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有仪点了点头道:“哦!原来如此,只是还有一点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岑竟乾笑道:“阳先生客气了,但问无妨。”
阳有仪问道:“既然你俩的关系虽说只是主雇关系,但从你临别时他还送你一大笔盘缠上来看,他对你还是极有情谊的,为何他落难了第一次来找你借钱时你不答应他?”
岑竟乾面露难色道:“倒不是不借,只是他开口的数额实在太大了,而且说是三日里必须凑齐,鄙人一时半伙哪来的那么多金子?杀了鄙人也凑不出来啊!后来抬着棺材来威逼,鄙人当时也是气糊涂了,更是不能借了。”
阳有仪知道这也是情理之中,换是谁都不可能答应的,心想再问下去也没有什么多大价值的东西了。当下站起身抱拳道:“今日登门来访,实在是冒味之至,还望恕罪,在下还有点要事要处理,就不打扰岑老板你了,告辞!”
岑竟乾忙忙起身道:“哪里那里!阳先生这就要走?在寒舍吃过便饭再走如何?”
阳有仪笑道:“岑老板客气了,今日打扰在下心里已是万分难安了,如何还能再行麻烦之事?”说话间便行了出去,岑竟乾忙忙将阳有仪送到院门外,自然又是一番客套话不表。
阳有仪回到义庄之中,见那老刘头正坐在义庄门口手持水竹烟筒在吞云吐雾,在水竹烟筒的咕噜咕噜声中,这老头神情甚是惬意之极。
阳有仪笑道:“前辈好雅兴啊!”
老刘头吐出一大团烟雾后咧着嘴笑答道:“说到雅兴谈不上,老汉我平生两大爱好,一是酒,二就是此物,俗话说得好,饭后一口烟,赛过活神仙,若是没了烟抽,神仙都不想做了。”言罢呵呵笑了起来。
阳有仪走到老刘头的身旁坐了下来,老刘头递过水竹烟道:“你也来一口?”
阳有仪摇头谢绝道:“不会。”
老刘头嘿嘿一笑,收回手来又狠狠地吸了一口,在烟雾缭绕中迷着眼问道:“见了岑竟乾了?问出什么来没有?”
阳有仪点了点头望着远方的群山道:“见是见着了,也问了不少事了,只是晚辈觉得有些地方实难理解。”
老刘头道:“他欺骗你了?”
阳有仪摇头道:“骗倒没骗,只是我感觉他在有意隐瞒着一些最重要的事没说,老前辈,你觉得有人会无缘无故突然伸手向您要一笔您根本就拿不出的财物吗?而且还是一个曾经的合作伙伴,除非是……”
老刘头接道:“除非是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阳有仪哈哈大笑,转头看了眼庄院内,问道:“那小兔崽子没回来?”
老刘头却不回答,站起身来往里走,边走边道:“这天要变了,估摸着要下雨了,要不你来陪老汉再喝两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