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们如果一定要和我一起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办法,只是有些事情要先说明白,那就是我并不是你们的大哥,只是路上的伙伴,一路上我能帮助你们的尽量帮助,但我的事情,你们不能问,也不要管。”秦崭思量片刻后说道。
或许秦崭现在所遇到的问题与当初霍清和周阿炳二人死赖着范缺时的情景并无二致,碰到这种问题秦崭同样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解决,因此他只能暂时定下这种规矩。
“老大说怎么办,那就怎么办,兄弟们抄家伙,我们随着秦老大一起去大闹长安城!”范缺兴奋的说道,他此刻虽然背着包袱,但是却感觉很轻,或者可以说,他以前所要挑起的重担,现在已经完全甩给秦崭了。
望着很是兴奋的范缺,秦崭叹了口气,而后他从范缺的手中将自己的大黑旗和包袱抢了过来,说道:“范兄弟,我的东西自己拿就好了,你还是多多帮助你的兄弟吧,你看看周兄弟,他身上都快背了一座山了。”
“额,没事,他吃的多力气大,这点东西在他身上根本算不了什么,倒是老大你,一路上要为很多事情操心的,这些个重活,还是让我来吧。”范缺说着,就要去接秦崭手中的大黑旗。
当然,他刚一伸手,就被秦崭无情的拒绝了。
“走吧,如果再这么磨蹭下去,估计到了今天晚上我们还下不去这山。”秦崭说着,头也不回的朝着山下走去。
范缺见状,暗自嘟囔了一句,连忙招呼身后的二人,跟随秦崭下山而去。
......
秦崭虽然在这一路上言语并不太多,不过对三人倒也是照应的相当不错,事情果然如同范缺和秦崭讲述的一般,周阿炳很能吃,才不过短短的几天时间,就把三人在山寨中囤积多时的钱财花了个一干二净。
不过在秦崭的眼里,周阿炳倒也没有那么不堪,虽然说他确实是吃的不少,但是他在三人中干的活也是最多的,而反观范缺,他一路上根本就没有扛过任何的重物,除了玩赏路边花草说几句笑话之外,别的压根就什么也没干过。
四人就这样在路上行了几日,就在秦崭的钱袋也即将空空的时候,终于来到了齐国的临淄城。
临淄城可以算是大汉帝国中的一大名城,秦崭在军队的时候就曾听说过,这里乃是当今天子亲封的齐国都城,而且这里的君主,正是当今那位皇帝的次子。
“好一座城池啊!”范缺站在城门外,望着面前那高大乌青的城墙,不禁赞叹道,而秦崭听范缺这么说,只是撇了他一眼而已,几天下来,他已经对这个光说不办的家伙有些反感了。
只听秦崭对身后的三人说道:“我身上的银钱也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还好已经到了这临淄城,看来我们应该在这里多待几天,做点事情凑些盘缠。”
“什么!你这就没钱了!你怎么可以没钱?那你想怎么办?我们兄弟三人这么信任你,还跟了你这么长时间,你总不能就这么不负责任的把我们抛在这里吧?”范缺一听秦崭没了银钱,眼睛瞪得比蛤蟆还要大。
秦崭轻哼了一声,说道:“当初是你死皮不要脸的硬跟着我的,我又没说过一定要管你们,现在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而且我也没说什么要抛弃你们,没钱了,我们应该一起想办法。”
此时,周阿炳听见两人的争吵仍然痴痴呆呆,他才不去理会这些,只要是有吃的,让他怎么办都好说,而霍清则是拽住了范缺的袖子,说道:“大哥,你不要这样,秦兄弟说的有道理,没钱了就应该想办法解决,抱怨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我说你到底是跟谁的啊,他这么磕碜我你还帮着他说话,胳膊肘学会往外拐了是吧?”范缺理屈词穷,只好把气撒在霍清身上。
“范兄弟,你怎么想的我不管,反正我是要去城中,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解决吧。”秦崭冷冷的说了一声,便迈步走向城门,而范缺自己也没什么主意,只好灰溜溜的跟了上去。
