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战斗果如诸葛元所料,上官新用尽浑身解数,也无法伤到任宇天,应该说也无法让他移动一步!盾牌的速度极快,丝毫不亚于上官新的脚步,即便是他能偶尔冲过盾牌的防御,任宇天凝聚出第二面盾牌,便将他的攻势化于无形!
任宇天站立在原地,并没有主动出击,本是希望对方知难而退!此刻见到上官新的鼻尖上冒出汗珠,将两面盾牌收起,一抱腕,“在下已经领教上官公子的神技,你我算是打和,请公子行个方便……”
上官新唾了一口,“呸!谁和你打和了!你伤不到本公子,就休想让我答应你的条件!”任宇天本不愿和上官世家结怨,但眼下也无可奈何,手上再次凝聚魂力,三面盾牌凭空出现,悬浮在半空中!
任宇天手臂一挥,三面盾牌冲击而来,带着风雷之势,上官新吃了一惊,脚步急转,但盾牌如影随形,始终无法摆脱!
盾牌的方向突然改变,将上官新的去路堵住,三面盾牌急速旋转,形成一个圆圈,将他围在中央。上官新不敢强行突围,手中短枪激射而出,击打在盾牌之上,发出叮叮当当地响声!
仅仅是一击,上官新变感受到盾牌上那惊人的魂力!手臂震得有些酸麻,但却不肯认输,双枪不断地击打在盾牌上,但却难撼动分毫!
上官新正在僵持,一个人影迅捷无比,即便是他也没有看清楚对方的动作!任宇天从盾牌的空隙中穿了进来,擒住上官新的手腕,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腰间,将他按在地上,膝盖压住他的屁股,使他全身无法动弹!
上官新脸冲着地面,嘴里满是尘土,满脸羞得通红,“还不快放手!”任宇天并没有放手,“上官公子肯认输了吗?”上官新心有不甘,无论如何也不肯开口认输。
秦俊看在眼里,脸色十分难看,“诸葛先生,杀了他!”诸葛元淡淡一笑,身形同样迅捷无比,冲向任宇天。
诸葛元的脚步刚刚移动,任宇天无需回头,已经感受到那股强大无比的魂力,三面盾牌立刻迎了上去。诸葛元前冲的速度不减,只是变换几次脚步,便从盾牌的空隙中冲了过来,手中的玉笛刺向任宇天的太阳穴!
任宇天立刻后撤,但脸上还是留下了一道伤痕,鲜血不断地滴落!心中暗叫好险,诸葛元已经动了杀意,自己也不能再做保留,否则随时有毙命的危险!
诸葛元站在原地,脸上依旧是微笑,但眼神中已经充满了杀意!上官新站起身来,“谁要你多管闲事!我要亲手杀了他,给我滚开!”
诸葛元淡淡一笑,“上官公子还是先行退下,否则战败倒无所谓,但若是再被人按在地上,可就不好玩了!”诸葛元说的不愠不火,上官新虽然心中不忿,但也知道自己不是任宇天的对手,瞪了诸葛元一眼,退到一边。
任宇天深吸一口气,双手凝聚魂力,六面盾牌出现在面前,迅速冲了上去。诸葛元脚步移动,身形稍稍受阻,但很快便冲出了盾牌的防御网,来到任宇天的面前。
任宇天再次凝聚魂力,身边的四个方向各出现一面盾牌,将周身团团围住。诸葛元的玉笛打在盾牌之上,盾牌只是微微晃动一下,依旧无法破坏盾牌的防御。
诸葛元还没来得及出第二招,身后的六面盾牌冲了上来,只好暂时离开。上官新看得目瞪口呆,任宇天竟然凝聚出十面盾牌,每一面盾牌的动作都能随心所欲地控制,单凭这一点,已经远远超越自己!
诸葛元脚步不停,在六面盾牌之间闪躲,虽然已经处于下风,但任宇天心中明白,这些盾牌根本碰不到他的衣角!双手再次凝聚魂力,再次出现六面盾牌,冲向诸葛元!
十二面盾牌依旧无法伤到诸葛元,但也使他压力倍增,必须慎之又慎!诸葛元心中清楚,如此一来只怕会演变成持久战,先力竭的一方落败!
诸葛元将魂力提升至极致,手中的玉笛瞬间击出,左掌也跟着击出!十二面盾牌都被击中,纷纷向后退了一丈有余,诸葛元也抓住这一丝机会,冲到了任宇天的面前。
任宇天万没想到诸葛元的速度竟然还会提升,双手合十,大喝一声,一面方圆五丈的盾牌在头顶凝聚出现!任宇天单手一挥,盾牌从半空砸落!
院子里尘土飞扬,立刻没了声息,张元焦急地看向尘土中央,过了好一会儿,尘土才渐渐散去,十几面盾牌全部化于无形!
