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宇天走上前来,“曼晴,难道你和林远之相识?”曼晴还没有回答,林远之嘿嘿一笑,“原来是我的好女婿!曼晴,他就是你的未婚夫!”
曼晴低下头,“爹,你别说了!”任宇天吃惊地合不拢嘴,万没想到曼晴竟然是林远之的女儿,是自己的未婚妻,难怪她会一路跟着自己!
曼晴看向任宇天,“我爹再不济,他也是我的生父!你当我爹是无赖,我自然也是无赖!我当初见到你,才会故意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
任宇天摇摇头,“曼晴,你听我解释……”曼晴摇摇头,“你看我父女如此轻贱,想要贪图你们家的万贯家财,现在又何必多言!”
任宇天急忙开口,“我不知你是我的未婚妻,更加感激你多次出手相救……”曼晴一声冷笑,“你已经悔婚,我不再是你的未婚妻,我只是没人要的弃妇而已!你我早已没有半点瓜葛,将来也不会有!”
曼晴说着眼圈红了,眼泪在眼圈里打晃,但却不肯在任宇天面前流下来!任宇天叹了口气,“是我对不起你,你今后如何打算?”
曼晴哼了一声,“自然是终生不嫁,给我爹养老送终!”说完扶着林远之离开。
林家父女渐行渐远,直到再也看不到,忆柔叹了口气,“表哥,曼晴姐姐对你有情,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任宇天摇摇头,“她已恨我入骨,是否有情义又有何干!”
忆柔轻咬朱唇,“那么你喜欢曼晴姐姐吗?”任宇天沉默不语,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曼晴在自己心中到底是何分量?
忆柔见任宇天沉默不语,再次开口,“表哥,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你快些将林家父女追回来!明日我不会再跟着你,我要回家探望父母!”也不等他回答,忆柔便大步离开。
任宇天站了许久,既没有去追林家父女,也没有去追忆柔,不住地扪心自问,但自己也得不到答案!直到刘县令开口,任宇天才回过神来,和他返回了县衙。
不知为何,任宇天一夜无眠,脑海中始终浮现出曼晴的身影,她一路上多次相救,而自己除了拖累和伤害她之外,再也没做过什么!任宇天叹了口气,若是当日见到林远之的时候,也见到了曼晴,自己到底会不会悔婚?
无论如何,任宇天再次变成孤单一人,第二日便和刘县令来到大牢,提审那个人贩子。
任宇天和刘县令来到大牢,这里挂满了各种刑具,几个壮汉在老房内喝酒,见到刘县令都毕恭毕敬。刘县令点点头,“将那个人贩子带出来。”
几个狱卒连忙带出犯人,任宇天看了一眼,犯人是一个六十左右年纪的老妇人,头发大部分已经花白,背稍有一点驼。刘县令坐在一张椅子上,大声询问,“犯妇王氏,还不快将你的罪行如实招来!”
王氏跪倒在地,“民妇冤枉,民妇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青天大老爷明察秋毫,还民妇一个公道!”
刘县令哼了一声,“任你如何狡辩,也别想逃脱罪责!”任宇天看在眼里,觉得老妇人有些可怜,连忙插嘴,“刘大人,这位老人家是否真的冤枉,千万不要冤枉了好人!”
王氏听到任宇天的话,急忙开口,“小爷救命,民妇的确冤枉……”刘县令哼了一声,“冤枉!来到大牢的人没有一个不含冤枉,但大牢内三十余种刑法,没有一个人不开口说实话!”
刘县令转过头来,“任大人请放心,在下审案十载,什么样的犯人都见过!”刘县令一摆手,几个狱卒将王氏架出牢笼,绑在一根木桩上。
还没有开始动刑,王氏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大人饶命,小人愿意招供!”刘县令面不改色,只是冷冷地说出一个字,“说。”
王氏定了定神,“若是小人招供,还望大人从轻发落!”刘县令哼了一声,“速速招供,不要和本官讲条件!”
王氏认罪,承认自己拐卖人口数年,经手的孩子和女子达到百余人!任宇天暗暗吃惊,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妇人,竟然如此丧尽天良,害的多少人妻离子散!
刘县令点点头,“本官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三年前银州黎川那里的人贩头目是谁?”
王氏想了想,“这个民妇真的不清楚,不过银州最大的人贩头目是孙五爷,从十年前就没有变过,民妇还曾和他见过一面。”任宇天立刻开口,“这个孙五爷在哪?”
王氏立刻回答,“孙五爷在银州多处都有房产,不过居住时间最多的是在银州王都的大宅!”