现今正值早春时节,冬季的严寒已去,积雪也早已消融,春风拂柳洋溢着丝丝的暖意,美妙的春光洒在人身上十分的舒适,所以城中的居民无一不上街游玩,冬日里寂静的大街小巷现在全都是热闹非凡。
当然,秦崭四人并没有对着繁华富丽的城市感到丝毫的兴趣,他们脑袋中唯一想的,就是如何才能快速得到一笔可观的钱财。
“要不咱们去搞杂耍,表演胸口碎大石吧,反正秦兄弟你身体特别结实,估计真的砸也不会出什么问题。”范缺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对秦崭说道。
不过秦崭并没有在意他的话,他的目光集中在城门旁不远处的一棵柳树下面,只见这棵越有百年的柳树之下,此时聚集了大批的人。
“那里是在干什么?等我去看看!”范缺顺着秦崭的目光看去,随口说了一声后,便离开三人朝着那人声鼎沸之处走去。
此时,他听见一个行人对自己的伙伴说道:“看来齐王殿下这次真的要动真格的了,竟然把悬赏的价钱提到了五百两。”
另一个人说道:“那是啊,今早晨我听说,说这飞贼昨夜潜进了王大户家中,在一夜之间把他那装着无数的金银财宝的银库全部给搬空啦,这王大户说起来还是齐王的老丈人,如此一来,齐王不生气才怪。”
“这飞贼真的有那么神?在一夜之间自己一个人就能把一屋子的金银全部搬空?”说话的人显然很是吃惊。
“你可千万小声点啊,这件事还是我听那个在王府做仆役的小舅子说的,当时王大户发现自家银库失窃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呢,而且我听说,算上王大户的话,城中所有的富豪都就已经被盗完了。”
此时听了两人的低声交谈,范缺双手抱拳,说道:“两位,不知你们所说的赏钱和飞贼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你这年轻人眼可真拙,那悬赏令上面写的不是清清楚楚嘛,你又何必要来问我。”说话的人撇了秦崭一眼,随后便离开了人群。范缺倒也并不计较什么,此时他在乎的,只是那张位于人群正中的悬赏令。
片刻之后,秦扎终于挤进了人群之中,来到了那用糨糊粘贴着悬赏令的木榜旁边。
只见那张略微发黄的悬赏令上写道:近日临淄城中有飞贼作乱,连夜盗取财富,扰搅城内众人不安,如若有知情者,速速报予临淄府,有重大线索者,赏金一百两,捉到飞贼者,赏金五百两。
“赏金五百两!”范缺看着悬赏令,眼睛里散发出少有的光亮,他十分明白这五百两的重要性,这绝对够四人到长安好几个来回了,“这个飞贼我捉定了!”范缺想着,一下子把木榜上的悬赏令撕了下来,钻出了人群。
此时三人仍然站在人群之外,看见范缺兴奋的从人群中钻了出来,秦崭不禁问道:“在里面看见什么了?”
范缺并没有说话,而是很有逼格的一抬手,将悬赏令交到秦崭的手中,秦崭将悬赏令接过手,看完之后,问道:“这确实是一笔好财富,可是,你对这件事是怎么想的,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捉到这飞贼?”
“哈哈,天机不可泄露,计划早晚是会和你们说的,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们应该找到一家客栈安顿下来,然后好好吃一顿饭。”范缺笑眯眯的说道,他似乎已经对这事情胸有成竹。
周阿炳见范缺这么说,连忙附和道:“对啊,大哥说的太有道理了,我这肚子已经咕咕叫了,我们还是去找一家客栈安顿下来吃饭要紧。”
秦崭皱着眉,摸了摸身后已经微微发扁的包袱,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知道范缺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见他如此坚定,也只好暂且支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