就是个知情者。
“档案的事、我被诬陷的事，甚至是我的死因，你根本就一清二楚是不是？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打那个狗屁的赌？”
老曹发飙了，他第一次如此强烈地去恨一个人，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感觉，真的不太好，自己就是个傀儡，是个玩具。
强烈的怒火，让曹之殃的鲜血都要点燃，粗重的呼吸，从鼻孔中竟然喷出了炽热的雾气，双眼通红，仿佛要燃尽眼前的一切。
攥紧的拳头，咯吱咯吱作响，努力克制却只能换来剧烈的颤抖，和不受控制的心跳，浑身仿佛燃起了恶魔的火焰，骇人的气势让天魔都不禁惊叹。
“真是可造之材啊！可惜，你还差了那么一点，继续愤怒吧，我会让你在绝望中重生，让你理解恶魔的真谛，熄灭你心中那点儿可怜的善意小火苗，哈哈！”
看着曹之殃陷入暴怒，天魔不但没有一丝惊惧，反而多了一份欣赏。
可惜，欣赏不过普通程度，看着曹之殃不断提升的气势，整个房间似乎都在颤抖了，天魔的眼神中很快充满了难以置信。
天啊，这是什么样的力量，竟然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破了我对天魔血的掌控，天魔体竟然再次进阶，不行，再这样下去，恐怕很快就会失去对他的掌控，打断他！
“曹之殃？你脑洞可真够大的，你以为我为什么帮你？不就是想让你早日查明真相吗？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吗？”
天魔这次，抓住了曹之殃的心思，果然一番话之后，曹之殃渐渐恢复了平静，可是心中蒸腾的怒火，却给他留下了永远难以磨灭的记忆。
那种感觉是什么？为什么这么累却快乐着？就好像压抑许久的所有情感，一下子全部爆发，那样畅快的感觉，让人沉迷让人难忘。
四肢百骸虽然很疲惫，可是却隐隐有一股力量，源源不绝的在体内产生，被这股力量支配着，曹之殃心中升起一种欲~望，蠢蠢欲动。
毫无预兆的，抡起拳头，配合上加速术的奇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朝着天魔那张模糊而讨厌的脸，猛地送出一拳。
天魔微微一笑，班门弄斧！
随手挡开了曹之殃一波又一波的攻击，闲庭信步般让开了所有的拳风。
天魔没有刻意抵消这些拳风，只是间不容发的险险避开，曹之殃看到天魔悠然自得的样子，心中冲动更甚，发了疯一样将所有的体力消耗在毫无意义的攻击上。
终于，体内那股莫名的力量消耗殆尽，曹之殃像是虚脱了一般，轰然倒下，嘴角拉出狂热和满足的曲线。
“老东西，算你走运，哈~哈哈！”
天魔没有因为曹之殃无缘无故的攻击而生气，反而颇为严肃地说：“圣力术这么珍贵，却被你如此糟蹋，小心遭天谴。”
天魔说的对，圣力术虽然是初级天魔体的第二阶段赋予的属性，但是绝对是具备天魔体体质恶魔的最强战力助益。
可以说天魔能够成为魔界一方霸主，圣力术绝对居功至伟。
可是曹之殃现在就像一个小屁孩儿，忽然拿到了******，虽然勉强能够子弹上膛，却根本承受不住强劲的后坐力，也找不到该攻击的目标。
“有机会学点儿简单的体术吧，据说华夏古武术，有着非常奇妙而完善的体术攻击系统，应该可以发挥圣力术的奇效。”
天魔所说的话很中肯，可是在曹之殃听来中肯却很可笑。
“老东西，你认为我还有机会用这个什么莫名其妙的圣力术吗？”
看着屋里的一片狼藉中，有两堆丝毫没受到自己拳风影响的档案，妥妥地被天魔刻意保护了下来，曹之殃呵呵一笑。
“真相离我不远了吧！”
天魔看着曹之殃仍然气喘吁吁，却有着忽然充满信心的眼神，心里着实更加欣赏。
不过，身为恶魔中的大能者，随便给人鼓励和赞赏，这可不是恶魔生存之道。
“切，你还差得远呢，曹之殃，我不止一次提醒你，真相往往都是出人意料的，层层迷雾中，显露出来的只能是些阿猫阿狗，真正的高手，绝对是隐藏最深的那个。”
天魔不止一次提醒曹之殃可能弄错了目标，曹之殃不是不懂，只不过是他打从内心深处就不希望天魔说的是真的，他不相信。
“那么你呢？你是阿猫阿狗，还是真正的高手啊？哈哈！”
曹之殃无情的吐槽，让天魔一阵汗颜，若非情非得已，谁愿意老是跟你遭殃面前儿晃来晃去？天魔很忙的，额，至少以前是。
“不管你怎么想，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不世出的天赋，希望你不要辜负上天的恩赐，挖掘你恶魔的潜质，或许有一天你会成为超越我的存在！”
天魔说着，身影渐渐暗淡，不过声音却似乎从遥远的天际飘来，不绝于耳。
“还是那句话，不要被表象迷惑，如果你有什么难题，或许可以找一下郑河山，或许他能帮到你！”
天魔或许真的动了恻隐之心，不愿曹之殃再深陷泥潭，或许是出于爱才之心，怕曹之殃最终宁可坐等三十天一到，来个等死不了了之。
如此明显的一个暗示或者提示，着实不是他的作风，看人纠结和痛苦，才是恶魔的本质不是吗？
但是他说了，给曹之殃提供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和一个很明确的方向。
曹之殃一听，愣了！
郑河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