任宇天和诸葛元站在地面,相距一丈有余,两人谁也不动,只是凝视着对方,两人肋下的衣衫都被鲜血浸透!诸葛元哈哈大笑,“这是后生可畏,小子,果然有两下子!”
任宇天深吸一口气,“前辈谬赞了!晚辈自知不是对手,若是前辈还要再战,晚辈奉陪,若是不愿再战,晚辈先行告辞了!”诸葛元哼了一声,一言不发!
任宇天看向秦俊,“今日我自问没能力杀你,但在下有生之年,绝不会放过你!”说完大步离开。
看着任宇天和张元离开,秦俊勃然大怒,“为什么放他们离开?难道你害怕了吗?”诸葛元怒视秦俊,眼中充满了杀意!“给我闭嘴!”说完也大步离开。
秦俊见到任宇天的本事,不敢单独呆在上官家,紧跟着离开,还不忘和上官新说起,“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我成为炼魂师,并且打败你,你要遵守诺言!”上官新哼了一声,不予理会。
张元心中也满是疑惑,“兄弟,你和诸葛元不分伯仲,为何要离开!你是不是想开了,不愿为了一个青楼女子拼命?”
任宇天摇摇头,“不,人无贵贱之分,青楼女子的生命也不该白白牺牲!只是我觉得奇怪,诸葛元的魂力强悍无比,若是魂技仅仅能够强化自己手中的玉笛,那么玉笛的威力绝不止于此!”
张元吃惊地合不拢嘴,“兄弟,你的意思是?”
任宇天沉思了一下,“只怕诸葛元还藏有杀招,只是不愿在人前显露而已!我几乎将招式用尽,而他并没有出招,已经是平手,只怕我绝非其敌!”
张元点点头,“不管怎样说,还是先包扎伤口要紧!”任宇天来到一间药铺,买了一些纱布,又抓了一些药便离开。
过了三天,任宇天的伤势基本复原,心中却一直感到疑惑,诸葛元这等高手,为何要隐藏实力?又为何会来到卫城?更奇怪的是,他竟然不是炼魂师!
到了深夜,任宇天修炼了一会儿魂力,正准备入睡,忽然听到一阵笛声!笛声宛转悠扬,悦耳至极,很快便觉得昏昏欲睡!
任宇天猛地惊醒,急忙提升魂力,对抗这股笛声。笛声延绵不绝,但其中隐藏着一股魂力,这股魂力不可小视!任宇天侧耳倾听,也无法听出笛声的位置,好似在自己的脑海中响起一般!
一曲终了,任宇天安松一口气,急忙走出屋外,大厅里店家和伙计已经昏睡过去。任宇天打开房门,来到街上,在对面屋顶站着一个人。
任宇天淡淡一笑,“诸葛先生深夜来访,不肯进来喝杯茶吗?”诸葛元哈哈大笑,“小子,我是来取你性命的,你死后,我定会送你一壶好茶!”
任宇天淡淡一笑,“诸葛先生这等高人肯不吝赐教,真是三生有幸!”诸葛元哼了一声,“你死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的玉笛可不是摆设!”说完将玉笛放在唇边,笛声再次响起。
这一曲激昂豪迈,任宇天觉得胸中如打鼓一般,血气不断上涌,几乎就要挣破血管,急忙运用魂力抵抗!
任宇天运用魂力抵抗,只能暂缓痛楚,依旧觉得痛苦难当,豆大的汗珠不断地滚落!诸葛元暗暗吃惊,用音律杀人,是自己的绝技,也不知杀了多少高手,任宇天的耐力却远超自己的想象!
诸葛元将笛声一转,任宇天感觉到两股极强地魂力从玉笛中击出,却目不能见,是无形之物!苦于必须凝神抵抗音律,无法闪避,这两股魂力来到自己身边,肋下如被铁锤打中!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任宇天却毫无还手之力,只得继续凝聚魂力抵抗!诸葛元微微冷笑,知道很快便要分出胜负,笛声一转,四股魂力激射而出!
任宇天再次被击中,鲜血也再次从口出吐出,但依旧清醒,仍然运用魂力抵抗!诸葛元有些不耐烦,刚想继续激射魂力,听到脑后风响,急忙用玉笛回身抵挡!
一股清脆地声音响起,玉笛被一柄长剑砍中,这柄长剑与众不同,剑柄上镶嵌着一块蓝色的宝石,整个剑刃是一道寒冰组成!
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少年男子手持着这柄冰剑,少年长得剑眉星目,头发散落,在微风中十分飘逸,是一个少有的美男子!少年的腰间带着一条狐狸皮的腰带,腰带上还有六柄匕首,匕首上都镶嵌着宝石,颜色分别为‘红、黄、青、棕、黑、白’!
诸葛元格挡一招之后,向后退了几步,凝视手中玉笛,玉笛之中已经结冰,再也无法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