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后。
大街上人来人往,各种小商贩吆喝着,热闹非凡。
“卖糖葫芦!糖葫芦,新鲜可口的糖葫芦!”
依人跑到糖葫芦摊前,看了看手中的三个铜板。
一个小乞丐拿着碗走到依人面前。
“姑娘,行行好吧!”
依人看了一眼面黄肌瘦的小乞丐后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三个铜板。
小乞丐抬头看了一眼依人后,低着头走开。
“等一下!”依人将三个铜板放入小乞丐的碗中,“我只有这么多了,拿去买点吃的!”
拓跋晃掀开窗帘静静地望着依人。
“在看什么?”任平城凑过来想看看马车外面。
“没看什么,就是打开车帘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拓跋晃放下车帘。
“要不咱们下车走一走?”任平城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算了,天快黑了,还是赶路要紧。”
马车缓缓从依人身边经过。
傍晚的常家村显得平静而神秘。
依人打开锅盖,锅里冒出一团白气。
“依人姐姐,我爷爷又发病了,你快去看看!”常小气喘吁吁地冲进来。
依人放下锅盖,冲了进里屋。
依人替常大有把着脉,细细地聆听着。
“这病啊,怕是好不了了,这么多年多亏了你们父女俩,我才能够活到现在,我不能再拖累你们了!”常大有有气无力地说着。
“常爷爷,不要再说胡话了,你是我和小小的亲人,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爹说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得慢慢治,咱们只要好好调养就会康复。”依人安慰道。
“常爷爷的病常爷爷自己知道,你就不要安慰我了。”
“常爷爷,你放心,我爹就快回来了,你的病经他医治准保你又能下地干活!来,先把这药喝了!”
“都是成年老病了,喝再多药也好不了,先放下吧!常爷爷不怕死,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小,他才八岁。”常大有看着小小。
“爷爷,不用担心我,我是大人了,再说等大伯回来你的病就会好。来,我喂你喝药。”常小端着要走到常大有面前。
渡口镇的街道静悄悄的,少有灯火。
“大人,这么大的集镇为什么黑灯瞎火的,怪吓人的!”
“你们俩仔细点,以防不测!”任平城叮嘱道。
“兵荒马乱的,附近常有宋国盗贼侵扰,百姓白天都担惊受怕,何况是晚上,大家小心就是了,找家客栈过夜吧!”拓跋晃扫视了周边。
“那有一家!”甲侍从指着前方。
“开门!开门!”
“谁呀!”小二拉开门揉揉眼睛。
“住宿的!”
“不好意思客官,本店今天客满了!”小二顺势要关门,任平城左胳膊肘顶着门,右手亮出一大锭银子。
“可在下觉得贵店还有剩下的房间!”任平城揶揄地看着小二。
“有,有,还有两间上房呢,我这就给您准备准备,您请!”店小二两眼盯着放光的金子。
“哎!小二!店里怎么打烊这么早!”任平城不经意地问道。
“客官一定是从外地来的有所不知啊,这附近晚上经常有盗贼出没,全镇的人一大早就关门了,大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哪会有什么生意呢!再说,有生意也怕呀,光是抢东西倒还好,可万一要是小命不保,那不就亏大了!我劝你客官,晚上别出去瞎溜达!小命要紧!”小二小心地叮嘱。
“是小命要紧!不出去溜达,不出去溜达!哎,你怎么不怕我们是劫匪?”
“不怕,哪有这么的斯文劫匪,冲你这银子,我就知道你们是正经的生意人,不会是什么劫匪强盗!”小二嘿嘿的说着。
“你倒是聪明,把好酒好菜都拿上来吧!”
“没这点眼力劲,老板怎么会把这么大的店交给我看着。好酒好菜马上就来,您等着!”
拓跋晃等四人坐下。
“客官,您请用!”小二将饭菜摆好。
小二刚想转身,任平城叫住他,“等等,这里难道没有酒吗?”
“这,有是有,只是……”小二为难地看着任平城。
“只是什么,难道怕我没有银子吗?”任平城从口袋掏出一大锭银子拍在桌上。
“只有老板的私酿,价格嘛自然是要贵一些!”小二直盯着银子。
“只管拿上来,客官我有的是银子。”
小二拿过银子跑去端酒。
任平城和侍从喝着酒吃着菜。
“公子,要不要来一杯,这上好的女儿红不喝就可惜了。”任平城举着酒壶。
“等会我还要写封家书,我就不喝了,你们也少喝点!”
破庙,黑衣刺客站成一排。
“主人有令,今晚务必得手,绝不能让他活着回到平城,否则我们将人头不保!”
“属下遵命,一定不负主人所托!”
“据探子回报,他们住在同安客栈,,马上行动,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