任宇天点点头,看来也只好再回一趟银州碰碰运气,冲着刘县令微微颔首。刘县令下令将王氏收押,和任宇天离开了大牢。
任宇天谢过刘县令,便立刻启程返回银州,一路上心急如焚,日夜兼程,想要早点到达银州王都。
任宇天正在日夜兼程,秦朗此刻也来到了万君山。秦朗不知家中已被诸葛元等人控制,一心想要治好儿子的伤势。
秦朗来到山脚下,并没有立刻上山,先派家丁送上拜帖。第二日家丁返回,带回了好消息,天府此刻大堂主温霍在上山。秦朗暗松一口气,温霍名满天下,即便自己从未进入过炼魂师的圈子,也有所耳闻,温霍不但是名满天下的高手,个性也十分随和,此外他和新月是夫妻,看来自己来的正是时候!
秦朗立刻准备厚礼,带着几名家丁,抬着秦俊上了万君山。秦朗来到天府大门前,冲着门前的几个年轻弟子深施一礼,“烦劳通禀一声,秦朗前来求见温堂主。”
秦朗是名满天下的船商,几个弟子也都有耳闻,急忙进去通报,不一会儿,返回大门,“温堂主有请。”秦朗正了正衣衫,带着众人走进天府。
秦朗跟着天府的弟子来到一座小楼前,弟子将门打开,便返回大门口。秦朗带着众人来到屋内,见到一个五十几岁的男子。
男子头上有少许白发,但精神奕奕,坐在一张桌子后,正在专心阅读。秦朗深施一礼,“在下秦朗,拜见温堂主。”
温霍将手中书卷放下,淡淡一笑,“久闻秦员外大名,今日有幸一见,真是倍感荣幸!”秦朗急忙回答,“岂敢!在下与温堂主神交已久,只是一直无缘相见,今日温堂主肯见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温霍笑着摇头,“秦员外不必客气!我知道你前来,是为了令郎的伤势,不过不巧,内人刚好外出采药,只怕要过些时日才能回来!”
秦朗应了一声,“既然新月大师不在,在下便在万君山下等候,待新月大师返回,在下再次前来求医!”说完一摆手,家丁们将礼物呈上。
秦朗恭恭敬敬,“这里是一点薄礼,还望温堂主不要嫌弃!”温霍看了一眼,秦朗送来的礼物,无论是珠宝、玉器,还是翡翠、珍珠,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温霍摇摇头,“秦员外不必客气,这些礼物还是带回去吧,我等天府之人,从不随意收取馈赠!”秦朗知道炼魂师都不缺银子,天府的堂主,更是炼魂师中最上游的高手,当然不会将这些凡品看在眼里!
温霍见秦朗有些为难,淡淡一笑,从礼物中随手拿出一副字画,“我就收下一件,其余的还请秦员外带回。”秦朗千恩万谢,“温堂主公务繁忙,在下就不过多打扰了!”说完带着秦俊下山。
秦朗心急如焚,每日都会派家丁上山,打听新月大师是否回来!过了十余日,家丁带回新月大师已经返回万君山的消息,秦朗喜出望外,立刻带着秦俊上山。
再次来到万君山,秦朗依旧备上厚礼,不过这一次不再是黄金珠宝,以字画和珍贵的香薰、胭脂等物为主。秦朗来到天府,再次见到了温霍。
温霍淡淡一笑,吩咐手下,将新月请出来。过了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来到会客厅。秦朗连忙施礼,“久闻新月大师威名,今日能得一见,想不到大师不仅是巾帼英雄,还是绝世美人!”
秦朗有意夸奖新月,但并不夸张,新月虽然已经四十多岁,和温霍是老夫少妻,但她依旧美艳如昔,相比少女更添一份成熟的韵味!
新月淡淡一笑,“秦员外谬赞了!我早已是老太婆了,哪里还敢自称美人!”秦朗急忙摇头,“大师不必过谦,这里有些薄礼,虽不起眼,但在下略表心意,还是请大师笑纳!”
新月摇摇头,“我夫君已经告诉我你来的目的,只是我昨日刚回来,身子还有些疲倦,你还是先回去吧,过几日再来!另外这些礼物也请带回!”
新月说完这些话,便转身返回内堂,将秦朗等人晾在一边。温霍有些尴尬,“既如此,秦员外还是过几日再来!”秦朗点点头,“在下突然到访,的确有些冒昧,还请温堂主不要见怪!”
秦朗走后,温霍来到内堂,“夫人,为何你不肯为秦俊医治?”新月摇摇头,“我的确不愿为他医治,这个孩子品行不好,你我都有耳闻,为何你要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