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天起,张源每天白天修习龙象功,锻造体魄,晚上则修行正气歌诀,凝练神念,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张源的身体慢慢变得粗壮起来,力气也与日俱增,但体内却并没有书中描述的内劲出现,至于正气歌诀,张源每天晚上都在修炼,随着体内怪异元气不经意间一丝丝的融入,张源觉得眉心脑海传来越发明显的鼓胀感,仿佛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自从有了这种感觉,张源心中十分振奋,每天晚上从不间断的修炼着。
时间悠悠,很快张源已来到洙泗书院二十多日,这天傍晚,张源再次吞下了一颗血气丹,看了看手中仅剩两颗的药瓶,心中不由产生一抹焦虑,在空地上呆呆的坐了一会,一个翻身站了起来,脸上露出郁闷的神色,嘴中轻叹着:“哎!龙象功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正气歌诀也还是老样子。要不只能明天去找师傅问一下了!”一边嘀咕着一边朝屋中走去。
进入房中,张源盘膝坐在床上,熟练的开始正气歌诀的修行。随着修行,张源体内的那股怪异元气再次分离出一丝慢慢的融入到张源眉心的脑海中,随着这丝元气的融入,张源的脑海仿佛达到了某种极限,随着咔嚓一声脆响,伴随而来的是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张源感觉自己的头仿佛被什么东西撑裂了一般,霎时间,张源被这股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折磨的两眼发黑,几欲昏迷,就在张源张嘴欲喊出声时,疼痛像潮水一般迅速退去,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彻骨的舒爽,仿佛酷夏天喝下喝一杯冰水一般,舒爽之中,张源觉得自己仿佛脱离了某种束缚,一种自由的感觉涌上心头,闭着眼的张源自己好像融入了身边的空气之中,身边所有的东西都映入心头,屋中的摆设,门缝透入的微风,风中夹杂的草木清香,甚至连门闩上落下的一粒粒灰尘都历历在目。
“这就是神念么?”张源心中想着,不由的兴奋起来,思维却依旧处在一种极致的冷静之中,就好像思维和情感化为的两个个体一般。就在张源感受着着这玄妙的一切时,他的眉心处早已变成血色条纹的眼睛图案突兀的慢慢打开了一条缝,露出了里面灰色的眼珠,随着血色眼睛睁开,一抹浓郁的灰光散发出来,扩散到张源身周,慢慢的融入到张源发散在周围的神念之中,随着灰光的融入,张源原本透明的神念染上了淡淡的灰色,灰光一丝一缕的融入到张源的神念中,对此毫无所觉的张源依旧沉浸在修出神念的兴奋中,不知疲倦的感应着周身的一切,他却不知常人刚刚修出神念之时无不是只能坚持将神念外放短短的一瞬间,之后神念便会不由自主的收回到识海进行温养。对此一无所知的张源不知疲倦的玩着,直到天色微亮时,张源眉心的眼睛才图案慢慢合拢,随着眼睛的合拢,灰光也戛然而止,张源周身缭绕的神念也由灰色再次变成了透明,透明的神念迅速的回缩到脑海中,伴随着神念的收拢,张源也在一阵阵疲惫中沉沉睡去。
第二日,张源在师兄孟坦的呼喊声中醒来,睁开格外沉重的双眼,揉了揉酸痛的眉心,将师兄迎进了门。孟坦看到张源无精打采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紧接着便用一种略显怪异的语气说道:“三师弟,师尊命你速至峰顶大殿,有要事相商!”,说完,不等张源回话,告辞一声径自离去。张源皱眉看了看孟坦离去的身影,露出一抹疑惑,转身朝峰顶走去。
刚爬到峰顶,张源便远远的听到从大殿中传来孔然愤怒的咆哮,“岂有此理!水老婆子欺人太甚!”张源神色一动,心中莫名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并未直接进入大殿,而是强忍着心头的冲动,静静站在大殿外,等待孔然召唤。
张源静静站了大概半个时辰,便听到大殿中咆哮声渐渐小了下去,不久,传来孔然的声音,“张源,进来吧!”张源应了一声,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抬脚走了进去。
一进入大殿,张源便看到孔然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愤愤的端坐在大殿中央,孔然看到张源,轻轻招了招手,道:“张源,过来坐,我有一事要告知与你!”张源点了点头,来到孔然下手坐定,孔然看着下手静静坐着的张源,脸上流落出犹豫的神色,踟蹰了一阵,低声开口道:“水月神宗核心弟子晋级大典五日后就要召开了!肖静文便是此次大典的重头戏!同为六大宗门,书院被邀请观礼,刚刚已有水月神宗宗门信使到达书院,为师作为书院长老,也在受邀之列。“说到这里,孔然看了看满脸喜色的张源,微皱眉头,迟疑了一下,接着道:”同时举行的还有肖静文缔结道侣的道缘大会。“看到张源满脸迷茫,轻叹口气解释道:”道侣相当于俗世中的夫妻!“
张源听到这里,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口中低喝道:“这不可能!”说完,脸色阴沉的呆住了。孔然看着张源越发苍白的面孔,强笑道:“你也莫要太过担心,或许事出有因,你在家好好修炼,待为师前去打探清楚!”张源呆呆的愣着,脸上毫无表情,嘴里却慢慢的道:“不,我要去,请师尊准许!”孔然看着面前第一次违逆自己的弟子,皱了皱眉头,道:”你……,罢了,该面对的总归是要面对,既如此,我们走吧!“说完放出白色旧书,托着自己和张源化为白光破空而去。
四天后,两人来到一片宽阔的湖面上,一路上,张源一只保持着那种面无表情的状态,静静的坐在书上,不发一言,两人现出身形后,孔然指了指前面的一座小岛,轻声道:”好了,我们到了。“张源闻言,木然的脸上露出一丝急切,转头看着孔然,孔然看着张源叹了口气,轻轻挥了挥手,两人慢慢朝小岛落了下去。
旧书托着两人在小岛上一条峡谷中落了下去,来到谷底,一个山洞映入眼帘,孔然带着张源走入山洞,在山洞尽头出现一个丈许直径的圆形图案,图案中心竖立着一个半人高的青色石柱,孔然示意张源站在图案中间,抬手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蓝色令牌,放在了石柱上,顿时整个图案冒出刺眼的蓝光,随着蓝光的出现,张源在一阵剧烈的晕眩感中失去了意识。